竺敏轻笑:“嗯,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一直也留长头发,有时候披散,有时候扎起来,很拉风的样子。刚回国的第三天,我在浴室里洗澡,结果许赤雪误打误撞进来了,她以为我是女人,怕我惊慌喊出来,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上,很郑重的安慰我‘别怕,我也是女人’!”
嗤嗤……
竺敏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那个女人是外冷内热,很好玩的。
他的手就按在她的一个饱满上,然后那个傻女人还冰冷的安慰他别怕!
有趣,有趣极了。
呵呵……
蓝彪摇头,他真没想到除了白薇薇,竟然又来了一个能搞大乌龙的女人。
“后来呢?”
话题已经超出了工作范围,涉及到了私生活,两个年轻男人心灵上的距离,拉近了。
“后来呀,我的手都被那个女人qiáng_jiān了,还能怎么办?我就直接从浴缸里走出来求她负责呗……”
竺敏忍俊不禁,回忆那个美妙的夜晚,他的心突然隐隐的开始期待再次见到那个女人。
这太好玩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
噗!
手被qiáng_jiān了?
蓝彪笑得直抽抽,这个竺敏真是有够强悍的,他的手竟然还能够被qiáng_jiān!果真是上将大帅哥的手,就是不一样。
并且,他对付qiáng_jiān犯的方法也很独特,不是一顿爆锤,而是从浴缸里走出来……那是多么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想必那许赤雪应该改名字叫“流鼻血”了吧?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正色,疑惑的看着竺敏:“竺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正如他讲的,这些都是私事,作为一名军中上将,他委实不必解释的这么多。
竺敏转头,温柔的凤眸眨了眨,句子很简单:“因为你是羽航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换句话说,我们是兄弟。
兄弟,是不见外的。
蓝彪一皱眉,心里非常感动。
“并且……”
竺敏声音很温柔。
“我需要一个警卫,我看这个叫许赤雪的,不错。”
—
一小时后,莫旗西瓦尔图镇。
明天就要和妈妈去北京相亲了,白薇薇直皱眉。
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和妈妈谈成了条件,她答应去和竺敏相亲,妈妈不管成果如何,以后绝对不会再逼迫她去和任何人相亲。
其实姜是老的辣,沈可欣心里有谱儿。第一,她相信竺敏的魅力,那个傻薇薇一见着他,必定会魂不守舍;
第二,她好歹是妈妈,就算是薇薇真不喜欢竺敏,她以后还是会逼薇薇相亲,一个当妈的,耍赖就耍赖了,想怎样?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双肩包,白薇薇瘪了瘪嘴,相亲是吗?不就是喝杯免费咖啡吗?走走过场而已,如果妈妈以后真的不会骚扰她,她就去应付一下。
反正竺敏哥哥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他那头江口洋介的长发是不是依旧飘逸?
一想起竺敏,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最受不了长发男人。
—
小手往双肩包里一摸,再次触到了那本《红与黑》,她心里突然就是一惊。
这本书带给了她太大的希望,但是,却又无济于事。
她从夹层里抽出了弑神坡的地图,然后也准确的赶了过去,但是还是没能够救下梁羽航。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恨自己,如果她再晚到两分钟,等梁羽航把那两个苟延残喘的基诺分子干掉然后再出现,会不会羽航就不会死?
羽航不死,孩子也就不会死。
小手把书抽了出来,然后躺在炕上细细的翻阅,心底一直在否定自己,不,羽航他没死,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完美,怎么会轻易的就死了呢?
她都还没有好好的爱够他。
下意识的,她把整本书重新检查了一下,既然封面有夹层,那么扉页、封底会不会还有夹层?
仔细的又翻又捏一顿折腾,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算不上是失望,没有什么比失去梁羽航更让她难过和失望的,她鬼使神差的又翻到了那个最诡异的第915页。
还是那三个古怪的词语,看上去毫不相干:卡桑德拉、横七竖八、石桌。
现在,她是一看见卡桑德拉一想起那个染血的卡桥就惊心,如果没有卡桥下她跌入冰河之后的惊恐,如果没有那时快要失去宝宝的心碎,她应该会早早的就原谅了羽航吧?
男人都那么诚挚的要她原谅要她跟他走了,只可惜,当时她护子心切,不想再和他经历分分合合伤伤心心,不想再把自己陷入到那种悲痛欲绝的境地从而害了宝宝,所以,她一直没有原谅他。
后来梁羽航强势的一定要带她走,她心急之下就说了谎话,她狠心的说孩子在冰河摔跤的那次就没了,她就是想逃离他的身侧保住孩子,结果羽航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内疚自责痛入骨髓,生的希望也没有了。
现在,孩子没了,他也没了。
为了孩子,不和他在一起;为了他,失去了孩子。
心中是浓浓的伤痛,目光还逡巡在那三个词语上,现在,她唯一不理解的就是“横七竖八”,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懊恼的放下了书本,她打算最后一试,穿上了温暖的雪貂,朝老妈大吼:“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去吧,你只要跟我去北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