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排场不排场,对咱们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真才实学得到皇上的认可,那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比摆上几百桌酒席还有面子。”林兰继续游说。
“你就跟你爹说,你大哥这次考的不如意,若是在这时大办酒席,会伤了大哥的心,再说,你也要静心准备殿试,你爹听了,只会觉得你重兄弟情谊,而且这理由他也能对外交代了,谁也不会为难……”
李明允陡然转身,林兰说的认真,来不及收脚,一鼻子撞上了他的胸膛,一个反弹就要向后倒去,李明允忙伸手揽住她的腰。
林兰捂着鼻子,吃痛的抱怨道:“好好的你干嘛转身?”
李明允揽着她的手不知道该收还是该继续揽着,中午睡觉时枕上闻到的香味,就这样似有若无的缠绕他的鼻息,他有些窘迫道:“我是听你的说的有理……”
林兰摸摸鼻子,没好气道:“有理也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吧!我鼻子被你撞扁了,将来嫁不出去你负责啊!”
李明允低低嘀咕:“负责就负责,不就多一张嘴吃饭嘛!”
林兰瞪他:“你说什么?”
李明允忙道:“没,没什么……我看看鼻子撞坏了没有?”
林兰忙拍掉他的手:“不用你看。”
银柳等人躲在远处看见二少爷搂着二少奶奶的腰正说着悄悄话呢!大家心照不宣的掩嘴偷笑。
当晚李明允就去了外书房,把酒席从简的想法跟父亲说了说。
李敬贤颇感为难,他都把话放出去了,这会儿又说不办,他不好交代啊!
李明允道:“大哥因为这次意外,成绩多少是要受影响的。大哥嘴上虽不说,但心里肯定很自责懊恼,这个时候父亲若是为我大操大办酒席。恐怕大哥心里不好受,母亲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是件喜事。最后闹的大家不愉快,那就得不偿失了。儿子以为,万事当以和为贵。再说,倘若儿子有幸能进士及第,还需全力以赴准备殿试,当今圣上最欣赏才华出众又沉稳务实之人,就像父亲这般身为两榜进士,然后克勤尽勉。积累资历,造福一方百姓,博得盛名,才深的圣上器重,父亲一直是儿子心中的楷模,儿子也知父亲为儿的拳拳之心,可外人难保不眼红猜忌,到时候传出些什么不利的流言……儿子思来想去,还是从简为妙。”
这马屁拍的李敬贤通体舒坦,句句入了耳朵。忍不住的想,到底还是心薇生的儿子明事理有出息,韩氏……李敬贤嫌弃的摇了摇头。
当夜,李敬贤跟韩秋月淡淡的说了句:“明允的婚事从简了。”然后就开始装死。
韩秋月先时还一喜。莫不是明允做错了什么事惹他老爹生气了?赶紧摇了摇装死的老爷:“老爷,不是说要好好办的吗?怎得又改主意了?”
李敬贤骨头快被她摇散了,有气无力的哼了声:“这是明允自己的意思。”
韩秋月愕然,不是老爷的意思啊?
“这怎么行?太委屈这两孩子了。”韩秋月假模假样道。
李敬贤翻了个白眼:“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我只求你们相安无事便好。”说着翻了个身,不理韩秋月。
韩秋月对着他的背无声咒骂了一番,又整个人粘了上去,一手伸进老爷的xiè_yī,去摸他敏感之处。
李敬贤这阵子偷腥偷了个饱,对着模样平平的老妻,实在提不起兴趣,不耐烦的将她的手捉了出来:“别闹了,明日还早朝呢!”
韩秋月倍感失落,想到她不在的时候,老爷跟那个晚玉颠鸾倒凤的不知多逍遥快活,对着她却跟个死人木头一样,心中又是气恼,躺下犹自愤愤。
想到自己年老色衰(这个色是相对于她自己而言,跟别人比,老巫婆实在谈不上这个色字),恩宠渐失,李明允又横空崛起,当真是危机重重,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没她的立足之地了,细细思量姚妈妈的话,越想越有几分理,将晚玉抬为姨娘,不过,卖身契是不能给的,有这张纸捏在手里,看她敢不敢不听她的话。
韩秋月想到这,又蹭了过去,抱着老爷的手臂,在他耳边轻柔道:“老爷,妾身想给老爷纳个妾。”
那边厢李敬贤猛的睁开眼,掏了掏耳朵,自己没听错吧?
“你说什么?”李敬贤扭头来问。
韩秋月一阵腹诽:一说纳妾,就来精神了,也不装死了?
韩秋月笑的温柔:“妾身听说晚香那丫头深的老爷的欢心……”
李敬贤蓦地坐起来,脸色微变:“哪个老虔婆又乱嚼舌根。”
韩秋月心里冷笑,瞧你紧张的样,生怕我把她给吃了似的。
“老爷,您慌什么?这念头妾身早就有了,一直在物色有没有何意的人选,如今老爷自己有看中的,那是最好不过了,以后多一个姐妹帮着伺候老爷,妾身哪有不允的。”韩秋月温言细语的说着,身子慢慢靠了过去。
李敬贤嘴角一抽一抽,不敢确定韩氏这次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以前他也有过两三个中意的,可手都没摸上,不过多瞧了几眼,人就被韩氏打发了,更有同僚送来妾室,韩氏一概不允,他接都不敢接,虽然清苦了几年,倒是博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李敬贤苦笑:“你是当真?”
韩秋月马上表态:“自然当真,我已经命人选日子了,选个好日子就将她抬做姨娘吧!晚玉这丫头我瞧着也挺好的,身子丰满,是个有儿子命的,说不定,还能给老爷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