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呢,大小姐这都要和太子爷完婚了,怎么会…。”老嬷嬷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银铃冷脸一喝:“嬷嬷,大小姐的事,是你等随便说的吗?喏,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有你母子俩吃不了兜着走的。”银铃说着时,从小腰包里,掏出一绽银子来。
老嬷嬷一副让银铃给弄糊涂了的表情,十分不解的问:“姑娘,这是何意?”
银铃摆了摆手:“快走吧,别碍了我家主子的好事。”
老嬷嬷探着身子往屋子里看了看,银铃身子一挡,就着屋子里的亮光,隔着纱窗,老嬷嬷也只看到屋子里的确有一男子的身影,目露微笑,好生的谢过银铃就带着男子离开了。
银铃站在那儿看那两人离开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而后身子一软,险些倒地。
再说那嬷嬷和年轻男子:“嬷嬷,这事就这样了吗?”
那嬷嬷惦了惦手中的银子道:“怕什么,咱们的目的,只要明个一早这云府出了丑事就成了,喏,这是你的。”
老嬷嬷拿出自己的一点碎银给了年轻男子,而后把银铃给她的那绽银子塞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银铃扶着雕花栏杆,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窗边敲了几下说道:“大小姐,他们走了。”
云千洛站在窗前,看这夜色中的天空,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这也注定是个不太平静的夜,即便是这春日里阳光灿烂,那也只是白日里的光景罢了,这到了夜间,就算那天上繁星点点,地上也是漆黑一片,时而几只乌鸟飞过,长鸣几声,好不凄凉。
这望月阁,登高可望远,府中的一切景象,一览无遗,每个院落里都灯火通明,谁能想像得到,那些个有着血亲的人,白日里,人人笑脸相迎,个个送来礼物祝福,却又如此暗藏祸心,说到底,只不过一个利字当头。
也罢,这太子妃之位,即是她不屑之物,有人想要,那就送她又何妨?
云千洛转身走回桌前,拿起笔来,匆匆数行字写毕,又起一张,写完后,一封交给银铃让其带回给云天绿。
另一封交给这大牛:“想办法把这交到六皇子凤墨轩手中。”
云千洛这会儿已经无人可用,重生回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竟然无一亲信,之前她从未在意过,因为她身边的仆人,不知从何时开始,三个月换一批,全是宫中派来的,也许…。
大牛刚把信拿到手时,似突然起的一阵风,吹灭了桌上那盏灯,整个屋子里漆黑一片,暗夜中似有一道白影闪过。
银铃手脚利落的拿起火折子点亮了油灯,但大牛却昏倒在地,而大牛手中的信,也不翼而飞。
“大牛,大牛…。”银铃跪在地上,喊着大牛的名字。
云千洛却是快步走到窗前,打开那忽闪而合上的木窗,高声喊道:“阁下是何方高人,既然来了,何不见上一面。”
云千洛暗中咬牙,这到底是谁,她有点后悔自小学了不知多少的东西,唯独未曾习武,如若不然,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的被动。
好在,那封信,她并没有写得太露骨,如这是敌人,充其量那也只是一封情书,只会更加重她偷情的事实,倒也不会有其它的影响。
大牛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还好只是让人点了昏穴,并无大碍,如今只得让银铃带信件给云天绿,而后再做打算。
如果没意外的话,明日,爹爹云雷和大哥云锦程会回来,希望一切能没事。
同一时间,国都的大街上,没有了白日里小贩们的吆喝声,反倒别有一番美色,最热闹的莫过于绿柳街。
花红柳绿最惬意,当属香楼最销魂,说就是这魅香楼,这绿柳街上的头牌青楼。
这里的小姐们,可不是外面那些三流青楼比得过的,大多是落难的千金,所以,来这儿的恩客不是王孙贵族,那也得富贾一方。
这会儿,香楼头牌于欢的上房里,正围桌而坐着几位公子哥,于欢正隔着珠帘为几位公子弹琴助兴。
“三哥您可真心急,太子的婚礼三日后才举行呢,不过太子这完婚后,离登基就不远了吧。”说话的男子正是云千洛想要找寻的六皇子齐轩。
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而对面那个凤墨轩称作三哥的人,正是三皇子凤齐焱,只见凤齐焱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而后开口道:“只不过成婚而已,父皇身子骨还好着呢,轮不到他。”
这凤齐焱,人如其名,是众皇子中,脾气最暴之人,也是和太子最不合之人,却偏又和太子是一母同胞,他生得高大威武,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非也,这三哥就有所不知了,这太子完婚之后,如早日生下正统血脉的子嗣,那登基就指日可待了。”五皇子凤璃也开口说了起来。
“这倒是,到时候,那可是长子长孙,咱凤天皇朝一向是长幼有序。”凤墨轩接话道,说话间,眼中带着点可惜的神情。
凤齐焱听了这话,犹如火烧上了身那般,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眼中也透着一股阴狠。
自古长幼有序,这齐皇后也是有福之人,长子凤齐烈贵为太子,次子凤齐焱早早就被封为齐王,有自己的封地。
其它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