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她的气息,一旋身,与她面对着面。
她有些害燥地看着他赤露的上身,那蜜色的肌肤,那性感的锁骨,那肌理分明的腰身。
“那以后我就给你多练练手。”他享受着她那害羞的神态,托住了她那低得不能再低的小脸,凝望着她盈盈水烟般的双眸,那薄薄的水雾后,脉脉含情的眼神。
她不敢多看,拿起一件薄薄的便袍想给他换上,却被他的手轻轻一挡,两指抬起了她的下颌,逼着她与他四目相投。
他轻轻一笑,淡淡地,含糊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你为了赐儿把我给扔出去。还有,将来我们要是有小小赐儿或是小小小赐儿,都不许你为了孩子勿略我,知道么……”语未尽,吻已覆上她和红唇。
“兰亭,你不饿……”不是说好换了衣裳吃点东西么?可他的手已迫不及待地搂上了她的腰,半托着将她往龙榻上带。
“饿了……”他含糊暧昧地低喃一声,挡了一下她欲给他披上的一件轻袍。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心跳慢慢地加快,身体跟着一波接一波地升腾燥热起来。
她听懂了他话中透着明显的爱念,她没有推开,眸光如水地凝望着他,并握了他的手抚上自已的胸口裸露的肌肤。
虽然二人在一起已有一段时日,但在二人深夜静处时,沈千染极少含着露骨的眼光去直视兰亭。或许,她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兰亭的求欢,但她心底总是无法撇开那一种世俗偏见,总觉得她与兰亭并未成亲,所以,一直无法完全放开。
而今夜不同,眼前的是她沈千染的夫君,他们堂堂正正的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
他轻抚着,似乎受到她肌肤那细嫩触感所诱,他享受般谓叹了声,手慢慢往她裹胸内探去——
新婚之夜,红烛燃尽时,明黄帐内,依旧缠绵不休。
淮安湖。
三层的画舫,四周的窗台挂着竹帘,与外面的湖光山色隔开。除了一张宽大的矮榻,舫房内,只有一盏白玉兰灯微微跳闪在光茫。
如今,因为这里被西陵的朝庭宵禁,淮安湖已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四周已听不见歌女柔媚的嗓音和欢客们饮酒作乐的笑声。
凤南天碧眸无澜地看着身下一脸粉色的少女,突然想,这张脸要是换上兰锦那张精美绝伦是脸,会是如何的光景。仅一想,人就兴奋了七分,不知不觉闭上眼,加快了动作,当高点来临时,他睁开眼,一瞧身下那张虽算得上清秀灵巧却与脑中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脸盘,顿时兴趣缺缺,草草地了事。
一侧身,从少女的身上下来,顺便一脚便将那女子蹬下了榻,也提不起兴趣宠幸另外侍寝的少女,冷然唤了一声,“来人!”
两个女子马上会意,甚至来不及把薄薄的衣衫穿戴好,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其中一个少女脚步有些慌乱,在门口边被地上的赵十七伸出的手绊了一脚,踉跄了一下,幸好另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两人迅速相携手离开。
凤南天四肢张开仰躺在床榻上,想起那一日无意中看到出来晒太阳的兰锦,在蓝天下,雌雄难辩,如果不是因为他修长的体形,他真的会以为那是一个易钗而牟的女子。
那张脸与宁常安竟有八成的象,于他而言,宁常安太老,虽美至无缺,但他对一个年过三十的女子实在提不起兴趣。
可惜,兰锦是男子之身,他没有龙阳之癖!
四个白衣侍仆忙端着沐浴之物进房,她们身上只着一件白色薄纱,虽然个个身体玲珑极为诱人,可凤南天连正眼也不瞧,只是半闭着眼由着这四个仆人为他净身。
白衣祭司随后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地上昏睡的赵十七,朝着凤南天恭恭敬敬一拜,谨声道,“陛下,查出来了,此女姓赵,是赵家嫡女,也是方才夜探陛下龙舫的赵承恩之嫡妹。”白衣祭司顿了顿,喜上眉梢道,“此女竟是义净的俗家弟子,所谓中蹈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陛下,只要此女在陛下的手中,不怕义净不自投罗网!”连日,他们施法,却无处探知义净的下落。
地上的赵十七显然是在睡梦中被人送到这里,因为她被扔到了他画舫上的第四层那开放的舱顶。白衣侍仆将人带给他时,从赵十七的怀里搜出了一封信,信上仅四个字——投桃报李!
虽然没有落款,但凤南天马上就猜出这是西凌新帝送给他的礼物。
显然,兰亭已猜出,是凤南天将兰御谡困在了画舫之上,给了他时间让他提前登基为帝。
但凤南天一时无法揣摩到,兰亭将此女赠给他,是作为回报,给他送来了一个刚及笄的美貌少女,投他所好!
还是知道他们在西凌寻找下净的下落,而送来了赵十七。
“有意思!”凤南天自语一声,碧眸暗晦如深渊,“倒是时候会一会这西凌的新帝!”
“是,奴才马上去安排入京的行程!”白衣祭司躬身退下。
凤南天伸出一条腿,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赵十七的,赵十七闷哼一声,翻了个身,衣襟口顺着张开的手而半敞开,胸前粉色的肚兜露了出来,人却依然未醒。
凤南天碧眸微眯,看她衣裳不整的睡姿,小腹微微一收缩,他今日未得尽兴,此时见如此半遮半撩人的艳色,顿时生起了几分兴趣,他递了一个眼色给身旁的白衣侍仆,便坐到一旁低矮宽大的软垫上,右手托腮半支撑着身体看着。那女子蹬下了榻,也提不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