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朱碧在一起之后,徐连波一觉醒来,看见赤-裸着身子温香软玉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朱碧,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别的什么,他飞速跳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胡乱穿上,捂着脸游鱼般从后窗蹿了出去。
接下来好几天,徐连波都不见影踪。
朱碧刚开始一直静静等待着,可是等了六天,还是不见“钱柳德”钱大伴的身影,她就命亲信去钱柳德的私宅把他宣了回来。
看到久违的“钱柳德”,朱碧没有哭,也没有埋怨,她只是屏退了寝殿里服侍的人,只让大太监“钱柳德”留下来服侍。
“钱柳德”垂目敛容静静地站在一旁。
朱碧坐在罗汉床上,她的面前摆着一个红木制成的小炕桌,炕桌上摆着一个鎏金美人壶和一个白玉方斗杯子。
她根本不看徐连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端起鎏金美人壶满上一杯,举起白玉方斗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静静坐在那里,眼睛看向前方,似乎看着那不可知的虚空。
过了一会儿,她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她就这样自斟自饮着,把一壶酒全部喝完之后,声音依旧清晰:“钱柳德,再给我装一壶酒过来!”
徐连波面无表情又去装了一壶酒,放在了朱碧的面前。
朱碧继续自斟自饮。
她和姐姐朱紫不同,朱紫喝一口酒就满脸绯红,她则是喝得越多,脸色越白,根本看不出醉意来。
喝了半夜的酒后,朱碧一头倒在了炕桌上。
徐连波上前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帮她盖好被子之后,徐连波站在床边又看了一会儿,他还是钱柳德的妆容,画着眼线的艳丽的眼中满是悲伤。
良久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过身子,准备悄悄离开。
缓缓走到开着的门边,徐连波刚要出去,听到后面传来朱碧沙哑的声音:“徐连波,陪陪我。”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悲伤,带着无尽无穷的寂寞,令人难以抗拒。
徐连波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最后,他的双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指挥着他的双腿,转过身,向着朱碧走了过去。
他走到床边停了下来,看着朱碧。
朱碧眉睫乌浓脸色苍白,憔悴得如同一朵即将凋谢的昙花,那么美,却那么残败。
徐连波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用力按捏,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握住了朱碧的手。
朱碧的手细细的,软软的,手心发热,如同一个生病的孩子的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起了大风。
大风呼呼刮着,刮在糊着窗纱的窗子上,“哗啦啦”直响。外面传来好几声隔壁的窗户被风页发出的“咣当”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值夜的太监去关窗子了。
狂风呼啸,在宫殿的庭院里盘旋数圈之后又呼啸而去,却留下浓重得化不开的寒气。
朱碧的床铺排着浅绿的床褥被子和枕头,里面充盈着新棉,平素柔软舒适到了极致,可是她的床帐现在却像是冰窟一般,冷得朱碧浑身发抖缩成一团。
她的心更冷。
徐连波伸出手,再次握住她的手。
朱碧冰凉的小手被徐连波温暖的大手包围着。
“徐连波,我冷。”
朱碧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徐连波却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
朱碧乍一看到他离开,心里一阵恐惧,马上叫道:“徐连波——”
徐连波走到窗边,取下挂帘幕的玉钩,把帘幕拉了下来。
他从前边走到左边,又从左边走到后边,
所有的帘幕都垂了下来。
寝殿里顿时暗了下来。
可是似乎无处不在的呜呜风声却顿时消失了,只有大风页窗子的声音依旧在响着。
“我这就过来。”
徐连波用朱碧的金盆洗去妆容,脱去衣服,赤-裸裸站在床前,掀开了朱碧的被子,钻了进去。
床帐一下子垂了下来,大床似乎成了一个独立的、自成一家的温暖香软的世界。
徐连波的身体很温暖,他没有穿衣服,劲瘦有力的躯体从后面包住朱碧冰冷的身体,把她整个包围在自己怀中。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朱碧缩在徐连波怀里。
徐连波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暖和了她的身体,也驱除了她的孤独。
朱碧伸出双臂,整个身体贴上徐连波,她紧紧地抱住了徐连波,身贴身,肉挨肉。
就这个姿势抱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到有点累,朱碧就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徐连波。
徐连波紧跟着她,又从背后贴了上去。
他紧紧挨着朱碧,朱碧很快就感觉到一根直戳戳的东西顶在了自己那里。
作为过来人,朱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悄无声息地把手伸到两人之间,握住那根物件,用力捏了捏,又握了握。
徐连波没说话,把那根直戳戳的物件往前顶了顶。
朱碧不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朱碧从徐连波的怀里钻了出来,坐了起来。
徐连波也跟着坐了起来。
朱碧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扔在一旁,然后俯□去,吻住了徐连波
徐连波很快反客为主,翻身压住了朱碧,狂乱地亲吻着。
他的身上带着那种淡淡的清香,似乎有着令人迷醉令人狂乱的作用,朱碧很快便有了反应,开始轻轻磨蹭。
徐连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