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琅邪听了,立即飞身落至白泽身后,就这样一前一后,倒真有种将白泽包抄的阵势。
白泽将千凰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见她通身锐气,那一把寒铁宝剑,更是发出不同寻常的法力气息,不由暗道,自己当真是看走眼了,错把老虎当小猫儿。
不可否认的是,美丽又强悍的女子,更深入人心,白泽便道:“你们当真是一伙儿的!”
千凰轻笑一声,“这还用问么!”
龙太子脸色一沉,换作平时,这般算计自己,他自当打对方个半死不活,以解心头只恨。只是,这花魁实在长得漂亮,性子这么辣,更加够味,更重要的是,龙王又逼得紧,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样女人来?想到此,白泽就有些舍不得,顿了顿,道:“看在本太子喜欢你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乖乖伺候本太子七夜,让本太子舒服了,前面的无礼,本太子既往不咎,还可以纳你为妃,就算是放了你这个姘头,也不是不可以!”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妥协之意。
自小千人捧,万人顺,他向来都是盛气凌人的,及时这样委曲求全,还不是看在这女子是他难得心动的人物,对自己人,自当大开方便之门。
千凰还没开口,琅邪就嚷开了,“你说谁是姘头?”
这两字还真难听,只有背着正夫偷的野男人才会这么叫,他听着,怎么就那么不爽。
最后一句,本就带了试探的成分,白泽敏感地扑捉到话里的漏洞,忙不迭问道:“难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千凰哪里由得他这样旁敲侧击,再让他占口头便宜,冷喝一声道:“我们当然是那种关系,你休想挑拨离间!”
闻言,琅邪的脸色就有些诡异,他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哪种关系,以前,千凰给他的感觉也就是柔弱的小妹妹,那就是个男女之事不搭边儿,陡然用这般肯定的语气说他们是那种关系,就让他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是很排斥。
白泽却不信,反问道:“你们是那种关系,他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竞选花魁,然后在投入他人的怀抱!”
千凰却将剑往前一横,道:“少罗嗦,姑奶奶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势要将你打个落花流水!”
这等巧舌如簧的人,跟他斗嘴,不是浪费口水么!
白泽却不以为意,语气轻佻,“你舍得打么,打坏了我,你下辈子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心下便道,本太子三番几次给你机会,你莫不要不识抬举!
“守你个头,敢占姑奶奶便宜,今日势必让你好看。”千凰一声怒喝,转而看向琅邪,“琅邪,他伤了你,你不想报仇了,还不动手!”
话未说完,千凰一招瞬风离闪已经挥了出去,白泽轻松躲过,虽如此,还是因她强劲的剑势吃了一惊。
琅邪反应过来,一展鬼王刀,刀身便开始冒出一圈红色的光焰,隐隐有集聚法力之势。
毕竟先前受了伤,陡然让他大幅度攻击,还是有点儿难度的,却可集聚法力,做最强一击。
而千凰,已经操着寒铁剑,与白泽的银樱枪斗在了一起。
琅邪见她身姿轻灵,剑法玄妙,灵机一动,忽然道:“小妞儿,你前面那招万剑齐发好生厉害,怎么不再使一次?”
闻言,千凰险些打了个趔趄,抽空骂了一句,“你当姑奶奶的法力不要本哪!”
驱使一次万剑幻阵已经用了她一半法力,再用一次,万一没打中,自己岂不玩完了,到时候琅邪能不能救她还不一定呢,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是她应战的准则。
闻言,琅邪难得闹了个大红脸。
白泽便笑,“王妃莫不是舍不得打我?”
千凰怒骂,“姑奶奶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说罢,将前面领悟的几招无形剑法,就使了出来。
瞬风离闪,大泽吞月,细水源长,一招接着一招,倒让白泽有些应接不暇。
而千凰,剑法挥洒到一定程度,自有一种酣畅淋漓,并且越打越顺,最后一招剑法使出来,千凰心中一动,剑锋一转,带起一道灿烂流光,如一道高大的屏障,猛的网向白泽,一道接着一道,围在他的四面,如山一般,让他无法逃离。
却是无形剑招的另一招,高山重岳,这是无形剑招之中,唯一用作困住对手的招数。
琅邪已经累积好法力,见此机会,眼里倏然迸出一道锐光,凌空跃起,将承载了大半法力的鬼王刀,猛然斩了下去。
这一斩,确将一道屏障生生破开,里面的白泽正在与屏障较劲,哪里料得到琅邪这一手,那团火色的刀气光华如数劈在了背上。
当下,白泽发出一声凄厉长啸,隐似龙吟,身上却爆出一团灿烂的白光,隐隐带着一丝血光。
光芒散去,就见一条白龙冲天而起,但见龙背之上,有道碗口大的刀伤,血流如注,染红了好大一片龙鳞。
却是白泽被生生打出了原形,在空中盘旋着,龙啸一声高过一声,半是凄厉,半是愤怒。
琅邪一记猛招,有些后继无力,见白泽受伤,处于弱势,正是攻陷的好时候,千凰又哪肯错过这个机会,一收寒铁剑,化作一团白光向着白泽而去。
到了白泽身旁,白泽张口就要来咬她,千凰灵活得很,上下转悠,愣是没让白泽碰着一点儿。
反而是她吃准白泽受伤,身子不如之前灵活,偷了个空子,奔向龙头所在,再现身时,已然坐在白泽的龙头上,一双纤纤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