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疑惑这个琴师的用心?”
陈轩宇如何不了解巧真,一眼看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可是我肚内的蛔虫。”
巧真笑了一下。
陈轩宇失笑,道:“我可不就是你肚内的蛔虫。”
“巧真,我也是后来才得知了不少,又派人调查,才明白了一切。”
“哦?你说来听听,对于这人我真的挺看不透的。”
巧真追问。
“这琴师原是名家之后,他家有本祖传的琴谱,落魄时被人霸了去,他一直在打探琴谱的下落,希望得到后能重回祖上的风光。”
“他不知从哪里听得这琴谱落到了陈家,他便入陈家做了一名琴师。”
巧真叹息,又是这样的故事吗?看来他接近陈家秀确实为了琴谱。
“陈家的秀看上了他,陈秀的仰慕让琴师动过心,毕竟他也只是个少年,也正是情动的年纪。”
“可陈秀脾气不好,虽仰慕琴师,言谈举止间却显得高傲,时间久了,她消磨掉了琴师的那份动心,只一心想得到琴谱。”
“可还没有等他打探到琴谱的下落,他们的关系就被陈老爷得知,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被玉成风救下,带在了身边。”
“玉公子喜爱音律,二人常彻夜相谈,却无人得知,那琴师竟然对玉公子起了一份别样的心思。”
陈轩宇的话让巧真睁大了双眸,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犹记得她那日去找玉成风。她出院子的时间,琴师正去屋内,要给玉成风抚琴。
当时她是在心内暗自揣测。说两个如玉的男子,若是荒诞不羁,那一定是非常香艳的画面。
可那只是她玩笑想想而已,她并没有想到会是那样。
“那他们……”
巧真问不下去了,她问不出口。
“没有。”
陈轩宇摇头,道:“二人并无苟且,玉公子心里有人。况且他不爱男风。那琴师也压抑着他的心,并无表露,这事几乎无人得知。”
“其实那琴师本打算和陈家秀断个干净。可因为玉公子心里有了你,对你动了心,而你又曾经被刘名义休弃过,陈家秀又嫁了刘明义。也不知道那琴师心里如何想的。他竟然又和陈家秀混在了一起。”
“最后更是搬出了玉家,公然和陈家秀住在了一起,不过我想,他对玉公子的感情一定很深,不然不会这样极端。”
对于陈轩宇的话,巧真没说什么,她觉得这琴师心里不正常。
“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琴师去了陈家。陈家老爷本要杀他泄愤。”
“可那琴师从陈秀嘴内早已经知道了不少陈家不为人知的事,他是万全的人。不会不做准备,早已经把这些东西送在了玉成风手内,若是他出事,陈家也就完了。”
“陈老爷惧怕玉成风,两家虽然是亲戚,可陈家和玉家无法比拟。”
“最后他不得不妥协,把琴谱给了琴师。”
“琴师带着琴谱回了宅子,见了陈家秀。”
“他那时早已打定注意离开,不管陈家秀如何对他,他都会走的。”
“他的时间曾经退去过下人和陈家秀说了一翻话,那翻话是什么,无人得知,不过也是因为这翻话陈秀才疯的。”
“后来我调查时从陈秀的疯言疯语中发现了端倪。”
“他说他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人是玉公子,而不是陈秀,他和陈秀在一起时,都是忍着心里的恶心,想着为家里留下一个后代,可既然后代没了,他就不会再勉强自己。”
“这些话对陈秀打击很大,毕竟她是全心对待琴师的。估计是她经受不住,才神智失常了。”
巧真琢磨着陈轩宇的话,应该不会为假,原来这里面的情况竟然是这样吗。
“琴师寻上了京,并没有直接去玉府,而是偷偷的和玉公子见了面,玉公子以琴师的名义在僻静之处买下了个院子,把他藏在了里面,研习琴技,可琴师后来所弹之曲并不是从陈家拿的琴谱里面的,这让人惊奇,那绝妙之音,竟无人知道出自何处。”
这事连陈轩宇都惊奇,他查的许久,都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乐章是我送给玉公子的,想来玉公子给了琴师。”
巧真把实情说了出来。
陈轩宇先是惊了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其实他有过这样的猜想,毕竟兵法和阵法都带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一查,查不到乐章的出处,他就想到了巧真。
因为玉公子那时间和巧真的牵扯也很大,巧真送他一份乐章也无可厚非。
“玉公子帮我良多,我和你要成亲,心里对他有份愧疚,知道他喜爱音律,我便把乐章送给了他。你会怪我吗?”
巧真双眼真诚的看着陈轩宇,眼内没有丝毫的假意。
“傻瓜。”
陈轩宇摸了下巧真的脸。
“岂会,我们都亏欠玉公子的,别说送他一份乐章,再多又有何不可呢。”
“他去京城,说他是为了自己搏杀,倒不如说也是为了我们。他在京城帮我们良多,若不是他牵制住了老三,帮我们打算筹谋,我们又哪有今日这安乐日子。”
陈轩宇心内什么都明白,他是感激玉成风的。
巧真轻轻的靠在了陈轩宇的肩膀上,有这样心胸豁达的一个男人,她真知足。
“那琴师心在玉公子身上,为了玉公子他什么都肯做。有他在圣上身边,对玉家,对贵妃。对陈家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