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陌的一双眼睛,霎时通红。
沉醉看着这样的怀陌,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快意。你气我?我让你气;你还要比我更生气?那就是我意外的惊喜了。
沉醉冷笑一声,从怀陌身前走开,没说话,和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现在,无话可说。
沉醉刚刚走开,怀陌眼睛一眯,伸手,将她的手扣住。
沉醉步子顿住阄。
怀陌用力一拉,沉醉低呼一声,被拉到他怀里。怀陌随即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扣稳,她挣扎也挣扎不动。
沉醉大惊,“放开!”
说完,劈手就要去打怀陌哦。
怀陌眼色一狠,一手将她扣住,另一只手推动轮椅,抱着她,往书房角落的床榻而去。
“你就这么下贱是不是?人尽可夫?”怀陌语气里全是讥诮和嫌恶,同时,已经极快,将她扔在床上。
沉醉被他摔得伤口一痛,痛得叫也叫不出来。
怀陌已经极快地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体之下。
身上男人炙热的压迫力袭来,沉醉猛然意识到不妙,瞳孔扩大。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怀陌邪笑一声,狠狠吻住沉醉。
“唔——”沉醉再管不了什么痛,一种本能的危机意识升起,她拼命地去推身上的男人。
下意识知道,这一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说之前三次,她隐隐约约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吻她,不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那么这一次,她知道,他一定会伤害她!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猛兽,眼睛里全是血腥,而她,就在他狂乱时候自己送到了他的眼前。
沉醉只觉浑身发紧,头皮发麻,他的身体坚硬,她丝毫撼动不了,她只觉像是被一双手抓紧了,一急之下,狠狠去咬在自己口中放肆侵犯的舌。
舌尖痛意袭来,随即,口腔里,铁锈的味道扩散。怀陌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慌乱惊恐的沉醉,而后,邪肆一笑。
手掌用力……
“嘶——”
衣料被用力撕碎的声音刺激着沉醉的耳膜,沉醉只觉眼前一黑,再管不了其他,她推不开他,只能再咬他,狠狠咬他。
然而,他似乎不怕……
她咬他,他受着,仿佛不懂得疼痛,用他如受伤野兽的眼睛狠狠盯着她,继续更用力地吻她。
她发了狂一样地咬他,他便发了疯一样地吻她。鲜血顺着两人的唇舌留下……
直到沉醉再咬不下去,眼泪疯狂地涌出,在眼泪里乞求他。
直到这时,怀陌方才快意一笑,放开了她的唇,却是移至她的耳边,含着血,嘶哑道,“你害死了我的女人,用你自己来赔。”
怀陌说完,一手拉下沉醉的底裤……
沉醉一僵,已经不懂挣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害死了我的女人……
他的膝盖顶入她两腿之间,沉醉一凛,慌忙夹紧双腿,直直看向怀陌,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怀陌轻薄地看着身下,衣服几乎被完全褪去的沉醉,妖邪地笑,“还在和我装?”
“我和你装什么了!”
怀陌忽然大笑,压在她身上,笑得几近凶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知道沉鱼死了,所以才自己送上门来的?你不是暗暗喜欢我,喜欢到不择手段害死沉鱼?恭喜你,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沉鱼死了,我正需要女人,我来者不拒。”
怀陌狠声说完,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沉醉倒抽一口冷气,瞳孔剧烈收缩,“不要——”
身体感觉到男人的灼热靠近,沉醉无处可躲,尖叫出声……
“砰!”
以为自己完了,沉醉声嘶力竭地尖叫,然而,关键时刻,只听得房门被人狠狠踹开,随即,身上的压力骤然移开。
沉醉紧紧闭着眼睛,仿佛死了一次……
萧尧刚刚饷婢吞到沉醉的尖叫,整个人一凛,心脏那里,重重一揪,行动先于理智,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入眼的画面,让他目眦尽裂。
飞至床边,一手将那个覆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抓起,用了全部的力量,将他扔到地上,他只想摔死这个男人!
然而,怀陌也不是普通人,即使是被人偷袭,摔地,混乱之下,他竟然手指轻轻点地,便坐回了轮椅之上。他原本只脱了裤子,上衣丝毫没乱,此刻,竟在眨眼的时间,将自己收拾整齐。
坐在轮椅之上,立刻便回复了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沉醉感觉到混乱已经离开自己,极快地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躲到床脚。
萧尧背对了床,眸子,第一次露出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恨意,出手,致命。
怀陌眼睛里的恨一点也不必萧尧更少。谁也不可以阻止他要沉醉,尤其是萧尧!
此刻,萧尧出手,怀陌眸子一眯,袖子里,三根银针同时刺出,根根直刺萧尧要害。
萧尧冷笑,就要闪开,然而,生死关头,却是忽然出手,将那三根银针接住。……他的身后,是沉醉,他可以躲开,沉醉躲不开。
怀陌见状,眼睛里的恨怒再次汹涌过一层,毫不手软,趁着萧尧接银针的破绽,出手,一掌击上萧尧胸口。
然而,萧尧仿佛早有预料,极快,同样的一掌,亦是重重打在怀陌胸口上。
两败俱伤。
萧尧退回床边,回头,拧眉看向裹在被子里,满脸泪痕的沉醉,她的脸上还有血,萧尧只觉心上被人狠狠插了一刀。他心下大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