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喜事连连,再过一个月大夫人彭静蓉就要生产了,董小宛的产期也在附近,都找稳婆看过了,据说恰好是一男一女,喜庆的很呢?而且从遥远的西部传來信息,说回部女可汗霍灵瑶也生了,是个男娃,名字还沒起,等着当爹的见面取呢。
刘子光板着手指一算,自己已经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了,马上又会有一男一女俩孩子,另外还有一个干女儿,一只手已经算不过來了,想想真让人开心,而自己还有好几位夫人沒有怀上,过几年还不满屋都是孩子乱窜啊!光压岁钱就能把自己掏穷了。
儿女满堂,事业蒸蒸日上,这日子过的多顺溜啊!可就有人添堵,河北的袁氏父子在自己的四面包围之下还敢负隅顽抗,真让刘子光不舒服,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他可以为了大局不追究河北军杀害自己部属的仇恨,但是前提是对方必须放下武器,交出军队,可袁氏父子都是倔脾气,他们自认为是朱明正朔,宁肯死战,也不愿和解。
“这些死脑筋,一点不懂得与时具进啊!”刘子光摸索着地图叹息道,水师已经封锁了渤海湾,陆军进驻了辽东,蒙古察哈尔部在北方遥相呼应,山西的赵章程部也随时准备杀出平型关,河北南部更是大兵压境,运河的船运早就断了,江南的米粮一粒也不许发往北方,天津卫大沽口炮台被北洋水师的重型艨艟巨舰压着打,根本不敢开炮,不管是海军登陆,还是空降兵突击敌后,抑或是装甲集群突进,河北诸军就是红衫军砧板上的肥肉。
这或许是我能亲自参加的最后一场国内战役了,刘子光这样自言自语,平了河北,国内就再无反对势力,对皇太后的承诺他谨记于心,对朱由校的处置他也早有安排,眼下需要做的就是亲临前线,以摧枯拉朽的气势一举平定叛军。
监国大人决定亲临前线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新兴权贵们无不为之疯狂,这可是晋身的捷径啊!一时间涌向京师讲武堂报名的青年不计其数,因为大伙都知道监国大人有带学兵出征的习惯,可是刘子光这次却不从京城调派人马了,前线那么多世界各地赶來的炮灰,不用白不用啊。
监国大人辞别了妻儿和京城父老,踏上了北伐之路,现如今打仗和以前不一样了,沒有校场点兵,也沒有遮天蔽日的旗号和大队的人马,用兵部某官员的话说,若是每次打仗都从京城派兵,还不够折腾的呢。
刘子光只是带了一个警卫营过去,连人带装备过了长江,转乘火车,一路浩浩荡荡赶往前线,一路之上车船无数,都是往西、北两个战线运送物资的,监国大人的专列上有一节车厢搭载的全是吹鼓手,一路上敲敲打打,倒也热闹非凡,路过州府莫不以迎接帝王的规格迎接监国大人,可是刘子光却谢绝一切接待,吃住都在火车上,只是简单接见一下当地官员,抚慰劝勉一番罢了,(已经有毛主席的风范了)
德州前线临时火车站,已经警戒森严,到处站着系红带子的宪兵,高射火箭等防空袭武器也已经就为,三艘飞艇在空中静静地浮着,不知道有多少狙击手在上面戒备着。
车站月台上,铺着红地毯,一支红衫军骑兵组成的仪仗队列队肃立一旁,红色绣虎豹的战袍,抛光的胸甲和头盔,雪白的盔樱,闪亮的马刀,令人精神为之一震。
凡是侯爵以上身份的外宾都有资格來迎接大明朝监国大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來到火车站,这帮洋人见到什么都觉得稀罕,问这问那,东摸西摸的,丢尽了脸面,应联军司令部的要求,他们穿得都是本民族的服装,花里胡哨的倒也有趣。
远处传來一声汽笛,车站的铃铛响了起來,几个带着红帽子的人拿着鞭子过來赶人:“都退后,退后,站到线后面去。”可是洋人们依旧往前猛挤,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的火车了,这怎么不让他们激动。
监国大人的专列带着一股白烟开进了车站,巨大的红色车轮和粗壮的曲轴,以及烟囱中喷出的烟雾和长长的车身都让洋人们为之战栗。
“这就是火车啊!跑得真快啊!听说半个时辰就能跑七十英里啊!”一个黄头发的洋人惊叹道。
“爱尔兰土条,你不懂,这火车是趴着跑的就这么快,要是站起來跑,半个时辰起码一百五十俄里,你还别不信,我听招商局的人说得,错不了。”听这位的卷舌音,恐怕是罗刹国來的。
新书《武林帝国》书号44837,已经发布
火车终于停稳,先从车厢里跳出上百名卫队來,一个个戴着墨镜,身穿红战袍,腰间是两把火铳一柄腰刀,牛皮武装带上插满了黄橙橙的子弹,一下來就粗暴地把洋人们推到了警戒线外面,洋人们有心发飙却又不敢,这可是监国大人的亲兵啊!就是掏出火铳來请他们吃个花生米也不算啥大事的。
现场整顿完毕,刘子光才从容下了火车,依旧是束发头巾,半旧的红色战袍,黑色软底步靴,只在腰间悬一口红衫军制式腰刀,看起來便如同一名普普通通的红衫军青年军官一般。
虽然打扮得很普通,但是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是任何一个人都装不出來,在这些洋人王公的眼里,刘子光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帝王气度,深深令他们折服。
沒等理藩院的官员招呼,洋人们便稀里哗啦全跪下了,本來为了这个跪拜的礼仪问題,洋人们还闹腾了好几回呢?说他们家乡的风俗不兴磕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