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锋举手站起来道:“leade是先锋队。”
教官赞许地点点头,又让程国锋在所有人面前自我介绍了一下,最后给这个小游戏下了结论:“第四组没有把leade这个角色担当起来,你们就以为责任全在他们身上吗?看看孙茂月同学站出来承担leade责任的时候,都什么反应!”
台下,舒芷涵看看程国锋,再看看陈默,陈默冲她微微一笑。
教官给了一分钟准备,让各个小队派人上台对此进行总结。上台的人多是苦逼队长,偶尔有一两个队员上去,说的也是无关痛痒的内容。
短暂的休息过后,跟着是其他的小游戏,像什么背靠背坐地起身(几个人手挽着手,背对围成一圈,手不许撑地站起来)啦;解手链(确定左右位置后将顺序打乱,然后牵起手,要求恢复原状)啦;追火车啦;前后左右啦;叫名字啦;等等,无需赘述。
陈默留意了一下,上午出现的这些个小游戏,全部都可以归类为管理学游戏中的破冰游戏。一个完全由陌生人组成的或者相互都还不够熟悉的小团体,可以通过一些游戏快速相互熟悉团体中的多数人,或者消除彼此的隔阂,这样的游戏相当于开启了人与人交往的破冰阶段,所以被称为破冰游戏。
这样的游戏对于促进实习生们的相互熟悉和相互交流有没有帮助,陈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就这么一早上,他牵过5个女生的手,这个数字赶上了他大学四年牵女生手的数量!
转眼已经是饭点了,临吃饭,教官们为了避免一群陌生人吃饭时过于沉默,还要求下午集合之前能叫出本队所有人的名字。然后几十号人排成两列纵队往回走,走过种满了荔枝树的小坡,穿过不长的小隧道,沿着公路走了一会,就回到了田园山庄,却没有停在大门口,一直向里走去,穿过一道回廊,来到一个湖边,有一条古朴的小木桥直通向湖心的小岛。实习生们走在桥上,几个女生就湖中的水鸟是鸳鸯还是别的什么引起了争论,那无忧无虑成双成对游在湖水中的鸟儿,让这些即将毕业即将工作即将真正踏入社会的学生们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十六年寒窗,自己已经到了法定婚龄。
队列来到湖心,却是一个庞大的舞台式餐厅,两个教官一左一右守在门口,数着进去的人,每十个人指定一桌,一共分为七桌。进门后所有人都站在座位上,教官起头,唱了一首军歌,唱完了教官童鞋不够满意,觉得声音太小,让所有人重新唱了一遍,这才命令坐下。教官命令坐下后就离开了,实习生们这时候才得到了宝贵的真正自由的时间。
原本被浑厚肃穆的军歌带出来的军营气氛荡然无存,列队时的钢纪铁律被第一时间丢到了瓜哇国,好动的小孩们三三两两走出餐厅,观赏湖中的不知名水鸟,然后找到水龙头美美地洗脸洗手,最后有说有笑地回到餐厅。
林雨洗脸回来,安静地坐在坐位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餐厅里来来往往说说笑笑的人,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被水沾湿了的长睫毛下,眸子是闪亮的,不是暗淡无神的!这双有神的大眼睛扑闪着看到陈默独自一人从门外走回,再扑闪着看他坐在不远处,然后看着他往这边看过来,然后看着他如魂儿被勾走一般再也挪不开目光,就这么看着。
陈默忍不住低低呼唤了一声:“林雨。”语调似一如平常,但已经快压抑不住其中隐藏的那丝丝惊喜,以及更多的疑惑。
“嗯哼?”林雨右眉头向上一挑,头向左一侧,嘴边带着微微的笑意,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迎着对面那近乎贪婪的目光。
斯容斯貌,此神此态,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这是昨天那个完美的林雨,完美无瑕,光彩夺目!!
陈默感觉自己的心跳在缓慢而不可抗拒地逐渐加速,为一个女生心跳加速,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如眼前一般强烈而无可抗拒,倒真是第一次。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那双如计算机设计出来一般完美的脸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中,闭上眼睛并不能阻挡她从脑海深处轻而易举地浮现出来。
妖孽,这一定是妖孽。陈默在心里对自己说。
“没事,你的头发上有一小片树叶。”睁开眼,陈默没去看她,用自以为已经很平静的声音说。
“哦?哦哦。”林雨摸摸头,从扎好的马尾上真的扒拉出一小片荔枝树叶,“你眼神真不错。”说着冲他笑了一下。
陈默已经不敢继续再跟她说话了,恰好舒芷涵从外面走来,在他俩中间坐下。陈默对舒芷涵问道:“舒美眉,下午有啥活动,透露一下呗。”
舒芷涵取出筷子,很霸气地戳破了密封的碗碟:“叫姐。”
陈默立刻坐正了:“宁死不叫。”
舒芷涵不知碰到什么事,特别高兴,边倒水洗着碗筷,边跟陈默说:“早上你看到那些个游乐场似的脚手架了吧,下午咱们就得到上面走一遭!”
陈默“哦”了一声,偷眼看看林雨,发现后者听到这话居然也没什么反应。这是真的性格使然,还是真的也完全可以不当回事?陈默的心又如同麻花一般纠结地拧起来,他发现了林雨的完美,但又理性地认识到这种变化中的绝对的完美背后肯定有极大的问题。那种对美的直接的欣赏和喜欢让他有飞蛾扑火般的冲动不顾一切地接近林雨;那种理性的认识又驱使他在看清楚状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