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几张信笺双手递到了小娴面前,“皇后娘娘,犬儿云梵早年就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所以能听却不能说……”
小娴笑着看向倩影,“原来如此……”她故意的顿了顿,而后又继续的说道:“替本宫先收着,待我诊完脉后再看。”
她不想让人发现任何的端倪,特别是在这关键的时刻,是容不得出丝毫纰漏的。
倩影小心接下药方子,又退到了小娴的身后。
半晌之后,宁王看着小娴试探着问道:“皇后娘娘,云梵的病情如何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他见小娴久久不语,很是担心的蹙起了眉头,就怕从小娴嘴里听到不想听到的话。
小娴轻叹了声,“不知世子以前是如何受的伤,又伤到了何要害之处?”她示意坐在对面戴着面纱的云梵换了另一只手,又继续问道:“在本宫看来,世子的血脉不太畅通,应该是多年前受过碰撞才是……”
宁王听后频频点头道:“不错,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十五年前,云梵不慎从高处跌落,将脑袋磕破了,昏睡了半个来月才醒过来。”
那个时候不知请了多少的名医和术士,可依旧无法根治慕晨的病,每初一、十五必定会发作一次,看着云梵一脸痛苦的样子,他不知道有多心痛,恨不得将所有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脑袋?”小娴沉吟了一会,站起来看着云梵说道:“我能摸摸你的旧患吗?”
云梵转头看了宁王一眼,而后又点了点头。
小娴朝着倩影使了个眼色。倩影意识到后,忙快步走到云梵身边,小心翼翼的扒开云梵的头发,仔细的查看着那块微微凸起。但未毫发不长的旧患后,方才走回了小娴的低声说道:“那伤口倒是好全了,不过旧患下面却有些肿胀……”
小娴惊呼道:“肿胀?”
“微臣也摸过。可是云梵却丝毫没有疼痛感。”宁王肯定的点头道:“只每次旧患发作的时候,云梵才会疼得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微臣请过无数的大夫,就连着宫中的御医也来瞧过,可都是束手无策。”
小娴“哦”了一声,慢慢的走过去,搭扶着倩影的手摸到了云梵的旧患处,轻轻按了按问道:“世子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云梵摇着头“哼哼”了两声。
小娴又继续移动着手指。复又按了按,又问道:“这里呢?”
云梵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有话想要说,无奈却只能发出“啊啊”声,就在毫无办法之时。倩影送上了纸笔墨。
云梵感激的报之一笑,提起笔就在宣纸上写道: 皇后娘娘若是按下,就有种肿胀的感觉,心里翻腾得厉害,很想吐。
看着两行大气磅礴的字体,小娴沉吟了一会道:“世子的病情本宫也大致了解了,不过本宫还有再琢磨琢磨再写药方子,还请宁王先带着世子先行回去,等本宫想找该用哪张方子时。再通知宁王可好?”
宁王点头谢过小娴后,扶着云梵和宁王妃躬身退出了房间。
见人走后,小娴拿起桌上墨迹未干的信笺递给倩影说道:“快拿这个去与杨子江的笔记对比对比,我相信我信很快就会有以现的。”
倩影一怔,接过小娴手中的信笺吹了吹,待笔迹完全干透了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怀里。
“你是怀疑世子就是杨子江?”
小娴“嗯”了一声:“一个父母双亡,家境贫寒的孤儿应该整日为生计奔波,怎么可能写得出一手的好字。况且我看她那运笔的架式,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
虽然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已经足够让她察觉出端倪了。
倩影却不赞成小娴的说法,反驳道:“不对,杨子江当年就死在了劫匪的刀下,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我也这样想过,可是你想想,当年是杨子江是连夜辞官归乡,走得如此的匆忙,必定是在害怕什么……”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再想想,连夜出逃,必定会乔装打扮,而杨子江的妹妹既然是个女子,必定会换一身男装上路。”
“这个猜测有道理,可是当年明明死的就是杨子江呀?”
“倩影,有一点可能你还不知道,杨子江有一个孪生的妹妹,两人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这个……”倩影惊得呼出声。
小娴重重的点头道:“杨子江的妹妹叫杨子汐,因小时候亲眼目睹了家人被杀,所以一直很害怕陌生人。为了让杨子汐静心调养身子,杨子江专门从乡下顾了个人在家中贴身照顾,正因为这样京中见过杨子汐的人极少……”
倩影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当是死的人是穿了男装的杨子汐,而并非杨子江?”这事太让有匪夷所思了,当时接手此案的官员不可能没有发现此疑点的。
“这所有的一切还只是我的推断,要知道真相如何,只有比对过云梵和杨子江的笔记后,一切方才能水落石出的。”小娴隐隐觉得这次的事情是老天赐给她的机会,能不能用此要挟太皇太后,或是要挟李愈,成败就在云梵真正的身份是谁了。
倩影看小娴对此事如此紧张,不得不答应道:“好,我替你去办就是了。”
就在小娴谢字还未说出口时,倩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摸索着坐回了床边,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的帷幄看了好久。
如果她推断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