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挽了一个剑花,葡萄大小的眼睛眨了眨,尽是不谙世事,惹得下面一众青年期待以望。

“那么,请各位将花朵送到心仪姑娘的前面的花瓶里,花朵最多者,将是这一届的花魁,拥有自主选择在场任何青年俊杰相约一日的权利!当然,送花送得最多的那一位,同样他所送之人又是花魁的那位俊杰,也有自主选择任何一位美人相约一日的权利哦!”

“嗷嗷嗷——”又是一众狼嚎的声音。

很快,高台的左右摆起了两个长长的长台,上面有很多花,金色,银色,铜黄色,每一支花朵都明码标价,也就是说,想要给美人投花,得先掏出一笔银子再说。

一大群涌向了长台,来人中,没钱的就那点铜板换花朵意思意思,只是为了能登上高台近距离看一看美人,有点钱的拿出几两银子的,更有钱的直接上金子了,这些人投花的时候,三位姑娘往往会笑得更加真诚一点。其余还有很多围观众,他们不投花,只是看。

人多,但也不至于拥挤不堪,另外还有十几个身着深色衣服的壮汉维持秩序。

这时一大群人从门口过来。

原来是丁知府和蜀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走来,在洛国,官员们逛妓院与美人谈诗论画是件很寻常的事情,就好像21世纪流行饭桌文化一般,他们也秉性一起去妓院谈事情的风格,美名其曰:风雅。

人群纷纷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丁知府在看到林蕊蕊后突然停下,林蕊蕊在人群中拱手示意。

丁知府忽然走过来,邀请道:“两位既然来了,是否也是考察?”

丁知府是应邀请过来考察才俊的,虽然如今诗花会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选拔人才,但是以前的传统依旧在,不少落榜的学子还是会来碰碰运气,官员们也会过来看看人才,走运的话说不定能挖到不错的苗子,到时候也是一大助力。

丁知府这么误会也不奇怪。

林蕊蕊摇摇手,说道:“只是过来看看。”

“哦,看看也是好的,”丁知府看向林蕊蕊的目光顿时带着暧昧的了然,又道,“若是真想上手,可以事后与我说,不必客气。”

说完,一脸淡定的与那些脸上很是探究的人物往高台那走去,这时,高台附近的人群忽然哗然起来。

原来一个带着帷帽的青年从二楼雅间走出来,看不清脸,但是气质儒雅,穿着说不出料子但一眼就知道极其华贵的衣服,这位青年没有买花,也没有投花,只见他刚刚走到高台旁,那名会舞剑的双双姑娘就以一种无法形容的欢喜气势跳了下来,飞扑向这位帷帽少年。

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真正让人嗔目结舌的是,这位带着帷帽的青年,非常不怜香惜玉的将飞扑过来的少女直接丢开,险些让她撞在台柱子旁边,这才引起围观众的喧哗。

又见他拿一个玉佩晃了晃,不一会儿,登云楼的管事就给他在高台安放了一个座位,还配备了几个随行的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连丁知府那一伙人走近瞧见后也低声下气不少,很多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这位带着帷帽的青年是谁?

从他衣袖露出来的手来看,年岁分明不大。莫非是世家大族子弟或者皇亲国戚?

登云楼内各种各样的猜测就传了出来。

等到丁知府等人上台坐在高台的太师椅上,登云楼的一位伙计走出来大声说道:“谢谢各位捧场,现在三个花瓶将会摆在下面,想要投花的可以继续去买花投花。现在,真正的重头戏,蜀城登云楼诗会正式开始,请各位报名了的才子入座。”

正对丁知府等人的四周,已经摆了几十条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的就等着学子入座。

“奇怪,怎么没有竹简呢?那白色的是什么?”

“听说洛阳陛下下令,纸取代竹简呢,莫不就是那个?”

“没错,堂兄还说这纸张的故乡就在蜀城呢,与有荣焉,与有荣焉啊!”

“真的啊?敢问那位大儒的名字?”

“听说是蜀城林子墨呢……”

……

参加诗会的学子们一边入座,一边低声讨论着。等都坐好,就见偌大的场地上还空出一个座位。

登云楼的管事赶紧走过来,为了求吉利,从来都是有多少学子自荐或者他荐,才会摆上多少个座位,多了或者少了都是不够吉利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现在少一个人的情况又确确实实发生了,管事摸着脑门上的汗,咳嗽了一声拿出一张表,迅速对照起来,片刻后说道:“请蜀城林子墨先生赶快入场,请林子墨林公子赶快入场!”管事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吐出,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几乎让高台周围坐着的上千人听清楚了他的话。

声音刚落,林子墨这个名号就引起了骚动。

高台上坐着的带着帷帽的青年手指一抖,差点将拿在手上把玩的玉佩给丢了出去,虽然他的帷帽几乎没动,但是隐隐透着黑纱,分明能看见他正四下观望。

林蕊蕊微微蹙眉,这是有人在阴她呢……她可从来没有自荐过。

刘煜转头看向林蕊蕊,磁沉低哑的声音响起:“蕊蕊?”

“不,我没有过,”林蕊蕊摆摆手。

刘煜周身的气势顿时深沉起来,他扭头,说道:“大黑,捣乱的,杀!”

“诺!”大黑一点都不奇怪刘煜的命令,转身就打算去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林蕊蕊脑后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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