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雷哥的拜祭还没开始呢,后天开始,一连三天,到时候再来吧。”一个正在门口抽烟的聂雷小弟拦住林成,说。
林成没说话,身形只是一闪,晃过这个站在别墅门口的小弟,进了别墅大厅。
这个小弟叫赵乾龙,外号阿龙,身上刺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青龙,他是聂雷在胶县开发房地产的业务经理,说是经理,其实也就是负责个接待的小头目而已。
聂雷这几年就认准了房地产这个行业,他的房地产公司在岛城六区外加岛城的各县蓬勃发展。赵乾龙的大哥是盘哥,也是胶县房地产分公司的总经理,已经跟聂雷一起被抓,不同的是,聂雷就地处决,而盘哥却入狱二十年。就连聂雷的房地产帝国也被全面查封,赵乾龙在胶县一下就变得无所事事,他只能算是个小喽啰,平时虽然也带小弟,也只不过是三五个小弟而已。可以算是聂雷集团最小的小头目了。
黑社会的架构说来跟传销组织有些类似,最大的老大下面有三个到五个最得力的大哥,然后这三五个大哥又分别培养了几个头目,然后这些头目又带小弟,这些头目的小弟也不是最底层的,再往下还有若干,就算是最底层的小弟,那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会在技校或者高中收些不记名的小弟,但是最后这些人就不能算是这个黑社会集团的了。但是遇到事,这些小弟只需要用一顿饭或者一盒烟,就足以让这些技校的学生去帮助打仗什么的了。
阿龙根本就没看清眼前这人竟然一晃,就消失了,他还在奇怪是不是自己昨晚忙着布置灵堂,睡的太少了,眼花了?
阿龙可是极度崇拜聂雷的,当然他是在聂雷成名以后才跟着聂雷混的,所以聂雷的形象在阿龙心中高大至极,哪怕现在聂雷死了,那在阿龙心中,聂雷也是他永远的大哥。
这些跟阿龙布置聂雷灵堂的都是跟他差不多的一些聂雷的崇拜者。
“你谁啊?出去。”阿龙刚准备把烟狠抽几口,赶紧进去布置,但是里面传来吆喝声。阿龙把烟朝门口狠狠一丢,转身进了大厅。
赵乾龙一看刚才在门口那人,此刻正进了大厅,在刚刚竖起的聂雷照片前,鞠了一个躬。
“哎,我说你这人,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让你过几天再来吗,别给我们添乱。”
相比较其余众小弟骂骂咧咧的不同,赵乾龙说话比较和气,顶多算是有点生气,但是他压着火,没有发泄出来而已。
“阿龙,来的都是客,别他拜下吧!”刘紫此刻正在一旁静静站着,全身上下一身素服,手上还牵着个孩子,怀里还抱了一个。
“嫂子,你好,我来拜祭下聂哥。”林成走到刘紫面前,摸摸她牵着的孩子的头,“嫂子,生活或者别的方面有什么困难没有?”
“请问,你是?”刘紫也应该见过林成,不过刘紫这人内向,见人的时候大部分都低下头,再说聂雷性格就足够外向,他不可能找个外是需要互补的才好。
“嫂子,我们应该见过的,我是林成,是聂哥的好朋友。”
林成一说自己的姓名,那些正在收拾东西的小弟也都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传说中大哥的好兄弟。这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林成多么能打,相反,林成能不能打,很多人都不曾见过,但是聂雷却一直把林成当作好兄弟,这在聂雷集团是人尽皆知的事。
“哦,叔叔,是你,我这段时间一直心神恍惚,刚才没认出来。”刘紫也算是跟着聂雷见过世面的人,场面话也会说。她一听林成自报家门,她也认了出来眼前的人的确是丈夫生前最好的朋友之一。
“嫂子,不用客气,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没机会回来,这次突然听说聂哥的事,嫂子,节哀顺变。”
林成这么一说,刘紫的泪水顿时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或许她在聂雷的小弟面前装坚强,但是在丈夫的好兄弟面前,却装不起来,尤其是在丈夫的好兄弟面前,刘紫的所有委屈涌上心头。
真是丈夫在时日日好,什么都不用她操心,而聂雷也把她捧在手心,老夫少妻,聂雷也很庆幸找了这么个年轻貌美而且又有高学历的老婆,所以平时对她很是呵护。
但是聂雷被抓后,先是房子被封,然后又是等待判决的煎熬,千盼万盼,最后盼来个斩立决,然后又是天天夜里那吓人的鞭炮声和酒瓶碎裂声,院子每天早晨都要打扫,要不就会被扔的破败不堪。
“嫂子,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说。”林成看到刘紫的泪水如连成线的珍珠一般往下坠,“嫂子,你是缺钱吗?”林成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紫。
“不,不,嫂子不缺钱,只是,”刘紫没接林成的卡,只是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跟林成说了,林成静静的听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却把旁边的那些聂雷的小弟听的义愤填膺。
“嫂子,遇到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以后每晚我找人来值夜,我看看哪个王八蛋敢来捣乱。”赵乾龙最是崇拜聂雷,所以连带着对聂雷的遗孀和子女都有强烈的呵护之心。
林成其实也知道点聂雷干的那些事,再说了哪个黑社会不曾作奸犯科过,黑社会自古以来就跟黑不分家。强制拆迁,有多少黑社会是靠强制拆迁发的家,包括东北最大的黑老大乔斯爷,那都是靠拆迁积累的关系和金钱。
以前,聂雷在岛城独领风骚的时候,力压群雄,别说普通的市井小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