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欢苑。
整日里疯玩的没了影的战十七,终于被冷夏逮到,拉进了屋子里。
旁边战北烈乐呵呵的倚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双臂环胸,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副架势,立马让战十七警惕了起来,狐疑的瞅着这明显没安好心的男人。
不待他小脑瓜飞速运转,冷夏的素手已经伸了过来,把他摁在椅子上,平视他,正色唤道:“十七。”
某小孩的眼珠来回一转,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了,立马摆出个乖乖巧巧的姿态,笑眯眯应:“是,娘。”
这样的合作态度,冷夏很满意。
她理了一遍思路,盯着那双乌溜溜的小鹰眸,挑眉问:“告诉娘,你怎么会知道……小叔和小婶在……呃,一个床上睡觉,小纤就会有弟弟妹妹?”
这个问题,很严重!
冷夏在思索了良久之后,还是决定亲口问问他。
战十七吞了吞口水,眨巴着眼睛瞅着亲娘。
战北烈脸上的笑更大了,鹰眸弯成道月牙,乐颠颠的煽风点火:“啧啧啧,咱们十七才三岁半啊,无师自通,厉害!”
某小孩斜斜飞过去一眼,某战神回以一瞪。
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视线交汇处炸开,连空气都产生了一阵的凝滞。
“咳!”
冷夏咳嗽一声,一人飘去一个阴丝丝的眼风,一大一小立马老实了。
不约而同,两个脑袋双双撇开。
战十七继续眨巴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娘,对着肉乎乎的手指,小模样纯真又可爱。
可惜,这副模样迷惑的了别人,却绝对迷惑不了亲生的娘,了解这小恶魔本性的冷夏,摸摸他的小脑袋,严肃道:“坦白从宽。”
战北烈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正从床上下来,准备近距离观看小兔崽子的好戏……
坦白吧坦白吧,必定宽不了!
这边正乐呵着,就听某小孩极其无辜的说:“望秋别庄里有一间厢房,厢房地下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有好多的连环画,连环画中夹着本奇怪的小册子。”
砰!
大秦战神下床的动作一个趔趄,呲牙咧嘴的滚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他迅速爬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张面孔,一张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号战神脸上,表情也和他方才的幸灾乐祸一模一样。
见鬼的一模一样!
另一张,如诗如画的绝美面容,已经完全的黑了,俏脸铁青铁青的,腾腾杀气“噼里啪啦”的翻滚着。
战北烈脸上的笑,僵了……
那本小册子是什么,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的很,尤其是大秦战神,曾经为了那本该死的春宫图,咬了一整夜的被角。
他赶忙立正:“媳妇,你听我解释!”
“娘啊,”还不待解释,只听旁边软软糯糯的某小孩,掰着手指数的一脸纯真:“那本册子好神奇,可以是一男一女,一男一男,一女一女,还可以是好多的男女……”
每数出一个,冷夏的脸就黑上一分,杀气就汹涌一分!
同样的,战北烈的腿肚子就哆嗦一下,汗毛就站起一根。
战十七在继续:“可以在床上,在桌子上,在地板上,在书房,在浴室,在花园……”
冷夏阴森森的迈出一步,咬牙切齿:“好样的,大秦战神五岁看春宫,还影响着儿子三岁就开始看!”
战北烈结巴后退:“不不不不……”
战十七接着数:“还可以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跪一卧,或者头尾相接……”
冷夏走到了战北烈的跟前儿,玉手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向着门外大步走去,在某小孩偷偷瞄来的眼尾中,一把将他推出去。
砰!
关门。
大秦战神郁卒不已,耷拉着脑袋望着紧闭的房门,可怜巴巴的瞅着。
吱呀……
忽然,房门再次开启,他立马咧开嘴,牙齿亮晶晶:“媳妇……”
狂风袭来!
一个纯白的小小身影飞了出来,正中他的怀抱,带起他发丝飞扬。
砰!
房门无情关闭。
大秦战神咂了咂嘴,眼珠缓缓下移,飘向他怀里同样郁卒的小兔崽子,哼哼狞笑着:“十七啊……”
这嗓音千回百转,荡漾着钻入战十七的耳朵,让他顿感不妙!
小短腿来回扑棱着,运起轻功就要逃逸,逃到一半,再也动不了分毫……
大秦战神笑眯眯,揪着搂过来,狠狠的闷在胳膊弯里,大步朝着远方走去。
咱爷俩,已经很久很久……
没有探讨过人生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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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内,某个偏僻的犄角旮旯里,有一间空置了多年,无人问津的破烂屋子。
此时,这间屋子脏乎乎的大门紧闭着,其内骤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
屋外的蜘蛛网,霍然破了一个洞,一只悲催的蜘蛛跌落地面,八条腿交错连连,迅速朝着远处惊走,只恨自己没生成蜈蚣。
无数的飞鸟从落满了尘土的房顶上,扑棱着翅膀四散逃逸。
紧接着……
“啊——!啊——!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穿透了房顶,震的瓦砾飞扬,漫天烟尘……
同一时间,烈王府内不论正在干什么的,齐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声音,熟悉啊!
如果此时从天空俯瞰着烈王府,定会看到一副极其壮观的场面。
王府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