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人妖!”伴随着一声怒气冲天的狮子吼,年小刀一个高越过桌案,揪着眼冒金星的花姑娘再出一拳!
花千一屁股坐到地上,涕泪横飞,顶着两只乌溜溜的熊猫眼,眨巴眨巴,满眼的委屈不解:“你这女人,干嘛要打奴家?”
他迅速的从怀里摸出把小铜镜,照来照去,引以为傲的脸上扭曲无比,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嫉妒奴家比你美!”
“美……”年小刀的大眼睛绿光幽幽,一脚踹上去,舌绽春雷:“美你妹!”
“嗷!”花千嗷嗷痛呼,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得满殿人的注意,霎时宴席上一片静谧,众人瞪着眼珠子,集体惊呆了望着这边,连劝架都忘了。
好家伙,大秦的和南韩的,在他们东楚的地盘上……
干架了!
年小刀完全无视了周遭惊诧的目光,哼哼狞笑着走上去,一脚踩在翠绿的衣摆上,恶狠狠的瞪着他。
“今天不揍的你这娘娘腔,满地找牙嗷嗷叫,小爷就是你妹!”
紧跟着,皮肉交击的清脆声响在这沉默的大殿上,欢快的响起……
年小刀揪着花千噼里啪啦一顿暴打,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花姑娘妖媚的脑袋上,落点极准,一下一下专门往脸上招呼,揍的他嗷嗷直叫。
“啊啊啊……奴家的美眸……”
“啊啊啊……奴家的玉肌……”
“啊啊啊……奴家的瓜子脸……”
听着这悦耳的尖叫声,冷夏和战北烈同时举杯,微笑:“干杯。”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舒爽无比的深呼吸,笑眯眯的望着那边的“暴躁小流氓,痛揍娘娘腔”的戏码,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惬意的舒展了开。
战北越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凑上来小声问道:“二嫂,你跟小……小菜板……说……说了什么?”
天知道战北越现在有多么的忐忑,这小菜板,太恐怖了,突然就变了身。
那架势,简直就差要灭了他姐姐,强暴他老爹了!
“唔……”冷夏悠然瞥了他一眼,再给自己满了一杯,才慢吞吞道:“还不就是当初那包媚药的来源么。”
咕咚一声,战北越吞下口唾沫,默默的将自己缩到了桌子底下。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花千完了以后,下一个绝对是自己!
直到这时,满殿惊呆了的朝臣宾客,才猛的反应过来,一窝蜂的涌了上去,拉架。
“别别别打了!”
“有话好好说!”
“冲动是魔鬼!”
年小刀松开已经打的酸疼的手,抱着手臂开始瞄着下一个目标,看了半天没瞧见战北越的身影,她狐疑的瞄了瞄殿外,难道是逃跑了?
该死的小霸王,小爷看你能跑到哪去!
年小刀摩拳擦掌,朝着冷夏示意了一眼,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啪嗒,啪嗒……
无数的眼珠子陆陆续续的滚落,这在他们东楚当众行凶的大秦人,有没有点觉悟!
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皇上,大秦的使节团太也不将咱们放在眼里,此事一定不能姑息!”某大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怒指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义愤填膺。
东方润飘给战北烈和冷夏一眼,缓缓问道:“卫皇,烈王,两位怎么说?”
战北烈头不抬眼不睁,随口回:“越王妃和花国舅,喝醉了开玩笑呢!”
砰!
“玩笑?”东方润还不及说话,太后已经拍案而起,怒斥道:“烈王,你可莫要文过饰非,在酒宴上开这种‘玩笑’,成何体统!”
冷夏悠然一笑,抱起手臂慢悠悠的道:“太后娘娘,这打人的是大秦的人,挨揍的是南韩的人,倒是就因为借了你们一个地方,竟也轮的上东楚越俎代庖了?”
“你……”太后语塞,片刻后冷笑一声,恢复了温婉的笑容,道:“卫皇,这可是在我东楚的皇宫内发生的事!”
“那你要如何?”冷夏掀起眼皮,觑她一眼。
太后的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真是跟东方润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语气和蔼道:“就让那打人的女子回来,在殿上道个歉吧,不只是对花国舅,也算是对咱们东楚有个交代。”
冷夏失笑,她这是要借着小刀的道歉,给他们两人一个下马威。
恐怕真正针对的还是她,女子登基,在这个时代有不少心胸开阔的男人可以容忍,比如战北烈,战北衍,却总有一些以男人为天的女人,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想着法的抨击着。
冷夏不由得摇摇头,连这种在皇宫里经历了半辈子勾心斗角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可想而知其他人了。
她柳眉一挑,戏谑问道:“就因为现在是在东楚?”
太后缓慢而自信十足的道:“那是自然!既然在咱们东楚,总要守咱们的规……”
咣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冷夏仰头饮下一杯酒,随手将酒杯丢掉,伸了个懒腰道:“那咱们就走吧!”
战北烈跟着起身,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敲了敲旁边的桌子,道:“没听你二嫂说么,走了!”
桌子下一个脑袋颤巍巍的伸出来,正是战北越,小心翼翼的在殿上瞅了瞅,见年小刀不在了,呼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走走走,这就走!”
太后懵了。
她不过是想出口心头气,也没觉得让那打人的女子道歉有什么过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