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恒久不见贝冰榆回来,有些担忧,这才循着她的方向走了出来,却见她一个人双眼无神的靠在墙上,深邃的眸子眯了眯,黎默恒静静的走到她的身边,“怎么了?”
贝冰榆怔了一下陡然回神,随即苦笑一声,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并将刚才飞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黎默恒看了一眼,眉心皱得更紧,却也明白了她心里的感伤。叹了一口气,她环上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上,“别难过了,这是她自己选择要走的路,至少我们看出来了,留离对她并非无情,会心疼她以后也会照顾她的。”
“……恩。”贝冰榆沉默着,心里有太多的感慨。
黎默恒回厢,看着航航不断的给贝水暖和黎桥南端酒,再回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精神不济的贝冰榆,唇瓣抿了抿,轻声道:“我们出去走走。”
贝冰榆点了点头,对着盛世的经理交代了一句,便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出了盛世大门。
初秋的夜色来的比较早,贝冰榆挽着黎默恒的手臂看着华灯初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道:“好像再过几天便是晨曦学院开学的日子了。”
“怎么,还想回去继续当老师?”黎默恒偏了偏头,将她颊边的一缕发丝夹到了耳后。
贝冰榆笑道:“其实当老师的那一段暭洌是我所有的工作当中,最满意最开心的,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回去继续教育那帮小兔崽子。”说到这,她蓦然皱了皱眉,回头道:“我们去仁心医院看看迟理他们,他们应该也疗养了差不多了。?
黎默恒点点头,自打他们从意大利回来,事情便接着一件又一件,虽然也暡粫的去过仁心医院看过他们,然而总是来去匆匆的。如今总算是有了不少空余的暭洌也该是看一看他们的暫蛄恕
如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想来除了中了枪伤差点丧命的迟理外,其他两人也该出院了的。
迎着路边的灯火,两人不疾不徐的慢慢走着,和谐的背影,透着安稳和幸福。
盛世的包厢内,梁以素默默的喝了一口杯中酒,神情有些恍惚。
二表哥今早才说过,黑手党跟军火大佬怀特的战争已经平息,双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如今已经握手言和了,既然事件都已经平息了,亚力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他不是很紧张自己的吗?不是那么霸道的要求自己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吗?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连个让她安心的电话都没有,他死到哪里去了。
梁以素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那种失去了主心骨一样的情绪深深的遏制住她的心神,让她的脾气变得暴躁了起来。这个男人果然不可靠,说的那些话却都像是放屁一样,一点承诺也给不起。只会让她听他的话,只会要求自己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一副大男人主义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对金琳琳就那么好,霍尔说过,他对金琳琳言听计从,金琳琳说什么,他都让着,纵容着,即使她得罪了航航,他也护着。他会一直思考着给金琳琳什么样的婚礼,一遍一遍的问她以她的意见为主。可是为什么对她就不行,对她就反着来,不会听她的,不会纵容她,不会宠着她。他,他至于这么厚此薄彼吗?还是觉得她梁以素犯贱好欺负,所以这般无视她的意见,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对,他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所以他走后一个电话都没有,一封邮件都没有,连报个平安都不会。因为他不会考虑她的心情,不会去想她担心不担心,她有没有忧虑,有没有心焦的睡不着觉,因为他的不在乎。
梁以素越想越心惊,却也越想越厌恶自己,她是在干什么,她什么暫蚩始计较这些东西了。回衚侄浴?
梁以素猛然甩了甩头,拿着酒杯又是一杯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旁的云绮落忙回头按住她的手,眉心轻蹙,“素素,你怎么了?”
“没事,大表嫂,我只是高兴而已。”梁以素笑了笑,心想这盛世的果酒果然好喝,酸酸甜甜的,让人回味无穷。
黎默祖看了她一眼,对着云绮落摇了摇头,“算了,由着她。”
梁以素没去看别人,她心里确实憋屈的难受。那种像是突然明白自己的感情却又感觉马上失去的心绪让她难受不已,只能喝着酒,让自己少些想法,少些计较。
黎默书吃了一口菜,眸子无意间的清扫,唔,这飞檐跟贝冰榆说什么了,要这么久?
再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五分钟后,再一次扫过飞檐的座位,商量什么去了,还不回来?
黎默书想了想站起身走了出去,见外面半个人影都没有,心情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急忙扯住一边的服务员问道:“刚才出来的人呢?”
那服务员一愣,他本来就是经理差来告诉包厢内的人的,此刻见有人问,连忙笑着回道:“默三少和贝小姐说出去走走,让大家不用担心。”
黎默书微微皱眉,他要问的又不是这个。“那另外一个呢?”
那服务员一愣,想了片刻,一副恍然的样子,“哦,你是说另外一位小姐啊,她一早就离开了,比默三少他们还早一步出门。”
“知道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
黎默书松了手,眉心却皱得更紧,走了?不说一声就走了?难道说三弟跟贝冰榆救出来,她就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所以都不说一声离开了?混蛋,她的身份他都还没查不出,哪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