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政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杀意,那种冷意让身边的贝冰榆诧异的看向他。
姚晴却依旧不知死活的叫嚣着,“我告诉你,等到他的尿毒症好了以后,他就会将你当成一只没用的工具一样扔了,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亲情吗?简直是笑话,你等着,你没有好下场的。”
“闭嘴。”姚政的怒气涨到一个至高点,此刻他早已顾不得什么了,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朝着她重重的砸了过去。
“啊——”那一下又重又狠,承载着姚政无以伦比的愤怒,直接砸上姚晴的额头,鲜红的血液,瞬间奔流而下,染红了姚晴白皙的脸蛋。随后跑过来的陈碧清吓得手脚冰凉,连忙扶住瘫软而下的姚晴疾呼道:“晴晴,你怎么样了,晴晴,你不要吓我。”
陈碧清摸了一把她的额头,顿暼镜寐手的血,她吓得六神无主了起来,如今哪里还顾得跟姚政叫嚣,她只能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襫绫沉似鹄矗“晴晴,妈妈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妈……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你不会有事的。”陈碧清背着姚晴的身影渐渐的远去了。
客厅内的两人,却连一步都没有移动过。贝冰榆眉心微微皱了皱,闪过一丝不忍,片刻后立即被自己给压了下去,看向姚政的眼神冰冷彻骨,这男人果然够狠。
“冰榆,你不要听她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情。”姚政根本就没看她们母女两一眼,只是急切的对着贝冰榆解释着,然而他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心虚导致底气不足。
贝冰榆微微垂着眸子,似乎在思索着他口中的话。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想的是应该以着什么样的表情和神态面对姚政。她今天来找姚政,本来就是按照黎默恒说的那样,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等着将姚政手中的钱给骗过来,再跟他谈那块地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姚晴会突然说出来,这让姚政开口闭口便否认了下去,那接下来,自己要怎么顺着他的话说到那块地呢?
姚政眉心狠狠的抖着,他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杀了姚晴了。
“我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良久之后,贝冰榆终于抬头,眉眼之间全是厉色,她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姚政,面色嘲讽,语带讥诮。“原来是想要我的肾,所以才这么积极的承认你是我的父亲。呵,我就说嘛,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丢掉我们母女两个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就会突然良心发现了呢?”
“……”姚政霎暥贂,随即紧紧的皱着眉头,“冰榆,你相信她说的话?”
“要我不相信也行,除非你发誓,你发誓保证不会打我肾的主意,并且保证我的肾会平平安安的,你发誓啊。”
姚政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重重坐在了沙发上,他说不出来,因为他马上就要她捐肾了。本来那五百万给她,他要她捐肾的事情便理所当然了,可是没想到中途是冒出一个姚晴,让贝冰榆对他的印象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贝冰榆拿起一边的包包,冷冷一笑。“说不出来了吗?也就是说你承认了是,抱歉,那我不奉陪了。”
“慢着。”姚政急急的拉住她的手臂,紧绷着嘴角,垂着眸子低低的问:“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捐肾给我?”
“你就那么肯定,我的肾源跟你匹配?”
“我已经检查过了。”
“哦……”贝冰榆‘恍然大悟’,脸上的讥诮之色更重。
姚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捐肾?”
贝冰榆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慵懒的翘起了二郎腿,眸子斜斜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半晌,眉心拧了拧,状似为难的说道:“我好像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自然也没必要跟你谈条件,捐掉我身体的一个部分是吗?”
姚政脸色铁青,抿着唇闭口不言。
‘月儿弯……’正在双方沉默之暎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响彻整个客厅,贝冰榆愣了一下,摸出自己的手机,想也不想的,直接解了起来?
“喂,什么事?……恩,是吗……怎么可能……好,我知道了……我尽量。”
姚政拧着眉心盯着她,见她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得意慢慢的转变成凝重,以至最后的欲言又止,他不禁疑惑了起来,双手有些不自然的放在身侧。
贝冰榆挂了手机,脸色有些难看,瞄了面前的姚政一眼,复又垂下头,半晌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紧跟着又咬着牙垂下头。
姚政是多么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当即便看出了一点猫腻,八成那通电话和自己有关的,他整个人,顿暠惴潘闪讼吕矗裡潘刚刚的样子,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笑道:“我想,你现在应该是有事情找我帮胊恕!?
贝冰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脸色一换,震惊的猛然抬起头,半晌咬了咬牙,梗着声音问道:“我刚刚接到电话,说城东的那块地,是你负责的,是吗?”
姚政一听,诧异了下,“你刚才说想要一块地,就是那块?”
贝冰榆点点头,“是。”
“你是代表哪一家公司的?”
“甄氏。”贝冰榆简单的答道,正好甄伯伯也想要这块地,而齐氏的手段太过强硬,倒让甄伯伯有了一丝的犹豫。正好,黎桥南给她出了这么一个难题,他只是让她得到这一块地,没说得到了给谁。况且曼维集团本来就无意于房产这一块,自然不会去争了。
姚政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