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啊!”听了沈墨然说阮莫儒要追究,沈千山急得打转,对着沈马氏叹气,许久后道:“我素来敬重阮莫儒,罢了,我舍了这张老脸,亲自登门道歉,还有,墨然,你要紧着些,把阮梨容娶进门。”
“人家只那么一个如珠似宝的女儿,差点被害丧命,道歉就够了?”沈墨然冷笑。
“那你说怎么办?”沈千山没了主意。
“爹认为怎么解决?”沈墨然反问。
“爹也不知道了。”沈千山碍着亲戚面上,不便斥叶薇薇,攥着沈丽妍的手把她拖起来,骂道:“据聂远臻所言,你是事先发现的,往日我交待你的还少吗?再三再四和你说,要与阮梨容交好,你听到哪去了?昨日怎地不阻止?”
沈丽妍红了眼,哭了起来,道:“她和聂大哥甫见面,便勾引得聂大哥神不守舍,女儿……”
“混帐蠢货……”沈千山一巴掌扇去,骂道:“聂远臻为她魂不守舍,她却嫁给你哥了,咱家还多了县太爷公子作依靠,有何不可?”
越扯越不要脸不要皮了,沈墨然气极,喝道:“爹,别说其他了,先说说怎么解决这事。”
沈马氏见丈夫借发作女儿发作自己妹妹和甥女,心里不服,道:“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他阮家的女儿是宝,难道我家薇薇就是沙砾?阮梨容害得薇薇人前出丑,这帐,我也要找肖氏讨个公道。”
“出丑和夺命能同等视之吗?”沈墨然扫了叶薇薇一眼,对沈千山道:“爹,阮家不缺银钱,如今不摆出诚意,难消阮莫儒之恨,或是把薇薇送官,或是……”
“或是咱家自己主动从重处置了,让阮莫儒消气?”沈千山眼睛一亮。
“要处置薇薇可以,只是,薇薇和墨然的亲事,也得定下来。”叶马氏昨晚找姐姐哭诉了许久,沈马氏心疼妹妹,想着叶薇薇在人前出了那等丑事,亲事若定不下来,真真没脸见人了,便一口应承下来。
“谁愿意谁娶,我决不娶。”沈墨然漠然道,大步出了花厅。求购阮家扇的十万两白银他不打算从沈家拿,要动用这些年的个人人脉,得开始做准备了。
“老爷,你说句话。”沈马氏逼沈千山表态。
“我说过,墨然得娶阮梨容,不可更改。”沈千山百事依沈马氏,独这关系着家族翻身的大计,紧咬着不松口。
“爹,咱们可以静静地给哥和薇薇订下亲事,哥娶了梨容得到阮家白檀扇以后,再休了梨容娶薇薇,或是,让哥再娶薇薇。”沈丽妍轻轻道,聂远臻正眼都不瞧她,对阮梨容却红脸细语,她心中不平不甘不愿,与叶薇薇一样,恨着阮梨容。
沈千山也只是想要得到阮家白檀扇,闻言口气松了。
叶马氏丈夫已死,素日把女儿宠得无法无天,只怕她嫁到别的人家受气,现成的外甥家境好人品好样貌出众,再舍不得的,想自己亲姐姐是帮着女儿的,却也不惧,点头赞成。
叶薇薇有些委屈,只是,她爹不像沈千山不纳妾,府里姨娘有好几个,也惯了,垂下头不语,虽是不语,却已是认可之意。
沈马氏见各人都同意,除了纳妾,别的事,她也经常顺着丈夫的,当下不再坚持,命沈丽妍执笔写许婚书。
沈丽妍恨着聂远臻为阮梨容魂颠神倒,提笔后却不写,道:“这婚书,还是哄得哥在上面签字方妥当。”
“墨然不会同意的,不用问他,爹娘之命,他不听也得听。”沈马氏道。
“婚书只是亲长签字,哪要儿女落笔?”沈千山不以为然。
日后沈墨然硬是不认帐呢?若是娶的不是阮梨容也罢,是阮梨容,她要让阮梨容舒心不得。
“爹,娘,不用签哥的名字,爹明日假装手伤了,商号里来往文件让哥代签,签你的名字,夹两张彩纸在里面,让哥也签上爹的名字,这许婚书便是他亲笔代爹签名的,他想不认也不行。”
“好吧好吧。”沈千山挥手表示赞同,这些年他同沈马氏没少为儿子娶阮梨容还是叶薇薇争执,如今得以两全其美,他懒得去想女儿的心思,便是想了,想通了,他也不在意的。
沈墨然的字铁笔银勾,苍劲雄浑,力足中锋,气势恢宏,无人能够假冒。前世五年后,就是这纸沈墨然亲题字的许婚书,使阮梨容悲伤绝望,完全地相信沈墨然是欺骗她,没有等到沈墨然回家质问一声,便愤怒地引火自焚。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收到薄荷的地雷,好感动~谢谢薄荷!感谢你的厚爱!感谢你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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