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亮,空中却是下起了丝丝细雨,绵绵的,看去如同层层薄雾般。
太师府内,几个下人正搬着几口箱子到府外,然后抬上的马车。
小荷为少女撑着伞,往府门口走去,少女穿着淡绛纱衫,如墨的长发用一根荷藕色的缎带轻轻挽起,头上斜插一只木质紫薇花的簪子,万千青丝,如墨如绸,纤纤素手上戴着一只紫玉手镯,显得凝雪香肌,如羽若脂,面目未施粉黛,却是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走在如薄雾般的细雨中,看去淡雅脱俗,风华绝代,淡静如水。
而门口已是停了三辆马车,萧天越夫妇与一些下人都是在门口等着了,都是撑着油伞。
莫静怡走至府门口,莫逸轩便拉着她,嘟着嘴道:“大姐,轩儿也想去江南。”
“轩儿,你是要上学的,如何能跟着你大姐一块去江南呢?”萧天越微微皱眉,看着他道。
莫逸轩委屈的撇撇嘴,又道:“那大姐要给轩儿带好吃的回来。”
莫静怡微微一笑,宠溺的拍拍他的头,道:“好,大姐定会给轩儿带好吃的回来。”
“嗯。”莫逸轩立马扬起了笑容,点头。
见了他的模样,太师府的人都是笑了起来。
此时朝着太师府驶来一辆马车,正是永定侯爵府的标记。
马车停了下来,景亦枫先是跳了下了,默离立马从车辕上下了来,为他撑伞。
景亦枫今日一袭淡蓝的锦衣,眼光微微敛着,还着丝丝冰冷,见莫静怡,却是笑了起来,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含着无尽的宠溺。
随着景亦枫出来的便是景亦欣,身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景亦欣下了车,便有丫环上前为她撑伞,景亦欣见了门口的众人,颊间扬起浅浅的梨涡,微微一笑,眼中却是带着一丝担忧,朝马车上看了一眼,便随碰上景亦枫向莫静怡走去了。
而马车上却又下来一位少女,约莫十四五岁,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脸蛋,淡抹胭脂,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跟着她走出来一个丫环,上前一手为她撑了伞,一手扶着她。
少女眼光微闪,眉目间带着些温婉,却似有些无奈与哀愁,同是朝着太师府门口走去。
待车上的人都下来之后,余管家便指挥着小厮们将大家的行李都搬到了一辆马车上。
府门口一共停了辆马车,七煞,段风十人,五寒,都已是坐到了马车内。
莫静怡见了景亦枫与景亦欣走来,清浅一笑。
景亦枫与景亦欣上前,朝着萧天越夫妇行了礼:“枫儿见过萧爷爷,萧奶奶。”
萧天越抚着胡须笑着道:“不必多礼,欣儿也一道去江南吗?”
景亦欣点点头,抬起头,扬着笑容,点点头,然后走至莫静怡身边,道:“怡姐姐,江南的那位名医真能治好祖父的病吗?”
她原是不知道祖父得了如此严重的病,是昨晚,去找景亦枫时,无意之间听到了他与侍卫的谈话,才知道祖父得了炎寒,所谓炎寒,即是得病之人在发病之时会一热一冷,极其痛苦,而且得了此病,十分难医治。
知道哥哥与怡姐姐会下江南找名医为祖父医治,她便缠着哥哥定要一同去江南,一起去寻那位名医,祖父,她不要祖父得如此严重之病,她要祖父健健康康的。
莫静怡面露一丝难色,道:“欣儿,我只是听闻江南有一位名医似能医治炎寒之症,只是到底能不能医治好,却也不知。”
景亦欣眼光微微一暗,却又是扬起了头,笑着道:“没事,只要有一丝希望,便不能放弃。”
“表哥,表妹,能为我介绍一下吗?”方才跟着两兄妹从马车中下来的少女,也是走至了众人身边,笑着道。
景亦枫面色微微一变,带着一丝淡漠,并不说话。
景亦欣的脸色也是有些变了,也不言语。
萧天越一笑,便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是?”
那少女温婉一笑,屈了屈身,道:“小女子名叫安天芯,是永定侯爵府的表亲。”
莫静怡看那唤为安天芯的少女瞧去,眼光微微一闪,安天芯,安家的人,前世自己曾见过这安天芯一面,是安天辰、安天雅的表姐,与安天辰和安天雅的关系倒是很好。
萧天越夫妇都是望向景亦枫,眼中带着疑惑,如何又出来一位表妹?
景亦枫扯了扯嘴角,语气微微有些冰冷,道:“萧爷爷,萧奶奶,这是父亲姨娘的一位表侄女,与我和欣儿并没有关系。”说完又是瞧向了莫静怡,见她仍是微微笑着,心中稍稍一松。
景亦欣也是点了点头,十分赞成的道:“是啊,萧爷爷,萧奶奶,怡姐姐,是父亲一定要我们带着她来的。”
景亦欣心中还气着,都是这两个姓安的女人,上次害得哥哥被父亲打了一顿;昨日晚上,这安天芯到了府中,那安姨娘便带了她见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