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思却是万分不情愿,心中气的要命,身上的伤因她僵硬的动作一阵疼痛,一张脸都扭曲了。
几人行完了礼,便站至一边。
而上道的莫老太太一阵尴尬,按理来说,若是莫静怡免了她的礼,她便不必向莫静怡行礼,只是莫静怡到现在还未开口。
莫老太太只得伸手,让紫玲扶起了她,朝着莫静怡行了一礼:“老身参见怡郡主。”
莫静怡微微一笑,淡淡道:“祖母不必多礼。”说着,便拉着莫逸轩走到上首的另一边,坐下了身。
莫老太太拉着一张老脸,却又发不得火,憋着一肚子气,站着。
莫静怡好似并没有发现还有几人未入坐,只是道:“妹妹方才的话说错了,姐姐在外祖父家只是为娘亲敬孝罢了,而轩儿在外祖父家,是父亲同意的,今日祖父祭日,姐姐并未忘,这几日天天在外祖父家中抄写佛经,便是想在今日烧给祖父,聊表孝心的。”说着,一顿,看向莫筱思,问道:“妹妹可有为祖父抄写佛经?若是祖父能收到我与妹妹一同抄的佛经,在九泉之下,定会很高兴吧。”
莫筱思一阵结巴,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是何姨娘一笑,挺着大肚子,朝着莫静怡微微屈身:“回郡主的话,思儿她本是想为老太爷抄写佛经,只是她的伤未好,想来老太爷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思儿忍着伤痛为他抄写佛经也会心疼的,我便止了她抄写佛经,老太太也是不允思儿带伤抄写佛经的。”
莫老太太站在一边点点头,脸色颇为不快。
莫静怡微微一笑,仔细打量了一番何姨娘,一袭素腰滚雪细纱的席地长裙,因有了孩子,身材较为丰满了些,脸上也不似以前那般白嫩了,长出了点点黑斑,只是她的城府与心计倒是比以前更加深了。
想着,便很是疑惑道:“原来如此,只是妹妹如何来的伤?”
何姨娘眼光微微下敛,可恶的小贱人,你会不知思儿的伤从何而来!嘴角却扯出一抹笑容:“都是思儿不懂事,惹了老爷生气,被老爷打了几下而已。”
“妹妹犯了何事?父亲怎能下狠手打妹妹呢?”莫静怡似很为莫筱思不平。
莫筱思快被气成内伤了,暗中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咬着牙齿,莫静怡,你个小贱人,呆会要你好看!
何姨娘也是气极,却是仍笑着道:“老爷管教思儿也是应该的。”
莫静怡点了点头,淡淡一笑,便道:“外祖母,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别让父亲久等了,我们走吧。”
说着,便起了身,拉着莫逸轩往屋外走去了,小荷紧跟其后。
莫老太太一张老脸竟是气得通红,手中紧紧握着那串佛珠,却是拿莫静怡无可奈何,只得让紫玲扶着她跟了上去。
月姨娘与小灵瞧了眼何姨娘与莫筱思,便跟着走了出去。
莫筱思狠得一跺脚,随之便是一声痛呼,她身上被家法所打的伤还未好全,一不小心便会牵扯到伤口,都是莫静怡那个小贱人害的,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何姨娘听了莫筱思的痛呼,忙问道:“思儿,要不要紧?”见她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又道:“思儿,娘与你说过,定要沉住气,莫静怡今日如此做,算是把老太太得罪了,待会我们的事便更容易成了。”
莫筱思点点头,似是想到莫静怡呆会的样子,便忘记了身上的疼痛,道:“娘,我们快走吧,我都迫不及待想瞧瞧那小贱人呆会会怎样了。”
何姨娘慈祥一笑,点点头,苏嬷嬷与小织急忙上前扶着二人,往外走了去,谁都未发现小织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到了莫府门口,陈管家已是备好了马车,而莫静怡与莫逸轩仍是上了太师府的马车;莫老太太与何姨娘母女便上了莫府的马车。
原本何姨娘应与月姨娘一样,都是不能去老太爷的墓地,只是何姨娘求了老太太,说是她提前让她肚中的孩子去祭拜一下祖父,老太太便准了。
待众人坐定,马车便向京城外,莫老太爷的墓地使去。原本莫老太爷的墓地是在建云城,只是莫正宇到京城述职后,便把莫老太爷的墓地迁至了京城外的一座山上。
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马车便停了下来。
马车内的人都是下了车,莫静怡望向面前的这座山,倒是一块风水宝地,清山绿水,风景也是十分宜人。
上山的路只有一个个的台阶,马车无法行驶,这山也不算高,又未备轿,因此众人都是朝着山上走去。
到了山顶,莫静怡与莫逸轩倒是一点关系也无;只是莫老太太、何姨娘与莫筱思三人,一个是已有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一个是太腹便便的孕妇,一个是伤势未愈的千金小姐,此时三人都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了。
山顶,莫正宇正吩咐着小厮们在整理墓地,正中央便是莫老太爷的墓地,建得倒也十分工整。
此时小厮已是差不多整理好了,墓地上摆放了贡品,香烛等东西。
莫正宇见莫老太太几人来了,忙上前扶着莫老太太:“母亲,慢些。”
到了墓前,莫静怡让小荷把衣物与佛经去放好。
莫正宇瞧了眼莫静怡,笑道:“难为怡儿如此有心了,你祖父在九泉之下收到这些定会万分高兴的。”
莫静怡微微一笑,看向莫老太爷的墓碑:“这是怡儿该做的。”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