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熬等人也是从景越良的话语中听出些许不对劲来,却是不说话,疑惑的眼光纷纷投向楚大夫。
楚大夫理了理思绪,便道:“侯爷大概是中了关外的一种唤为mí_hún香的药物,据老夫所知,这mí_hún香是要同催情香一同而用,而中了mí_hún香之人,便会神志不清一段时间,从而听从被下药后第一眼所看到人的安排。”
“什么?竟有这种东西?”景傲惊讶的道,夜国竟有如此邪恶的东西!
“楚爷爷,那被下药之人被迷惑的时间大概有多久。”景亦枫淡淡的开口问道。
楚大夫想了想,道:“被迷惑的具体是多少时间,老夫倒也不知,只不过看侯爷的情况,从方才楚老头回来到现在,过了四个多时辰,所以侯爷被迷惑的时间应是三四个时辰。”
景越良早就愣住了,过了一会,猛的站起了身,快步朝往走去。
“侯爷。”秦氏见要走,急忙喊道。
景越良脚步微微一滞,却又是向往走去了。
“站住,你干嘛去。”景傲连忙喝道。
景越良止了脚步,转向景傲,道:“父亲,定是那个贱人给孩儿下了药,孩儿去问她。”
景傲一脸的失望,想了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用去了,你那宝贝姨娘早就不见了,你先坐下,舒环有事与你说。”
景越良瞧向秦氏,眼光有些闪烁,心中莫名的复杂,缓缓的坐到方才的位子坐了下去,看向秦氏问道:“环儿,你有何事与我说?待我处理了那贱女人再说也不迟罢。”
秦氏听了这声环儿,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却是大多为讽刺,静静的瞧着景越良,道:“侯爷,我们和离罢。”直接而无一丝感情。
景越良正端起茶杯的手一僵,茶杯忽的掉到了地上,“呯”的一声,茶水溅到了景越良的衣袍上,泛起阵阵晕圈。
而景越良却是直愣愣的瞧着秦氏,手仍就悬空放着,眼中闪着不可思议,疑惑,还有那么一丝害怕。
立马有丫环进来收拾了,却是察觉到屋内不寻常的气氛,十分的小心谨慎,快速收拾好了茶杯,另一个丫环又上了茶,便立即出去了。
秦氏瞧着景越良,又道:“侯爷,请你写休书罢。”
景越良缓缓的放下手,看着秦氏坚定的神情,似反应了过来,连忙摇头,道:“环儿,这个时候便不要再开玩笑了,为夫还要去处理那女人,先走了。”说罢,身子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
“侯爷,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请侯爷写下休书罢。”秦氏声音坚定,似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景越良摇着头,声音竟是有些颤抖的道:“环儿,为夫知道这些年来亏待你了,为夫知道这些年来太过糊涂了,可是环儿,为夫也是被那女人的药物所迷惑,环儿就原谅为夫这一次吧。”
秦氏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却仍是重复了那句话:“侯爷,你写下休书。”
景越良心中这才知害怕了起来,与秦氏近二十年的夫妻,虽只恩爱了五六年,可是对秦氏的脾气他还是十分了解的,若是她真正做了决定,连理由都不说,且神色平和,那这决定便是如何也改变不了了,想着,声音竟带着些乞求的道:“环儿,为夫求你了,你便原谅为夫这次罢,你看在枫儿和欣儿的面子上,便原谅为夫吧。”
秦氏摇了摇头,与身边的丫环吩咐道:“云儿,去为侯爷准备笔墨纸砚。”
“是。”云儿屈身应了声,便出屋朝着景亦枫的书房走去了,她虽只是一个丫环,只是这么些年来瞧着夫人如此委屈,现在自是十分赞同夫人与侯爷和离的。
景越良见秦氏如此决绝,心中燃起了一阵怒火,拍着桌子起身,朝着秦氏道:“要和离,你休想,我死也不会与你和离。”
说罢,便要朝屋外走去了,他现在要去找那贱女人算账,都是那贱女人害的,现在他环儿要与他和离,枫儿与欣儿也与他疏远,连父亲瞧他的眼神都是那般陌生,都是那贱人,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站住。”景傲又喝道,见景越良停了脚步,又道:“你给我回来,写了休书。”
景越良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景傲,脸色比来时更显苍白:“父亲?”
“这么些年,你没有尽过丈夫的责任,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如今舒环要与你和离,你有什么理由不同意?”景傲见到自己儿子如此模样,心中不忍,却是板着脸道,心中又是暗自叹气,夫人,为夫对不起你啊,没有好好管教越良,让他走到如此地步。
景越良见景傲如此模样,又瞧向秦氏,秦氏还是一脸坚决与冷淡,再瞧向景亦枫、景亦欣兄妹,两人都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莫静怡,楚大夫,楚瑾与屋内的下人们也都是低着头,屋内顿时静得诡异。
此时,云儿拿了笔墨纸砚回来了,见了屋门口的景越良,屈身行了一礼,绕过景越良进了屋,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景傲瞧着景越良,硬着声音道:“快些过来写下休书。”
景越良一动不动,眼光又直直瞧着秦氏,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多余表情,却是徒劳无功,她的脸色只有坚决与冷淡。
待景傲又要开口之时,景越良抬起了脚,复又走进了屋,到了桌子旁,又环视了一眼屋内的人,脸上苍白,涣散的眼神让人瞧不出情绪,手微微颤抖的提起,拿了笔,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