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锦汶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夏荷韵就变得精神恍惚起来。她一宿没睡,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天悦门口,苏锦汶和苏之延面对面说话的场景。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担心起苏锦汶会不会跟苏之延说些不该说的事情。
一晚很快就过去了,为了不让苏之延看出什么,他醒过来的时候,夏荷韵闭着眼装睡。直到苏之延洗刷完下了楼,她才从床上起来。
往常她这个时间点起来然后洗刷好下楼时,苏之延都已经要出门了。但今天,夏荷韵穿着宽大的睡袍下楼时,正要吩咐厨房阿姨热杯牛奶给她,一抬头就见苏之延还坐在餐桌旁,手里正拿着报纸在看歧。
“我让祥嫂给你热了牛奶,过来喝了。”许是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苏之延抖了抖报纸,抬眼看向夏荷韵,并且示意她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夏荷韵面上还算平静,但心里却跟发大水似的闹腾开了,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让她觉得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
“之延,你今天不用回公司吗?”夏荷韵接过祥嫂递来的牛奶,喝了一口之后才缓缓走到苏之延身旁的位置坐下。
“嗯。”苏之延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也不算是准确回答夏荷韵的问题。
如果搁在往日里,夏荷韵自然不会多想苏之延这个“嗯”背后是否有什么特殊含义。但经历过昨晚的种种,她心里总会不自觉的担心,她怕苏锦汶会在苏之延面前乱说话,影响了苏之延对她的态度。
见佣人端上两份早点,夏荷韵下意识看了眼苏之延,有些惊讶的问:“你还没吃?骜”
苏之延将报纸叠好放到一旁,“等你一起。”说完,他拿起勺子在碗里搅拌了一下。
他做每一个动作,在夏荷韵眼中只觉得时间似乎过得十分漫长。尤其是在听到他说他等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夏荷韵心里慌了一下。
“我想跟你谈谈蓉蓉的事情。”昨晚苏之延睡前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所以一早起来迫切的想要跟夏荷韵谈一谈。
夏荷韵本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突然一听苏之延说是苏蓉蓉的事。顿时,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略微苍白的脸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你脸色很难看,昨晚没睡好?”苏之延这才注意到夏荷韵的脸色,他关切的说:“一会吃完早餐上楼再睡会,让佣人告诉蓉蓉一声,让她别吵你。”
自从苏蓉蓉失踪之后,夏荷韵连着几天不吃不喝不睡,之后睡眠就变得十分差劲。所以,苏之延通常会在离开家之前吩咐佣人别吵到夏荷韵睡觉,久而久之,这反倒成了他的习惯。
“嗯,知道了。”听苏之延语气轻柔的嘱咐自己,夏荷韵心中动容,她低了低头,掩去眼底的神色,“对了,你刚刚说要谈蓉蓉的事,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苏之延隐约觉得夏荷韵情绪有些不对,他皱了皱眉,在夏荷韵疑惑的眼神中,还是开了口,“之前跟你提过的,蓉蓉年纪也不小了。”
夏荷韵一边喝粥一边听着,在得知苏之延话里的潜台词后,她有些不高兴的放下勺子。
“我和锦汶都是男人,也不懂她女孩子的心思。”苏之延在夏荷韵手上轻轻拍了拍,他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你呢,不是有些好姐妹吗?你让她们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蓉蓉介绍一个。”
不同于上一次,夏荷韵听出来苏之延这回有意让她去张罗,这一点,夏荷韵相对满意。不知不觉中,夏荷韵嘴边露出一抹笑,虽然很浅,却足以表明她现在心情很好。
“最重要是你和蓉蓉喜欢。”苏之延又在夏荷韵手上拍了两下,他想着找点事情让夏荷韵做,或许她和苏蓉蓉就不会总盯着苏黎那边。
夏荷韵没有多想,她高兴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蓉蓉可是我的宝贝女儿,你们当爸爸当哥哥的不知道疼,我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嗯,那你找个机会先问问蓉蓉的意思。”苏之延忽略夏荷韵话里的抱怨,他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嗓音却微微压低了一些,“她要是还惦记那个秦祎琛,你也好好劝劝。”
见夏荷韵又要变脸色,苏之延赶忙说:“昨晚你也瞧见了秦祎琛的态度,咱家庙小,供不起那座大佛。更何况,这事是蓉蓉主动了些,就算他俩真在一起,也是蓉蓉贴人家,你想咱宝贝女儿一辈子都受委屈气吗?”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在他们老一辈的眼中。年轻女孩子倒贴个老男人,哪怕他再事业有成,两人真在一块了,这男人总归压着女人一头的。
反观,秦祎琛和苏黎,他秦祎琛是对苏黎好,可谁也不能保证苏蓉蓉倒贴上去,人也能这样待她。再说,就以目前苏蓉蓉屡战屡败的种种迹象表明,人家秦祎琛根本就不待见她。
夏荷韵本来还不乐意听苏之延的话,总觉得他是抬高了苏之杭和苏黎那个贝戋人。可当她听完苏之延所有话之后,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是这么个道理。她也不想看着自己女儿以后被动受困的模样。
“行了,我知道
了。”尽管认清了现实,但夏荷韵还是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咱们家女儿也没那么差,我肯定会挑个好女婿回来的。”
苏之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听夏荷韵这个意思,他怎么觉得夏荷韵是想找个入赘的女婿呢?不过算了,只要夏荷韵和苏蓉蓉能少闹腾些,他也不管什么入赘不入赘了。
虽然苏之延和夏荷韵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