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才没下几个台阶,手就突然被人拉住,回头一看,见是一脸冰冷的玄冰正拉着自己。
“你干嘛。”她不满地看着这木头,这家伙,一定是生来克她的。
眼看他们夫妻重逢就在眼前,他却一而再地阻挡。
她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狠狠咬他身上的肉两口。
“那人,王妃认识。”声音虽然冰冷,可他说出口的话却没半分疑问。
她力求镇定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眼里却难掩慌乱,心跳得砰砰响,好像打鼓一样。
“好一句不知道。”他的口气越发地冰冷,神情也变得冷厉。
翩翩慌乱中用力推他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分毫。他的手就像一把无情地铁夹一样,稳稳地夹住她的手。
“疼。”他的力气大得她感觉自己的手好像随时会断了一样。
玄冰看着她额头冒出的冷汗和痛苦的神色,手上的力道不由轻了几分。
恰在此时,空中一道白影掠过,瞬间,强大的掌风直扫玄冰,他止不住后退一步,赶紧凝神聚气,用内力挡住。
可却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翩翩只感觉一个白影往自己飞来,人已经从玄冰的手中落入白影的怀中。她连忙伸手抓住对方的肩,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久违了,娘子!”
还没回神,却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道软如棉的声音,很是醉人。
她抬头看着他,手指画过那熟悉的眉眼,轻启朱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唤道。“夫君。”
话落,她的泪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滚落下来。
那声音,仿佛低喃,就好像怕再大一点,眼前的一切就如梦一般破碎。
也只这一句,声声地撞入夏倾城的心里。
他放她站定,摘下自己的面具,伸手为她轻柔地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声说。“为夫来救你了。”
自他摘下面具的瞬间,她的泪落的更凶了,当听闻他那句话时,她再也无法控制地投入他的怀抱,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夫君,翩翩想你了。”虽哭得有些颤抖,可说出的话字字清晰。
夏倾城一愣,觉得这么熟悉的话,却仿佛等了上千年才再一次听到。继而,如樱的唇向上扬起好大一个弧形,轻笑出声,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
“久违了,这句话。”他低喃。
这句话,他想听她说,等了好久好久。
“恩?什么。”翩翩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他一笑,给她擦去泪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抬头看着一直站在一旁呆愣着看着他们的玄冰。
“玄王,好久不见。”
玄冰从自己的情绪中回神。冷冷地看着夏倾城。“锦王。”
他刚才是怎么了,当她落泪的瞬间,他居然会觉得不舍;当他投入夏倾城怀里的时候,他居然会觉得心痛。
他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从来没有过,很是陌生。
夏倾城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本王来带回我的王妃。”
他的王妃。
玄冰皱眉,他很不喜欢这句话。
“夫君。”翩翩轻轻回握住夏倾城的手,笑得灿烂如花。
她喜欢他说她是‘他的王妃’。
只是,那笑,却灼了玄冰的眼。
“没有我家主子的同意,任何人也休想从我手里带走她。”玄冰看着二人交握的手,觉得很是碍眼。
“本王的王妃任何人也无法强留下。”一向温文如玉的俊颜染上一丝恼怒。
玄冰看着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几乎将周围所有人冻结。
“没想到一向因病久卧在床的锦王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力!但是,要想从我手里带走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完,腰间的软剑顿时握于手中,直指夏倾城。
夏倾城把翩翩护入身后,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两人眼看一触即发,此时,秦白却稳稳落在了两人中间。“王爷,你带王妃走,小的留下向玄王请教。”
“几位若有恩怨要处理,那么只得请诸位移驾,凝宝斋不是给诸位解决恩怨的地方。”
翩翩等人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一直站在拍卖台上主持拍卖会的中年男人。
“年老,实在抱歉,本王也是救妻情切,本无意搅乱贵城的拍卖会,如有冒犯打扰之处还望多多海涵。”夏倾城看着拍卖台上的中年男人说道。
“锦王的心情老夫能理解。”年老看着夏倾城,神情间没有任何不满和不敬,却也不卑不亢。“只是此时正是凝宝斋的的拍卖会,还望锦王和玄王能体谅。”
“年老说得事。”夏倾城看向玄冰。“不知道玄王是不是肯就此罢手。”
“休想。”玄冰看着他。
他话才说完,就听二楼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玄冰,既是锦王的妻子,那就让他带回。”
玄冰一脸诧异地看向二楼,估摸着自家主子的心思。
“是。”
“锦王爷可要看好你的王妃啊,莫要再走丢了才好。”那声音沉稳有力,字字铿锵。
夏倾城一皱眉。“多谢!”
“那么接下来就有请年老继续主持拍卖会吧。”那声音又说道。
“是。”年老看着楼上的厢房,若有所思。
夏倾城牵着翩翩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凝宝斋,秦白紧跟其后。
玄冰垂在身畔的手紧紧握住,随即又放开,往二楼而去。
楼下原本看得津津有味的众人见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