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带我去吃好吃的。”吴绮帘几步走到吴铮身边,揽住了他的臂弯道。
“我身上没带钱,回家去吃吧。”吴铮说着就走。
“你少骗我,我知道你是记挂着姐姐,急着回家去。”吴绮帘却不答应,一语戳穿了兄长的心事。“可你现在回去,大概也见不着她。我可是知道你已经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了。哥,我真替你不值,你救了她。她居然这么对你,真是过分!”
“别在背后说人家。”吴铮听妹子埋怨锦衣,出言阻止道。
“好啊,要我不说她也行,你得带我去喝酒。”吴绮帘逮到空子道。“要不然我的嘴巴闲着也是闲着,非得不停地说她不可。还有,你要是不陪我去,我无聊起来,只好去找汪大哥了。”说着诡谲地一笑。
“你……”吴铮面对胡搅蛮缠外加使出威胁手段的妹子,只能无奈妥协,“好好好,依你就是了。不过我事先声明在先,你可不许给我喝醉了。”
“知道了,啰嗦。”吴绮帘见兄长答应。顿时喜笑颜开,揽住了他的手臂便离了药铺。
两人找了家酒楼,挑了个包间坐了,酒菜上来后,吴绮帘先给兄长斟了一杯,然后给自己斟上了道:“哥,其实人要是不开心,喝上两杯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担心姐姐,可是人家不领你的情。来,哥。我敬你一杯,干了!”说着一仰头,将酒灌进了肚里。
吴铮听妹子一说,不免脸色有些黯然。沉吟良久,说道:“我总觉得她有心事,以前我跟她在药铺里朝夕相处,她虽然面色有些清冷,可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让她对我生疏了?”
吴绮帘听兄长这么一说。想到锦衣和汪逸之间似有若无的某种情愫,心情顿时大为郁闷,愤懑不平道:“哥,这你还看不出来?她明显就是见异思迁了,所以才这样对你。亏你当初还救了她的性命,她现在却这样对你,依我看,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继续收留她的必要……”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了!”吴铮沉了脸色道,“她家人都已经过世,假如我们不收留她,你让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姑娘家去哪里安身?”
吴绮帘听完兄长这话,转过味来道:“哥,你怎么知道她家人已经过世?难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吴铮见话已至此,点头道:“是,因为她已经无家可归,我觉得她有没有恢复记忆的事情说出来也没多大意义了,所以到现在也没告诉你们。”
“什么时候的事情?”吴绮帘问道,一寻思,还没等吴铮开口,她就自己先回答了,“难道……难道是我那天把她推倒之后?记得那时候,她的头重重地撞在椅子上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啊呀妈呀!”
还没等吴铮说话,只听得隔壁包间“砰”地一记大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撞在了门框子上。吴铮和吴绮帘出其不意,倒是一惊。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吴铮交代了一声,出了包间。刚跨出门,就听得边上包间的客人嘴里正大声地说着:“出去,给我出去!”
吴铮过去一看,见一名酒楼的伙计倒在这间包间的门边哼哼唧唧,而包间里只坐着一名客人,在那边自斟自饮,看样子已经醉得不轻,他当即扶起了那伙计问道:“怎么回事?”
伙计苦笑一声,向吴铮摆手道:“没事没事,多谢客官。这位客官喝醉了,我进来添酒,反倒被他推了一把。”说着转身离开了。
吴铮见没什么大事,转身正要回去,却忽听得推那伙计的客人嘴里含含糊糊地道:“锦衣,锦衣……”他不觉一怔,这个名字是那两个从杭州赶到这边的人一直挂在嘴边的名字,转身看向那醉酒之人,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人正是那两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