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懂她说的意思,后宅女子,多以子嗣多少来评判她的受宠度和地位尊卑。
即便是皇后,若是无所出,也会觉得事事比人低一头。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女人们才会自相残杀,使尽各种手段,受害的不过是那些无辜的孩子罢了!
就好像桑儿,当年她死的时候才刚过十六,十六岁,正是如花儿绽放的年纪,就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褚秋慧就害了她一条性命。
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忘掉……
“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你放心,等办好了粮草的事情,我一定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二爷抚了抚她的脸颊,旋即却又叹道:“大哥这次痛下杀手,看来他是真的不肯顾念我们兄弟情分了。既然他不顾念,我也不能再犹豫了。”
“那你想怎么办?”高香寒挑了挑眉,自古大位之争都十分的凶残,别说是兄弟相残,就是弑父弑母的都大有人在。
那至高无上的王位,总归是鲜血铺就的。
“这些事情你都不必管,你只要好好养好身体,把父皇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他目光微沉,沉声道:“国之根本就是子民们能过上好日子,你若办成了父皇交代给你的差事,就是造福我大齐百姓。你这样,也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高香寒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心,只道:“大位之争,凶险万分,你可一点要小心。”
“好,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也会小心的。”二爷微微一笑,俯身吻上了高香寒有些干燥的红唇。
高香寒想推开,可已经来不急,他的吻又缠绵又霸道,高香寒一阵头晕,片刻工夫,也只能仰头回应他的热烈……
…………
门口的华盖马车内,容妃正一脸阴郁,对面坐着的褚秋慧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您的意思是说那贱人是皇上赐婚的?比我还早?”
容妃美目微扬,有些不悦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骂她贱人?若论先来后到,她可比你先早有的婚约。只不过她身子一直不好,钦天监的崔监正夜观星象,说她星象不正,需要在外养几年,这才没让她进府,一直养在外面。前一个月钦天监看了天象,说她可以回来了,皇上也悄悄的下了旨意,让风儿带她回来。”容妃发簪上的南海珍珠轻轻摇了摇,目光肃然道:“若本宫的话你不信,皇上的话你也不信吗?”
褚秋慧听了,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泪眼朦胧间,只哽咽道:“您的意思是说……是说让我让出正妃的位置吗?”
事到如今,她也不求二爷能待她多好多好,先要保住这个正妃的位置,若没了这个位置,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莫说是她,就是他们褚家,也会怪她的。
“母妃……”褚秋慧哭着跪倒在了地上,期期艾艾道:“臣媳自打嫁给二殿下,自问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二殿下的事情。臣媳的父亲,也极力的帮着二殿下成就大业,时至今日,难道母妃真要弃臣媳与不顾吗?那臣媳的家人怎么办?臣媳的父亲年事已高,如何能经受的住这些?”
容妃轻叹一口,她本来也没打算下现在就废掉褚秋慧的正妃位置。毕竟褚秋慧的父亲在兵部也算是权势显赫,现在用人之际,怎么能断了她这一条线?
况且褚秋慧还生了岚姐儿,好歹也算有功之人,废了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是个皇子妃,又不是皇后人选,又何必要让她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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