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萝觉得自己似乎飘了起来,成了亮白色天光里那朵最美的云朵。过往的种种苦难在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就在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而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短暂而甜美的幸福感不断攀岩而上,烟萝觉得身体处于极度缺氧的状态之下,可人却依然是快乐的。
秦烈的眸子一直是微微张着的,她不敢去看他,却也知道他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他。
渐渐的秦烈的吻逐渐变得清浅,烟萝诧异的转向他,他虽是笑着,可额头上不断滑落的汗和微蹙的眉头,让烟萝心内一紧,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秦烈!”秦烈的身体软软的滑了下去,右侧手臂上已现出大量的鲜血,手腕间的那只猎妖灵石此时诡异的闪着红光,秦烈的血液正源源不断的转向灵石之内。
烟萝自衣裙上撕下一块布来,为秦烈包扎,秦烈面色铁青,嘴角却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来“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就没事了,流了很多血!”烟萝眼中已有些微泪花在翻腾。
秦烈用左手轻柔的将烟萝揽在怀中,烟萝挣扎了一下“别动,还没包扎好!”
“不用包了,死不了的!”
“什么死不死的,你这个人就不知道忌讳吗”
秦烈轻笑了一声,将头搭在烟萝的肩头道“我是长安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猎妖师秦烈啊!”
“少吹牛了,你哪里是什么猎妖师啊!你抓过几只妖怪啊!”
秦烈却再次将烟萝压在身下“我这一生抓住你这一只妖怪就够受了,再要多了,我可吃不消!”
“你还想其他的妖怪不成?”烟萝的手指点在秦烈的额头。
秦烈温柔的将烟萝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烟萝你别恼啊!你看!”秦烈指了指远处亮白色的天光
烟萝却陶醉的看着天上自在的云朵,想着刚刚接吻之时自己心里的感受,不自觉的又红了脸。
“烟萝!”烟萝娇羞的抬起了头,秦烈却将手边变出来的一朵花簪在烟萝的发髻之上。
“好香呢!”
“我说是人比花娇!”
“人比花娇?这句话从前有人说过!”
“啊?是谁说过?子逸吗?烟萝,从今后你只能听我一个人说!”秦烈孩子气的板正烟萝的肩膀道。
手腕上的血很快浸湿了包扎的布料,血腥气再次蔓延开来。
“伤口又裂开了!你这只镯子到底怎么回事!”
秦烈微微皱了皱眉却已然笑着道“没事。就是个小物件,到时候取下来就好了!”
“是这样吗?”烟萝隐隐觉得事情不像秦烈说的这样轻描淡写,可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对来,隐隐觉得是与自己有关吧!
“秦烈。你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好烟萝你别绷着脸啊,绷着脸容易长皱纹的!”
“是笑起来爱长皱纹好嘛!”
“好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烟萝微微笑着看着面色惨白的秦烈,用丝帕为他细心的擦拭汗水。
秦烈眉眼皆笑的回望着烟萝。
“看什么!”
“看你啊!”
“贫嘴!”
“烟萝有没有人夸过你长得很美呢!”
“有啊。逸哥哥”烟萝说了一句逸哥哥之后,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回旋“倾国倾城!”想不起来是谁说的,难道是月老上仙?烟萝摇了摇头。
秦烈关切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一声有意为之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个人,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风姿俊秀的东华上仙转了出来。
他手中折扇一展,悠闲的扇着,嘴角含笑道“本仙不是来打扰二位打情骂俏的!”
秦烈的眸子变得很是尴尬,他下意识的瞪了东华一眼,东华毫无压力的回了他一记白眼球。
烟萝尴尬的自秦烈身上站了起来“东华上仙,你来看看秦烈手上的这只镯子很是诡异。居然在吸食他的血液。”
东华面色一正,很远之外已闻到那股血腥之气,他暗暗埋怨自己来的晚了些,看着现场的情况,烟萝该是与鬼王斗得很是凶狠,都怪自己把关注点全部放在云鹤身上,却忽视了烟萝这边的情况。
待他发现茶馆已被查封,而风雷和烟萝去向不明,掐指一算这才赶了过来,还是晚了一步。否则定让那只恶鬼,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听烟萝如此说,赶紧来到秦烈的身前,手腕处已是血肉模糊。东华手中化出一道白光,在秦烈伤处流连。
秦烈痛呼了一声,昏了过去,东华这才对烟萝道“得尽快将这只镯子自秦兄的手腕上取下来!”
“上仙,您可有办法!”
东华沉吟了一会儿“解铃还需系铃人!”
“你是说找到秦烈的师傅,可他师傅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我听子逸提起过。为今之计只有先去净水,封印住伤势才好!另外他心口上受的伤,也似乎余毒未清”
烟萝点了点头“我也是想带他去净水,只是长安这边的事情!”
“长安这边你只需去府衙做个备案,说明自己是劫持了,九死一生逃了出来便可以了!”
“这样说府衙会信吗?”
东华点了点头“你只需做这些,其他的自有人安排!”
烟萝见着东华那一脸的讳莫如深,她的关注点还是放回了秦烈的身上。
东华微微舒了口气“墨瞳啊墨瞳,你这个赌注虽是很大,目前看来赢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