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有一套自己的军官培养体系,通常低级军事指挥官经历过前线战斗锤炼之后,会有机会进军校继续深造。毕业之后通常是回到部队参谋部工作,在经历了参谋工作之后,再去前线从事指挥工作,担任中级、高级军官。在部队建设方面实行的是军官与参谋的轮换制,参谋重计划,军事指挥员重对战机的把握与战斗是的军事决心。虽然肯定有一部分人会画虎不成反类犬,把军事指挥员容易犯的轻视准备与参谋特有的缺乏果断决心的特点给集结起来,但是这种赵括式的军人注定是在党卫军或者国防军系统是得不到提拔的。因为,党卫军也好,国防军也罢,其本质都是国家党控制军队,也就是党指挥军,这样的纸上谈兵似的人物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很幸运的是,新上任的灵璧县县长曹友金属于前者。曹友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当灵璧县的县长,这个职位是属于民政的。曹友金出身军队,之前一直在军队里担任训导员。他从来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干民政工作。所以尽管身为灵璧县民政官员之首,但曹友金的心态和做派还是军队政工干部那一套。
曹友金当上灵璧县县长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灵璧县推行三七五减租和土地置换股票政策。本来乡民听说党卫军会让地主减租减息,还把地主的土地分给佃户,不肯分的地主还要被杀掉,于是乡民们就把党卫军和均贫富的农民起义军划上了等号。一心等着分地主家的家产,但结果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于是就没了积极性,土改工作开展不顺利。
另外,工作中有的工作组因为当地地主数量少,就把富农也划入地主的行列,硬要他们也减租减息,拿出土地置换股票。这些富农都是都是老实巴交的小地主,平时吃糠咽菜尿泡尿都恨不得拿筛子筛过,省吃俭用才积攒下一点家业。他们有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那知道什么是股票啊?但是,工作组里的都是年轻人,工作热情很高,但也容易冲动蛮干,外加相信里村里几个流氓无产者的挑唆,于是把土改工作给做过了,一些富农也被当做不肯配合土改的地主恶霸被处置了。
一些所谓的积极分子进驻地主家挖浮财,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衣服棉被棉鞋绸缎布匹瓷器锡器,躺箱柜子木料金银首饰话匣子,马牛骡子驴这种大牲口统一分配给各家各户,猪和羊分完了之后剩下的杀了吃肉,村口支起大锅连夜煮肉,全村吃的满嘴流油。这下农户们满意是满意了,但是农村生产力遭到极大的破坏。
曹友金赶紧亲自下乡去矫正,把一些投机的流氓无产者清除出队伍,同时也撤职处罚了一些把工作做过火的年轻干部,这才勉强挽回了一些损失。曹友金觉得做地方官太麻烦了,远不如在军队里来的爽利。
党卫军第十师继续南下,兵锋直指蚌埠凤阳一带。且说倪嗣冲全面统一安徽全境后,以战略上为考量,没有将军政中心放在当时的省会安庆,而将督军府设在了当时还是津浦路上的一片茫荒之地--蚌埠。结果灵璧县失守,蚌埠大门洞开。倪嗣冲不得不难逃去了安庆,而守卫凤阳的安武军第三旅旅长王普不战而逃,党卫军一直追到长江边上,才因为没船渡江而作罢,而狼狈逃回安庆的王普则气得倪嗣冲差点被当场枪毙他。
王普心里那个委屈,你当大帅的先跑了,到要我这个旅长在后面死拼?心里顿时有了反意。
话说倪嗣冲逃到安庆之后,就住进了当年的安徽巡抚衙门,一面向南京的段祺瑞求援,一面布置江防,防止党卫军南下。
在巡抚衙门数百米外的一幢普通民居的二层楼上,两只望远镜从黑暗中透了出来,狙击队的宣豪和耿旭彪正趴在窗台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巡抚衙门里的动向,看了好一会儿后,宣豪才将远望镜交给伙伴继续监视后,放下厚厚的黑色帘布也从皮囊中掏出一支长枪。这是一支带了德国产蔡司瞄准镜的三八式步枪,是目前党卫军狙击手专用的步枪。
“德国蔡司八倍光学瞄准镜,配合重尖弹……哼哼~”宣豪拿出一枚模样没什么特别的子弹晃了晃:“300米确保击中头部,500米可以打中胸部。”
郝文宝迅速调好狙击枪,问耿旭彪道:“我准备好了,你们突击队准备的怎么样了?”
耿旭彪拍了拍挂在脖子上的冲锋枪,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二十个同样打扮的突击队队员,“我们也没问题了。”
“好,你们去突击位置集合吧,等我这里枪一响,你们看到信号,行动就开始。”
耿旭彪带着突击队队员下了楼,他摊开这几天综合情报后画的草图,将队员召集过来:“倪嗣冲现在住的大院共有三道门可以进出,正门内侧有警卫连驻守,门口日夜有八个士兵站岗,门廊里还有一挺马克沁机枪。第一队打正面,记住必须等到狙击手干掉八个门卫才能强攻,使用燃烧手榴弹从围墙外扔进去制造混乱,记住不要走正门冲!在旁边围墙炸开一个缺口进去。”
耿旭彪又补充道:“另外,根据买通的下人说,倪嗣冲把钱藏在了床底的木板下面,情报部估计可能达到千万之巨!但是你们记住,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干掉倪嗣冲,让安徽的百姓和我们的战士少流血。谁要是动了贪念,除非别让我知道,不然老子扒了他的皮。”
“是。”
就在党卫军算计倪嗣冲的脑袋时,留着一把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