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兵?过来。”宋顺叫来两个电报兵,把日军密码本交给他们,“给日军中队一级的作战部队发报。”
电报兵在电台前坐下,带上耳机,问道:“参谋,我们发什么内容?”
“呃~”宋顺顺手拿过一张日军的军用地图,上面标注了日军和志愿军的位置。“这样吧,把日军引向相反的方向。”
“慢着~”宋顺说道:“在这之前,先发电报给我们的肖旅长。告诉他们,我们的穿插很成功。”
“是。”
于是乎,济南前线的日军接到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指令,工兵营被调往山区,命令却是造桥;炮兵营被命令攻击的地点其实是一片无人的丘陵地带,反倒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遭到志愿军炮兵的猛烈炮击;骑兵部队辛辛苦苦赶到增援地点,却发现这是一片泥泞的沼泽地,而等待他们的是志愿军的机枪扫射。当前线日军发现情况有些异常,拼命联系联队指挥部的时候,却发现联队指挥部没有回复。
日军发现情况有些不正常,于是第一、第二大队的两个中佐一合计,还是先退守济南再说。至少可以保住济南火车站,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退往潍县一带和大队部靠拢。
日军一退,志愿军立刻压了上来。日军的大队相当于志愿军团一级的编制,日军只有2个大队,而志愿军有4个团,本来就是以多打少。于是乎,肖文龙一使劲儿,四个团一起压了上来。日军的撤退变成了败退,干脆济南城都不进了,直接沿着胶济线往潍县扯。
1915年3月14日,志愿军先头部队从济南泺源门进城,得到消息的济南市民纷纷涌上街头欢迎志愿军,士绅富户也在街边摆出热水和馒头,准备迎接志愿军进城。
第一个进城的葛元喜骑着高头大马,十分得瑟地居高临下看着欢呼的人群,他指了指那些热水和馒头,笑着问自己的参谋,“这就是书里写的那个什么用箪盛饭,用壶盛水,进行犒劳吧?”
参谋笑着答道:“食箪浆壶,也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葛元喜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娘的,有点迎王师的味道了。”
当天下午,志愿军收复济南的消息就随着志愿军的通电和《华夏之声》传遍了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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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的北京城天气清爽,不冷不热,不干不燥,皇城根下人们依旧悠闲地按照几百年里养成的习惯和早就深入骨髓的生活节奏过着日子。老北京有喝早茶的习惯,因此前门大街的老裕泰茶馆一大清早就已经的高朋满座,伙计拎着铜壶殷勤的给茶客续水。
老北京人喜欢用盖碗喝茶,首先用盖碗上茶,茶水一般倒七分,用盖碗喝茶时,一只手捧着托碟和碗,另一只手把盖轻轻掀开一道缝儿,然后举到嘴前小啜。这就是老北京标准的用盖碗喝茶。
老北京人坐茶馆的乐趣不只在于喝茶,也在于其一些可有可无的闲话,也可以出乎其外,在喧闹之中兀然独坐品味生活的悠闲,使悠闲更加丰富和突出,这才是坐茶馆的真味所在。至于在茶馆中谈生意说事情,把茶馆当成别致的办公室的,如《茶馆》中的刘麻子,在茶客中只能算作下品,虽然没了这样的茶客,茶馆也就不是茶馆了。
一个手提鸟笼,头戴八瓣儿瓜皮帽,穿着长衫绸褂,年纪约在四十五十之间的男子迈着方步走了进来。看着架子象是挺大,可细看之下,这长衫和绸褂都带着洗了又洗,洗了又洗的旧。八瓣儿帽子前额上也留着一个空儿,似乎此处原本应该是有一块玉或者翡翠什么的。
“哟,佟三爷,您可来了,给您泡壶高的?”伙计殷勤地迎了上去,还用肩膀上的毛巾象征性地在这位佟三爷面前的长凳擦了擦。他嘴里说的好听,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虚伪。
被称为佟三爷的人挂号了鸟笼子,从怀里掏出蝈蝈葫芦,听着虫儿叫上几声,兴高采烈的在桌上摆上一块洋钱:“瞧见没有,爷今天有现钱!老三样,剩下的就当打赏了!”
伙计一看那块亮闪闪的银元,顿时脸上有了笑意,笑盈盈的拿过洋钱,吹了个响在耳边听听,嗓门高了八度喊道:“佟三爷明前碧螺春一壶。”然后不声不响地把粉板上佟三爷的名字擦去了。
几个相熟的客人互相打千鞠躬,有人冲着佟三爷也象征性地打了一个千:“三爷吉祥。”
佟三爷也赶紧躬身还礼:“哈五爷,您也吉祥。”
打了一圈礼之后,佟三爷故作神秘的道:“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和日本人在济南府打了一仗!”
“小日本子欺人太甚,是该打。”
“谁北洋哪个镇打的?”
佟三爷冷笑道:“北洋?他姥姥,一个个跟三孙子似的。是叫什么志愿军。”
“志愿军?我只知道定武军、武卫军什么的,这个志愿军没听过啊。”
佟三爷乘机坐到了邻桌,很顺手地拿起桌子上的焦圈咬了一口,嘴里还在嘎巴巴的作响,含糊不清的道:“定武军?哪年的老黄历了。我跟你说吧,这志愿军呐~其实就是新上任的长江巡阅使李默涵的兵。”
“吓?这人我听过,可他的兵不是叫什么党卫军吗?”
佟三爷又咬了一口焦圈,说道:“这里头可有门道。之前19省督军联名要求对日开战,袁大总统硬压着不让打。可怜这位李督军,有心报国却报国无门,无奈之下只能抗命出战。之所叫志愿军,那就是说这不是我李某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