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雨获救了。
夏雨终于获救了。
我的心里终于彻底放松了,突然感到一阵虚脱。
“走,回去——”我对四哥说。
四哥开车往回走,走了一会儿,看到前方有一辆往星海方向去的出租车,四哥边开车边伸手示意出租停车,然后也停靠在路边。
“你打出租回去,我带着他们继续去搜寻那装钞车的下落……”四哥说。
我同意,于是下车,四哥接着掉头,我坐出租回到星海,直奔老黎家。
至此,我确信救走夏雨的人一定应该是老黎安排的,没想到老黎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竟然真的做了两手准备,竟然能在不动声色间安全救出夏雨。
老黎家门口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见到我,都笑嘻嘻地点头。
看他们都面露喜色。
我不知道救出夏雨的人是否是他们。
“请进——大小姐已经回来了……”一个年轻人边给我开门边说。
我心里感到十分激动,几步走进客厅,看到老黎正坐在沙发上,依旧那样慢条斯理地喝茶。
客厅里只有老黎自己。
“夏雨呢?”我急急地问老黎。
“在楼上洗澡呢……”老黎说。
我坐在老黎旁边,看着老黎神态自若的神色,突然咧嘴笑起来。
“笑什么?”老黎说。
“夏雨是怎么被救出来的?”我问老黎。
“废话……不是用两亿换回来的吗?”老黎说。
“这……”我一怔。
“怎么了?”老黎看着我。
“你是说……他们收到钱后,就把夏雨放回来了?”我说。
“你说呢?不给钱能放人吗?”老黎反问我。
我突然意识到老黎似乎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真实的内情,他似乎不想告诉我他是怎么操作把夏雨救出来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黎要瞒着我,心里微微有些不快,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也就没必要捅开来了,干脆也就装作不知道算了。
“看来,那劫匪还是挺讲信用的……”我说。
“嗯……”老黎嗯了一声,继续喝茶。
“夏雨没什么事吧?”我又问。
“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别的倒没什么事……”老黎说。
“那就好……”我说。
既然夏雨安全回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老黎告不告诉我实情都无所谓了,虽然我对他向我隐瞒感到不大开心和困惑。
其实我最困惑的还是那看守夏雨的绑匪到哪里去了。
或许,这是个一直无法解开的谜团。
还有,老黎白白损失了两个亿,着实让人痛心。
两个亿啊!
“你这大半天到哪里去了?”老黎问我。
“去单位忙了一会儿……”我说。
“哦……”老黎翻起眼皮看了看我,然后又继续喝茶。
“你说……这股绑匪,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呢?”我试探着又想老黎提起这个话题。
“你怎么想那么多……”老黎说:“现在闺女回来了,钱没了就没了,我现在倒是宁愿相信他们就是从湖南流窜过来的通缉犯,做完这票生意他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烦扰我……”
老黎的话让我微微一怔,同时也堵住了我的嘴,我无法再往下继续和他探讨了。
似乎,老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就此打住了。
我愣愣地看着老黎,琢磨着老黎的性格,隐隐觉得按照我所了解的老黎的脾气,他应该不会就此罢休,不会甘心吃这个大亏,他既然能把夏雨救出来,那么,他就能将这股劫匪剿灭掉,那么,他就能查出此事的幕后主使,但他此时的话却又让我无法去想更多,似乎,他真的想息事宁人了。
“小克,你在想什么?”老黎看着我,微微一笑。
“在想你……”我说。
“想叫爹了?”老黎说。
“没——”我说。
“唉……那你想我什么呢?”老黎叹了口气。
“想你此时的心理活动!”我说。
“我此时还能有什么心理活动呢?我是多么简单多么淳朴的一个老头子啊!”老黎说。
“这是你自己标榜的,我可没这么说!”我说。
“那你要怎么说?”老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没话说!”我干脆地说。
“不开心?”老黎说。
“没有!”我说。
“这就对了,小雨平安回来,开心才对!你不知道啊,刚才小雨一进门,小季抱着小雨就哭,哭地我这个当爹的心里既感动又欣慰,看到如此兄妹亲情,我心里着实感到安慰……”老黎说。
我无声地笑了下,心里也有些感动。
“我希望你和小季也能是如此,如此的兄弟亲情……”老黎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默然,但还是微笑了下:“我一直把夏季当做很好的老兄的……”
“夏季去单位上班了,晚上回来,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希望我的话他能听进去……”老黎又说了一句。
我没有做声。老黎只说希望我和夏季有兄弟亲情,为什么不说希望我和夏雨兄妹有亲情呢?难道,他疏忽了?
正在这时,夏雨洗完澡下楼了,头发还没干。
夏雨此时的面容基本正常,只是眼里还有几分惊魂未定的神色,神情略微有些憔悴。
夏雨穿了一件宽大的便服。
看到我,夏雨眼神一亮,接着眼圈一红,站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