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暗自庆幸刚才的明智之举,我的破诺基亚虽然可以查看来电显示,但是,是看不到来电时间和日期的,删除了秋桐来电号码,显示的最后一个来电就是晚上和李顺在酒吧喝酒时海峰打来的,李顺自然是不认识海峰的电话的。
我坦然地将手机递给了李顺,然后接过李顺手里的扑克牌,坐到李顺刚才的位置,继续和2个小姐斗地主。李顺则拿着手机出了门口,去了走廊。
一把斗地主还没结束,李顺就回来了,有些无精打采地将手机还给我,边说:“你这个手机,真破,怎么还用这么破的手机呢?功能太差了!”
我边站起来接过手机边将扑克牌递给李顺说:“可是,李老板,你没觉得这种手机的通话质量特别好吗?功能越多的手机其实通话功能越受影响......”
李顺一怔,接着说:“哦......对,对,通话质量确实不错,音质很清晰,声音也不小......”
从李顺的话里,我明白了他刚才的作为,没有再说话,回了房间。
2009年的第一天来到了,今天是秋桐复职的日子。虽然单位要放假3天,但是不是长假,报纸是不停报的,作为投递部门的发行公司,是绝对不会放假的,所以,秋桐必定会去上班。
不知怎么,我对秋桐今天的复职隐隐带有几分忧虑,却又希望这不会是真的。
从刚才秋桐的电话里,我猜测秋桐今晚此时不会再上网了,她应该是睡了。
洗过一个澡,我还是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插上网线,我想浮生若梦一定会给我留言祝福新年的。
果然,一登陆扣扣就看到了浮生若梦的留言,上来就是一簇,新年快乐,看,这礼花多漂亮啊......我想说一句新年祝辞送给你:客客,在这新年的时刻,随着这怒放的礼花,我用满腔的纯情和凝重的渴望,为你升起幸福的晨曦......”
她不在线,却给了我满腔的纯情祝福。我的心里热乎乎的。
正打算给她回复,她却上线了。
我立即敲击键盘:“若梦,谢谢你的新年祝福,带着同样的心情祝福你......祝你幸福快乐......”
“o(n_n)o哈!客客在啊,我刚回到家呢,刚才是用手机上线给你发的留言,呵呵......”浮生若梦说话了。
“哦......我也是刚上线,刚给你回复呢!”我说。
“我是在医院看我小妹妹的,和她一起共度新年,你咋也这么晚上线啊?”她说。
“因为......因为我刚回到宿舍啊,所以......”我说。
“哦......明白了,一定是你们单位今晚组织新年联欢了,是不是?(*^__^*) 嘻嘻……玩地很开心吧?”她说。
“嗯......是的,很开心......”我顺水推舟地说,随口又冒出一句:“你不是困了,要睡觉吗?怎么还上线啊?”
“( ⊙ o ⊙ )!我是困了啊,可是,我没和你说要困了睡觉啊,你咋知道的呢?”浮生若梦说。
我不由出了汗,操,我只想到刚才秋桐打电话说的话了,忘记这是在和浮生若梦交谈,忙说:“我当然知道啊,这么晚了,不困是假的,是不是?你虽然不告诉我,但是,我心里知道的,我刚才打了个盹,迷迷糊糊梦见了你,梦见你告诉我说你困了,要睡觉了......”
“o(n_n)o哈哈~你真逗!其实啊,刚才我还真困了,真的想睡觉,天亮就要去复职上班了,不过,一看到你,一下子又不困了呢,想和你聊会哦......行不行啊,客大神?”浮生若梦似乎很有精神头,心情很好。而我此时却心里郁郁寡欢。
“行啊......”我说。
“怎么?客客,看你说话好像有些无精打采啊,怎么,是不是今天很累了,要是累了,就早休息吧......”浮生若梦说。
“不累,说会话吧!”我说。
“行,说什么话题呢?”她说。
我沉默了半晌,想着今晚的事情,突地冒出一句:“若梦,你说,人什么时候最容易堕落?”
“哦......你怎么想起这个问题了?”浮生若梦说:“真巧啊,我今晚刚才那阵子,也在琢磨这个问题,正巧你就提出来了,看来啊,咱俩真的是心有灵犀,你说是不是?”
“嗯......或许是吧!”我说:“我是刚才看了一个电视剧有感而发的......”
“我是刚才和一个朋友打电话有感而发的,呵呵,都是有感而发啊!”她说。
我又开始冒汗,说:“嗯......确实是巧!”
“说到这个问题啊,我刚才就琢磨,哎——我觉得吧,这人的堕落是相对的,对每个人而言,堕落的含义都是不同的,但是,也有大众普遍公认的堕落标准......我以为,堕落表面上是一种人的消极对待生活的行为,但其实它是一种态度,一种逃避现实的错误想法。真正的堕落是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堕落而仍然放任自己去堕落。这就好像自由一样,并不在乎身体是否自由,而在乎心灵是否自由......”她说。
“嗯......公众普遍意义上的堕落,是不是就是没有了道德底线?”我说。
“我觉得是,在中国,东方文化很深渊深邃,自古以来,道德就比能力和知识重要,真正堕落的人,脑子里是没有对错的概念的,行尸走肉一般地茫茫然活着,没有理想,没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