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当着面跟男人眉来眼去……
方佩芸将文采菁那一瞬间流露出的娇羞妩媚的眼神看在眼中,顿时恨得牙痒痒,赤红的眼里随即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骨节嶙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手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她却丝毫未有所察觉。舒咣玒児
纵使死,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侯爷……”哑着嗓子,她轻轻唤了一声。
谌瀚转眼看向方佩芸,眼中曾经的热烈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如往昔的清冷玳。
“听张嬷嬷说,你又发病了。现在如何了?”他走到床边,看着她,问。
方佩芸只觉透心的凉,蜡黄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侯爷放心,吃过药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谌瀚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张嬷嬷不在了,你这里不能没人伺候着,一会儿,我让周嬷嬷过来。葸”
方佩芸恍然想起刚才听到的惨叫,焦急道:“张嬷嬷怎么啦?”
“腿断了……”
方佩芸一惊:“好好的,怎么腿断了?”
谌瀚眼底寒光一闪,淡淡道:“老刁奴心怀不轨,不过轻轻挨了一脚就嚷嚷着腿断了。既然她这么想断腿,本侯只好成全她了。”
魏氏与方佩锦、方佩琳俱是一吓,瞬间面色全无,后背一阵凉意。原来刚才那声凄厉的惨叫声是因此。
三双眼睛同时直勾勾望向正老神在在立在一旁,旁若无人的与身边的丫鬟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的文采菁,有怨恨,有嫉妒,还有吃惊。
“侯爷好狠的心……”方佩芸面色煞白,咬着唇,眼角闪着泪光,看着谌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妾身与侯爷成亲十载,日日为府中中馈辛劳,还替侯爷生了长子桦哥儿,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纵使有千般万般令侯爷看不顺眼的地方,侯爷又怎能如此绝情,在妾身缠绵病榻的时候,床边连个照顾的人都不留。”
魏氏听着,心头一动,挂上戚色,扑到方佩芸床边,攥了她的手,痛哭流涕起来:“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方佩芸也趁机嘤嘤低泣。
方佩锦方佩琳怔怔的盯着他们看了片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扯了帕子抹眼睛,也不管有没有必要。
文采菁则带着她的两个丫鬟,暂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看好戏,眼底一片黑沉。
这母女俩当真是好演技,说哭就能哭出来。方佩芸看着虽然是有几分真情流露,可略一深思里头的算计,让人心里头原本还生出的几分感触瞬间荡然无存了。
谌瀚拧眉:“什么床边连个照顾的人都不留,我不是说了让周嬷嬷过来伺候你的吗?”
方佩芸这会儿已是泪眼婆娑:“纵使周嬷嬷来,又哪有从来使惯了的张嬷嬷用的可心?”
“那你想怎么样?”谌瀚眉头拧的更紧。
“妾身想请侯爷应允,让妾身的两个妹妹留一个下来陪伴妾身。”方佩芸说。
文采菁微微耷拉的眼皮一跳。总算说上正题了。
谌瀚想了想,便应了:“只要岳母答应,我没意见。”
魏氏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听这话,立时忙不迭点头答应:“没意见,没意见,我当然没意见。”
方佩芸目光幽幽:“侯爷,妾身所说的留不是暂时的,是一直,是永远。”
“什么?”谌瀚眉头一紧,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佩芸直言说:“妾身想将锦儿妹妹留下给侯爷做腾妾。妾身久病不起,一直不能服侍侯爷,心中愧疚,锦儿妹妹若留下,正好可以替妾身服侍侯爷,了了妾身一桩心愿。另外,妾身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锦儿妹妹留下了,也有个放心的人儿可以替妾身照顾好桦哥儿,妾身在下头也能安心,求侯爷应允。”
谌瀚看着方佩芸,眸中寒光烁烁。
“方佩芸你是不是疯了?”他几乎是咬着牙道。
“妾身是认真的。”方佩芸正色看着谌瀚说。
“这不可能。”谌瀚自然不会答应,“别说了腾妾,就是做妾,我也不会答应的。”
“侯爷,妾身是你的妻,这么点小小的心意,你都不肯答应,你到底打算置妾身于何地?”方佩芸悲愤欲绝说着,抬手一指文采菁,“难道,妾身连那个贱妾都不如吗?”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事儿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谌瀚面沉如水,道,“你若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不看夫妻情面了。”
方佩芸一脸震惊看着她,唇瓣哆嗦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响来。
谌瀚只觉疲惫至极,转身要走:“就这样吧,你身子不好,就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吧,岳母若是心疼女儿,也请早先归了吧,别累着她了。”
被人当面直言不讳的下了逐客令,魏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走了。”临走,谌瀚板着脸,瞥了一眼文采菁。
文采菁眉头微挑,正欲跟上,才刚抬脚,就听方佩芸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谌瀚,你好狠的心,你把我当什么?我好歹是你的正妻……”
谌瀚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森冷:“咄咄逼人,擅做主张,方佩芸,你又置我于何地?”
方佩芸脸一白,狠狠咬着唇,却是再也不肯服软了:“我知道,你不就是想等我死了之后,让文采菁这个小贱人坐上正妻之位,我不会答应的,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若是将我的桦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