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菁先一步进的花厅。舒殢殩獍
文叔明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她进来,立刻就发作了:“怎么现在才来?知道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你多久了吗?”
文采菁嘴角边不自觉扯起一抹冷笑。不知道是谁那么迫不及待,累了一天了,大晚上的都还不让人安生,她又不曾承诺过他们什么,是他们自己自作主张,他还有脸教训她,真真是好笑了。
刚文采菁进门的时候,谌瀚就注意到了她脸上即使极力掩饰都掩不去的倦意,正心疼着呢,乍一听到文叔明张口就教训,脸唰的陡然沉下了,开口正欲训斥,不想,却有人先他一步开了口。
“你这什么话,菁菁丫头忙活一整天了,刚才有点空闲,一听说这儿人都等着,连口水都没有喝就急匆匆赶来了,没看到她累的脸色那么差吗?你还在那里斤斤计较什么?”竟是紧跟在后头的老太爷发话了孀。
文采菁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许久没眨一下。这小老头怎么回事?这么快转性了?明天的太阳不会从西边跑出来吧?
文叔明也傻了眼:“二、二叔公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我哪有斤斤计较,实在是她来的太晚了,让王爷在这儿一阵好等……”一边说着,他一边仔细打量了老太爷来,心中同时诧异着: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这老头子怎么突然变了话头了?
“让王爷久等是不对,可也是要看时候的,”老太爷一边说着,一边熟门熟路的在自己之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今个儿是你大哥大嫂出殡的日子,菁菁丫头忙上忙下一整天了都不得闲,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来晚一些时候也是情有可原的。”说着,他还煞有介事看向赵祥,问了一声,“您说是不是,王爷?矣”
赵祥唇边嘬着一抹冷笑,看了他一眼,眸底很快闪过一道寒光,轻轻点了一些头说:“不错,确实情有可原。”
老太爷正好对上了那抹森冷的光芒,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一白,慌忙别开了眼,胡乱的应和了一声:“可不是……”
文叔明看看老太爷,再看看文采菁,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微微眯起的眼中很快划过一道精光。
“对了,二叔公……”他忽然叫了一声。
“啊?”老太爷奇怪的抬头看向他,脸色还没有从刚才被赵祥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文武他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文叔明问。
老太爷眸光一黯,轻轻摇头:“不曾……”
文叔明眼珠子咕噜一转,问:“可刚才跑来的那个小丫鬟不是说已经有文武的消息了吗?”
老太爷脸色微变,飞快瞥了文采菁一眼,随后垂下眼,轻咳一声,说:“是弄错了。”、
“哦,是吗?是弄错了……”文叔明拖着长长的调子说着,也很快看了文采菁一眼,心中已是了然。难道这老头子突然变了主意了,原来是被那丫头诓出去说服了,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了威逼还是利诱,但若她以为只要摆平了这个老头子就成了,那就未免太小看他了。
“可是二叔公……”他深深看了老太爷一眼,似是意有所指的说道:“有些事弄错了没什么关系,可有些事若是弄错了,可是说不定会小命不保的……”
老太爷一惊,倏地转头看向他。
文叔明挑挑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他冲着赵祥使了两个眼色。
老太爷自然知道他这是在警告他呢。
顺着文叔明的视线,他也小心翼翼看了赵祥一眼。赵祥似是丝毫未有察觉他们之间掀起的波澜,正低着头把玩着手里拿个并不精细的茶杯,表面看着没什么,可他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王爷是了不得,可偌大个大周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位王爷不是。
他求助的看向谌瀚。论身份地位,安平侯虽然及不上定王爷,可好歹人家背后也有个王爷在撑着呢,看在他临阵倒戈的份上,他应该会保他的吧?
他不过才看了一眼而已,谌瀚就突然倏地站了起来。
他先是一惊,随后心中窃喜,成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谌瀚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迎到了文采菁的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微皱了一下眉,随后才关切的问道:“忙了一整天,累坏了吧?”
文采菁看着他,淡淡一笑,轻轻摇头说:“没事,再忙也就这么几天而已。”说着,她微微别了头,看向赵祥,张口正欲直切主题。
谌瀚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也不顾旁边有人在看着,一把拉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他刚才坐的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还亲自给她倒了茶:“先坐下,喝杯茶,歇歇再说。”
文采菁也没逆他的意思,乖乖坐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看向赵祥和文叔明,假装不知的开口问道:“不知道王爷和三叔等了我这么久,到底所为何事?”
赵祥歪头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当真不知道?”
文采菁果断摇头:“当真不知道。民女实在想不出,什么事值得王爷您久等至今。”
赵祥勾唇笑了,说:“这事儿跟本王无关,本王不过是做个见证而已。”
“哦?当真跟王爷无关?”文采菁忽闪着睁得圆圆的眼睛,摆出一副很是意外的模样,感叹着说道,“那王爷您可真是辛苦了呢,不过是做个见证而已,竟然一下子在这里干等这么久……”
赵祥看着她,眸中有道异样的光芒闪了闪,面上却依旧是不该颜色,笑着说:“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