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常人戴孝也不过三年罢了,皇上纪念着他的祖母带了五年,上次我入宫觐见皇后娘娘的时候,还曾听她提过这块玉佩至今都摆在承乾殿里呢!”徐氏适时的叹了一句。安三爷点点有继续言语。
“第三个是一块通体翠绿的圆壁,无有任何龙纹,自古玉璧尚白。但这块非白却也深得皇上喜爱,只是这块玉佩背后有什么故事,无人知晓。只是时常能看到皇上佩戴它。尤其是在十几年前,不过……自打皇上有了庄贵妃后,就常带着的是第四块了,那块叫做白璧见龙,听说那本是一块白璧,是庄贵妃亲手执刀凿在壁上雕出了一条龙来,而后,在三皇子出生的当夜。送给了皇上的。”
林熙闻言到此身子一僵看向了安三爷:“不会我得的那幅就是……”
安三爷点点头:“正是它!”
林熙一时懵住,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这块玉佩的背后有这样的故事,那么她得到这块玉佩。往轻了说,得到的那是庄贵妃与皇上的情定之物。往重了说,却是……
她不敢想下去,她急忙的低了头,而此时安三爷的问话却追了过来:“你是叶嬷嬷教养大的,皇上若真有心念着她,赏赐的话也不必动用这块玉佩,熙丫头,你之前那次在宫里参加乞巧的时候,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熙的心骤然停住,但她却抬头冲安三爷摇了摇:“没什么事啊,只是被宫中的侍女将茶弄污了衣裙,略失礼了些,本来是要换的,只是当时我不舒服就没去换衣裳,后来皇上从皇后娘娘那里知道我是叶嬷嬷教养下的,便顺道带着我去了太后那里,见了太后一面,而后我就跟着叶嬷嬷出来了,没什么事。”
林熙无法去言语当初的真实内情,一来这番算计是以糟践了她的声明来为筹码,二来此事以被自己躲过,若在把这事说出来,对自己是绝没好处的,而她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毕竟当日十四姑娘也在宫中,相信发生过什么,她也是有交代的。
林熙这般答了话,安三爷同徐氏对视一眼后,徐氏开了口:“算了,猜不透的就不必猜了,天也大亮了,你们回去用膳吧,争取今天就把人选定出来,抓紧些日子吧!”
林熙应了声,谢慎严也起了身,两人当即告辞了出去后,徐氏和安三爷便是对视。
“皇上不可能弄错,此举定有深意。”安三爷皱着眉头轻言。
“能把那玉佩赏出来,只怕这事里有庄贵妃的事。”
“还是你去打听一二,看看能不能摸出个头绪来!”
“我省的。”
安三爷端了茶杯入手一面拿盖拨茶一面言语:“她到底还小,你今日里有点逼的紧了。”
“不紧怎么行?一来咱们戏要唱到好,二来,她日后有的是大风浪要经的,不过是个通房而已,多大的事?再说了,我都叫她去做脸了,好赖由她选,我绝对不会多言半个字的!”
“是真的不言才好!”安三爷说着笑了笑,徐氏嗔怪似的剜了他一眼:“她若有自己的思量选对了,我自然不插手,要是小孩子气性乱来,我还是得说的,毕竟这几年空着,通房里定有能出怀的,这就牵扯到一个庶长子的事,虽然必是以她为母,生母不见天,但以咱们家的孩子来说,个个也都是有成就的,万一他日那孩子有了大本事,似大伯那般自出一路,那他生母也就有挂名的时候,总不好是个三五不靠的丑妇吧!”
“你想的还真多!”
“能不多嘛,似你一般的成日迷在书里棋里,总得我替咱们这院房搂着这些杂事吧?何况这会儿是老爷子叫你传了话的,我更得盯着了!”
“行行,你有理,我说不过,不过,我瞧着熙丫头挺乖巧的,你那性子硬,可别压的太狠了。”
徐氏眨眨眼:“这丫头到底是精还是不精,我这会儿也真没瞧出来,要说是精的,一早就该接了我的话茬提了这事,也少了我这个做婆母的背个不光彩,可她不接茬,跟不知道讨好为何一样。可你说她不精吧,却知道拿谨哥儿的身子骨当由头,指了两个额来,不少也不多,叫你没话说!更是从头到尾的什么都让我说。她只管点头,横竖都是我这个做婆母的在指手划脚的了!”
安三爷闻言笑了笑:“不你说谁说?难道要谨哥儿开口吗?还是我?这种事,本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我们这些爷们才不问呢!”
徐氏闻言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省省吧!”说着眼望着门楣处叹了一口气:“哎,我这边该弄的弄了。但是谨儿那边有些话也得你去说的。”
安三爷一愣随即笑了:“你怕他把两个丫头当摆设?”
“能不怕吗?采环他十四的时候我就丢过去了。三年碰都没碰一下,把丫头熬的年岁大了,由着指出去了,也都只是铺床而已;还有彩青,十六上给的,更好,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不做那红袖添香的事儿。倒教那丫头一堆的诗词,吟诗作对的念了整两年,这趟事前还给我打了招呼叫我把人支配给了一个书生。你说有这样不急不躁的吗?我当年嫁过来时,你屋里也都笼着两个呢!”
安三爷搡了下鼻子:“嘿!说儿子呢怎么说到我了?你又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费着劲儿做什么?谨儿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定有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