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蹄子,就没一天安生!”花妈妈立时表示愤慨,章妈妈扯她一把:“说啊,你来做什么?”
花妈妈拉着章妈妈再往边了一些咬着她耳朵言语,立时章妈妈顿住了,继而偏着头看着花妈妈:“七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花妈妈摇头:“七姑娘可没说,只说这事若成了,虽是家门不幸,太太却可就此高枕无忧,关键就看咱们这事成不成了!”
章妈妈蹙了眉:“那要是找不出东西呢?”
“七姑娘说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等信儿一到再动手,只叫悄悄的先盯死了!”
章妈妈眼珠子一转,看了看正房:“成,这事我去安排!”
……
有了管家去请,不大会儿功夫王御医上门了,人一来,管家自是报送,信儿也就传到正房这边,章妈妈立时进去传话,林昌和陈氏都是诧异。
“王御医?”林昌挑眉:“这会儿的怎么来了?难不成六姑娘又不对了?”
“是老太太请的,不知是不是六姑娘的不对。”
林昌立时转头看向了陈氏:“你瞧瞧,岚儿都这样了,娘都不放心的又请了大夫来,你还有心在这里和我呕气?都说了亲事上,我不会由着她乱来的,你还闹腾什么?”
“她不乱来,可你会乱来!”陈氏说着起了身:“我管你呢?你喜欢乱就乱去,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坏了仕途,我跟着你吃糠咽菜就是,可你别调头来怨我没提醒你!”陈氏说完转头迈步出屋,冲着章妈妈招呼:“咱们过去!”
她一走,林昌自是跟着,毕竟王御医可不算什么小角色,他们家能把人家请来,那都是父辈的关系,但论他们两个的身份,今时今日都还是多少欠着点的。
三人这么往福寿居赶,还没到呢,就遇上林贾氏房里的,说着他们都去了玉芍居,这一行人又往那边去。
“不知道岚儿是不是更严重了,可千万别烧出个好歹来啊!”林昌心疼,口中不免嘟囔,陈氏闻言心里更是憋气,冷着脸迈步,三人一进院子,陈氏看了一眼章妈妈意思她出声招呼,就听到屋内啪的一声脆响,似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紧跟着接二连三的物件咋地,噼噼啪啪个没完,而章妈妈一顿,立时向四周扫看,那些跟着老太太一窝涌进来的丫头婆子立时便向玉芍居各处散去!
而此时陈氏和林昌已经快步冲向了主屋,才挑帘进去,冲进内室,就看到林贾氏手里拿着拐杖在不住的敲打,而她的对面,林岚抱着头四处闪躲,以至于背后那博古架上的东西不住的摔下碎裂,而这边香珍完全痴呆般的立着,一旁的王御医则是捏着胡子一脸的厌恶。而在他们的旁边,林熙静静的站着,亦如先前那般不急不惊,淡定非常。
“住手!快住手!”林昌眼见场面如此混乱,立时上去拉扶林贾氏。此时林贾氏一回头抄着林昌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斥责道:“你可真行,竟帮着你的闺女作假!”
林昌一头雾水捂着脸问询:“什么作假。娘,您在说什么啊!”
林贾氏大喘着粗气,举着拐杖指向了那个瑟缩在博古架前的林岚:“你不知道是吧?你的女儿。说什么熬心一夜未睡。今早出了高热,我呸!她那是吃了寒食散,散热着呢!寒食散哪里来,除了你们这些诗会的人,谁屋里有这个?不是你给她的,她哪里来?”
林昌一时蒙住,转头看向林岚,林岚咬唇不语的低头。显然这事不是赖她。
“这,这不可能吧?”林昌口中喃喃:“会不会弄错了?”
此时王御医一清嗓子:“林大人是怀疑我的诊断吗?”
“不敢!可是这……”
“食用寒食散,体内高热许得散出。行冷食,穿薄衣。泡冷浴才可发散,我来时是听闻你家这六姑娘早间高热,李郎中给开了热汤发药,本说给她把个脉瞧瞧,结果,一来就撞见你家六姑娘在床上疼的打滚,一查脉象才知道,她泡了热浴,高热加热,冲在肚腹,胃满胀痛如何能不打滚?如今我已经给她扎针散热,发散完了自就对了,不过,至于为什么你家六姑娘会吃了寒食散,这我可不知了,但为人医者,不得不提醒一句,此行为猛举,需得借酒行散,有人可,有人不可,六姑娘的身子太虚最好别碰,而且这般不知忌讳的乱来,是会把命搭上的!”
王御医说完冷着一张脸摇头而出,立时陈氏便陪着相送,到了门口有叫管家取了五十两的诊金出来,显然有封口之意,那王御医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
陈氏当即折身回来,回到了内屋,就看到林昌瞪着林岚:“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吃那东西,那东西你又从哪儿弄来的?”
林岚缩在角落上,低头瑟瑟,声如蚊蚋:“我,我误服而已。”
“哼!”林贾氏一个冷哼后,抬手就把手里的拐杖抄着林岚给砸了过去:“你可真会误服啊,一大早不是在我跟前熬心的高热了吗?不是你一宿没睡所致吗?在我这里惺惺作态,却不过是你玩一场把戏,当真你爹娘还有我都是你玩弄的傻子了吗?”林贾氏说着气恼的连连拍桌。
“祖母,岚儿不是有意的,是,我是真的误服了,我还以为是我熬心才高热的,我已不知我几时吃了那东西啊!”林岚一脸我也很无辜的表情,立时让林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