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闻言立时转头看向身后,林佳此刻一脸不悦之色,眼里更闪着慌乱,她快步上前到了林熙身边,盯着她瞧。
林熙眨眨眼,抬了手:“我滑倒了,摔了一跤,却未料把这里撞了个洞出来,佳儿堂姐,这洞是……”
“那个,是个狗洞,原先这官宅里的人养着狗,给开的,我们没养,就封了。”林佳说着上前同冬梅一起扶起了林熙,看着那一屁股的青苔,便是笑着言语:“嬷嬷说你最是规矩稳重的,结果还不是摔了,这里满是青苔,你走哪儿不好,竟从走这里?”
林熙瞧看到林佳眼眸里未曾散的紧张慌乱之色,便知她这是套话,当下把应付冬梅的说词又说了一遍,然后扯了扯裙摆,一脸羞色的冲冬梅言语:“快扶我回去换衣服,这可丢人了呢!”
当下两人便离开了这里,而林佳左右看看无人后,小心的凑上前,快速的把石板又给封上了,而后她退开些许,眼珠子一转,便直接奔向了东楼阁,寻林熙去了。
林熙入了屋,花妈妈正在屏风后给她脱衣裳,林佳蓦的一下推门进来,可把花妈妈吓了一跳,伸头一瞧是她,本能的抱怨了一句:“哎呦,是二姑娘啊,您进来好歹也吱一声啊,怎么没了规矩呢!”
林佳一听规矩两字便是皱眉:“我自己的家,哪来那么多规矩?”说着人就直接冲到了屏风后,根本不管什么礼仪规矩。
好在都是女子,林熙虽然觉得林佳这样十分失礼,却也不能说她什么。随手捞了被子遮身,等着花妈妈为她套上衣服,但只是如此,她那冰肌玉骨的身子显露出来,让若羊脂白玉一般。登时让林佳挑了眉:“你好白啊!”
林熙红着脸低头,花妈妈被林佳先前兑了那么一句,当下就昂了下巴给林熙套衣裳:“那是。我们姑娘可是叶嬷嬷一手教养出来的,怎能不白皙如玉?”
林佳当即歪头:“教养而已,说的都是规矩。她白不白的有什么相关?”
花妈妈立时言语:“教养便是教习调养。我们七姑娘的冰肌玉骨那可是叶嬷嬷一手调理出来的。”
林佳立时眼里闪了兴致出来,看了林熙一眼后,什么也不说的转头出去了。
“这个二姑娘忒没规矩了,连基本的礼都没有。”花妈妈不满的嘟囔,林熙看了她一眼:“妈妈,您今个可多话了,在是林家,这里也是大伯的府上。”
花妈妈闻言扭了下嘴巴。快速的伺候着林熙穿衣,可在她穿戴的差不多时,还是念叨了一句:“就她这样。还能选秀得中,拉倒吧!”
……
下午的时候。依然是练习那些,可是林佳的脸上,烦躁之气,少了许多,而她自己的错处也少了一些,显然是开始用心了。
到了黄昏各自散后,叶嬷嬷却来了林熙的房间,在把花妈妈和冬梅都支出去后,她看向了林熙:“你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林熙无奈,把花妈妈与其的言语重复了一遍,叶嬷嬷点了头:“我说呢,怎么忽而就来了兴致了。”说着转了身,可走了一步后,又转了回来:“等等,她为什么中午那样来找你,又为什么你好端端的全套的换衣裳?”
林熙无奈只得说了白日里的事,但当叶嬷嬷问她为什么去墙根时,她却不吭声了。
撒谎,叶嬷嬷会看出来,不撒谎,却是要说她夜里所见,是以,她只能选择闭嘴,毕竟这事事关一个姑娘的名节,她可不敢也不想妄言。
叶嬷嬷见她不答,也就没再问了,离开时只说了一句:“路是每个人自己选的,你不要去多事。”
……
叶嬷嬷都说了那话了,林熙自然不想多事,可到了夜里,她还是会醒来,因为心里记挂,又去了窗前。
蜀地的冬日有些特别,白天说不上放晴,总是天色发灰,难见阳光,天气也不算冷,却也并不暖,而到了夜里,反而会阴冷起来,只因为总是会下雨,有时大有时小。
前两天的晚上都是那种不大不小的雨,而今天却难得的没有落雨,林熙在窗口小心翼翼的站了许久,也没见动静,便猜想,许是林佳警惕了,便回了床上休息。
……
翌日,一切照旧,林佳安然接受着训练,林熙也乖巧的做着示范,而到了夜里,再度雨水滴答时,她又起来瞧看了,结果还真让她等到了动静。
林佳与先前的举动可谓一致,都是抛下了绳索等着那人送来竹筒,而后她又把竹筒送了下去,好似对于林熙那日的撞见狗洞,并没在心,可是等到第五日上,又是下雨天时,林佳却没出来,以至于后面连着三天,不管下没下雨,她都没有在和那个身影有过竹筒的传递。
……
转眼十天过去,有关礼仪的各种举动,林熙都做了示范,此刻叶嬷嬷对林佳的单独教导便开始了,而林佳竟对叶嬷嬷提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个问题:“嬷嬷,我有一天也能像熙儿妹妹那样,拥有冰肌玉骨吗?”
叶嬷嬷看她一眼:“冰肌玉骨的打造,费时费力且开销很大,而其中最重要的雪水蜀地难寻,如果是在蜀地,我没法为你打造。要是在京城的话,你最多也只能赶上一回,能出多少效果,就算多少吧!”
林佳闻言淡淡的笑了下,眼里却难掩失落。
而当天下午,林佳便称她来了月事,身子不方便,歇在了屋里。
于是这天下午,是林熙一个人同叶嬷嬷在一起,叶嬷嬷便自然而然的问起这些天在这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