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何田氏等人便无处可赖,只能在自己资历和人情上做文章,并一再强调这是初犯。
遇上这样厚颜无耻的老根子,林熙捏了拳头。她忍着怒火,一脸平淡的叫人把各路商家送了出去,而后叫人把屏风撤了,转头叫五福取账本好好和她们算算帐,岂料五福刚应声,那钟兴家的忽然开了口:“不用了,奶奶不用和我们对账。我这里就有!”说着从怀里拿了个账本出来,随即递送上来。
这个账本一出来,何田氏瞪了眼,而徐氏则看着何田氏笑了:“何田氏,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聪明还是糊涂,你处心积虑的拉我身边的人下水,无非就是想捏着我的手脚好应对,但是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出身,我身边的丫头又是受过什么调教的,你以为你真能收买的了吗?”
何田氏立时变了脸。而徐氏此时看向林熙言到:“熙丫头,钟兴家的是我身边的人,我早先就安排她进来,就是为的弄清楚这里面谁还能用,谁不能用,打算时候到了就动手清理,只是没成想,你动作到快,正好省得你还得费时间和她们清算。”
有了这个账本,还用算吗?五个管事立刻就缩了脖子。此时林熙却又看着她们言到:“你们怨我不声不响撵了你们出去,说我不近人情,不念旧事,我就是念着近着,才不想和你们像现在这样清算!钥匙有那么容易丢吗?我摔丢了钥匙,又把自己娘家都拿来背错。就是不想你们这批良莠不齐的物品在谢家大事上出纰漏,然后丢人现眼!为此,我求到婆母那里,动用了之前她采购的东西维持了谢府上的大事所用,又好言相求希望你们最后为谢府能做的事,别掉链子!所幸,顺利圆满,我给你们发了赏银对不对,赏罚分明,你们还想怎样?是,我把人不声不响的换掉,换掉的目的,还不是不想你们这些人闹的家里难堪,谢府上那些得以信任的老根子,竟然全是些利欲熏心贪得无厌的硕鼠蛀虫……这不是打脸是什么?啊?可现在呢,你们还是闹了,弄得二伯母和婶娘们都前来为你们向我说教,你们不觉得诓骗了她们前来深感羞耻吗?就你们这样的奴才哪里有点忠心仁义?就你们这样还配留在谢府上吗?”
林熙连串问话后,一拍桌子起身大声言语:“我叫花妈妈带话给了你们,叫你们想想自己做下的事,静悄悄的走,大家都有个主仆的体面,也算全了缘分,可你们却到这里来臊脸!好,既然如此,这体面不要也罢,谢家大门大府也不计较你们所贪,五福,去,把这五位管事的契书现在就送到她们手上,送她们出府,没脸没皮的恶仆没资格领谢家给的遣散银子!”
林熙发了这话,何田氏自然还是想留下,一面求饶一面说着自己的资历,林熙望着她,目光愈发寒冷,最后一把将手边的杯子摔在了何田氏的面前:“你说你的资历是什么意思?你要倚老卖老当家作主不成?我告诉你,这里是谢府,我是谢家第一百八十九代家长的嫡妻,我是这府上堂堂正正的当家主母!我是没有一把年纪撑身,更没有多少代拿来摆谱,但是我是谢家此刻的主母,是主子!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哭哭啼啼?你和我摆这些资格,是欺我小吗?我告诉你,莫欺少年穷,莫欺主子小,你就是活上一百岁,也是奴才,而我是当家主母,这个家,我说了算!五福,叫人给我把她们捆了!”
五福立时应声招呼,早有侯在一边的仆妇上来!她们早先已经练了手,这会子更是轻车熟路,两两把人一架不说,还绑住了手脚塞了口的把人摁在了地上。
三位太太见状,已经完全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敢情这趟水混的不是一点半点,她们三个扫了徐氏一眼,但见徐氏一脸淡然,谁都说不出什么来,然而此时林熙竟冲着她们四个一欠身说到:“林氏年岁小,很多事不如各位长辈们清醒,起初我念着旧情放了她们出去,这会儿瞧着她们如此咄咄逼人,才知道自己的糊涂,如今我可不敢放她们出去了,她们都是府上的老人,知道的太多,还请伯母婶娘还有婆母教我,怎生处理了她们!”
徐氏闻言扫了林熙一眼,低下了头不做声,其他几个更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柳氏开了口:“你是当家主母,你拿主意吧!”
林熙眨眨眼:“我拿主意?我年纪尚小,没经过什么人情世故的,只怕……”
“不不,你年纪是轻,但看此事你分明心里清楚,你处理吧,我们听你的。”赵氏急忙言语,先前林熙那段话看似冲着何田氏在骂,但她又何尝听不出那话中之意?
“是啊,你刚才不还说,莫欺你小嘛!你拿主意吧!”滕失也出声响应。
林熙咬了下唇,看向了徐氏,徐氏站起身来,冲着林熙一笑:“我虽是侯爷夫人,但也听谢家当家主母的,你拿主意吧!”
林熙见状深吸一口气:“那我可说了?”
几人都是点头,林熙这才说到:“祖父在世时一再强调,只要是为谢家长久安保,便没有什么舍不得,他老人家是这么做的,我这个做孙媳妇的,更打算如此!”她说着转了身冲五福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