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的,要是知道咱们采购的东西根本用不上,就该全次,甚至再次一些,咱们手里也多些进项!”王妈妈一脸懊恼之色,说得杂物房里不少人都点头,周妈妈却是剜了她一眼:“你这叫马后炮,谁能早知道?那会子,咱们可是和谨四奶奶拉开阵仗的,你敢全次?再次?”
“就是!”武妈妈也点头:“谁能想到谨四奶奶自己家出了错,东西全用不上了!你没看那日把那丫头 骂的眼泪都掉着,估计谨四奶奶那会儿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不是?”周妈妈一扬脖子:“还想治我们,结果自己娘家都不争气!”
杂物房内一时全是笑色,唯有古妈妈低着个头,还是一脸不苟言笑。
何田氏见状推了她一把:“怎么着?不高兴?”
“到底是四爷的嫡妻,又是谢府上的主母,你们太张狂了!”
何田氏撇了嘴,周妈妈已经顶了上来:“不过背后说说而已!再说了,是她自己娘家靠不住,又不是我们的不是?你看看今日我们给她撑足了场面,哪里出了错?她可得好好用着我们呢!”
何田氏此时拍了古妈妈的胳膊:“四奶奶才多大?十六都还没到的人,做个当家的主母,那是她运气好!就她那点斤两,还想治咱们,还想拿的住谢家?得了吧,离了咱们这些,她整个就一睁眼瞎,谁都玩不转!”
古妈妈抽了抽嘴巴,起身走了,看着她那远去的背影,大家的兴致都淡了些,何田氏则清了下嗓子说到:“行了,都回去歇着吧,明日咱们等着领赏就是。”
……
翌日,谢慎严一到早就去了父亲安三爷那边。他打算再和父亲商议商议。
因着现在这么一整,屋里的人,其他几房倒不用动,他和父亲得要改换住所。谢慎严的意思是父亲和母亲搬到祖父原来的院落里去。那是侯府正中,得有人压场,可早先提起的时候,安三爷就说自己不动,意思反正谢慎严是家主,而自己百年后,爵位还是落在谢慎严的身上。就说一步到位,省的挪来挪去,还是让谢慎严直接搬进主院得了!
但谢慎严有自己的顾虑,他怕如此一来,几位长辈们不舒坦,便打算还是让父亲母亲搬过去,就算折腾上两回,也好过刺激那些叔伯们。
他一走。林熙叫人召集了管事们来,大家聚集在花厅里,林熙扶着腰杆子说了许多表扬的话。便说这次因着表现,会给大家重赏,一人一两银子,等中午从账上提出来,就叫人给送过去,另外因着此番从年初到现在大家因着连续的事没歇着,便一气补给院落里所有管事和妈妈们三天的假期,以做休息,因为之后夏季又将会有一些开销,便叫大家心里有个数。给她列列表,三天后回府时交上来,她也好早做安排。
她一气说完便嚷嚷着腰累,直接就回屋里趴着去了,管事们本来假客气的推托,一看谨四奶奶没功夫和她们走过场。倒也省了口舌,大家欢欢喜喜的出来后,各自把手里事安置了,就又聚在了杂物房。
三天的假日,大家都很开心,不过奶奶这么大方,她们倒也纳闷,还是王妈妈咳嗽了两声,说起了花妈妈相了鳏夫的事,大家立时明了,看来这是找机会让花妈妈把事办了,而理所应当给空档!
由此大家兴致勃勃起来,黄贺家的更念叨着趁着机会带家里的侄子们去郊县赶集,她一起头,大家一时说起了安排,到了王妈妈,她耸了肩膀:“知道了花妈妈那事儿,我就不能当不知道,大姐又希冀着把那花妈妈拉到咱们这里面来,我看,我是得去跑一趟,吃她的喜酒去!诶,周姐儿,你嘴最是利索,要不你和我一道吧!”
周妈妈点头:“成啊,就是少不得费我几个大钱……诶,要不这么招吧,我们都去,然后合起来只出一份钱,这一份包大一点也就是了,而且我们都去,给她把堂子弄得热乎些,她也必是感激我们的,倒时大家再拉巴着她,也顺当些,何况不是说那鳏夫日子清贫嘛,我们就拿他说事,一次几个小钱的,慢慢也就圆进来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可行,就是黄贺家的念叨着她还想去赶集,何田氏当时就言语:“你赶集也不急着一时,日后哪天得闲我们给你寻个由头顶着,你去就是了,花妈妈难得二回春,正是拉进来的好机会,一旦她进来了,我们就更容易达事。”
黄贺家的点了头,何田氏又看向了古妈妈:“你也去吧,可横竖别吊着个脸!”
古妈妈撇了撇嘴,细细地嗯了一声。
……
到了下午,花妈妈同四喜捧着八两银角挨个发送,王妈妈顺顺当当的讨了喜日子,果然就是在三天之中—“我们两个凑活一顿就是,恰好有假,明日里意思一下。”花妈妈一脸羞色。
“到时我给你添添人气,做个见证!”
“那感情好,就怕误了你的事儿!”
“我有什么事啊!”王妈妈笑着冲花妈妈言语:“放心,我一准到!”
……
发送完了银角,花妈妈同四喜回来,叫着四喜在外盯梢,自己去了内里听林熙低声言语:“姑娘算的准,那王妈妈果然问我日子了。”
“那一切就按计划来!”林熙趴在床上翻着面前的账本。
“是,只是,万一就来她一个呢?”
“放心吧,她们要想抓住我,必然会往我这里插钉子,插不进来,那也得挖过去一双眼,你是我跟前的人,只要你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