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雨哈哈笑道:“不会不会,这条蛇还是很孤僻的,这么多天也没看见它招呼过什么朋友来,所以你放心好了……”
不等说完,就听一旁范良也嘿嘿笑道:“你们放心,找了庄子里一个会看蛇的给看过了,这条是公蛇,所以不会下蛋,秋明庄不会变成蛇窝的。”
“胡说什么呢?”谢明雨猛然低喝了一句,范良这才发现自己说话造次了,眼看一旁的蒋秋娘早已红着脸扭过头去,罗莞倒是没什么感觉的样子,他连忙殷勤道:“那个,今天蒋娘子不是要和姑娘去园子里吗?我恰好没什么事,和你们一起去吧?如今我跟着明哥,也学了不少本事,还会剪枝子呢。”
罗莞“扑哧”一笑,摇头道:“二庄主只帮谢大哥的忙就好,我们就不用了。”说完到底没用范良跟着,和蒋秋娘并肩去了。这里范良看着两人背影,脸上不由得露出失望神色。
“俗语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诚心到了,总有一天会修成正果的。”忽听谢明雨在旁边微笑着说了一句,范良一惊,连忙回头叫道:“明哥你……你说什么啊?哈哈哈,我……我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啊,哈哈,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嘿嘿嘿!”
谢明雨无语望着他,然后摇摇头,喃喃道:“你就这个样子,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了,我不管,你就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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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就不明白了,好好儿的自己个儿过自己个儿的日子不好么?非要打来打去的,再说了,你打就打,你他妈隔着我们一万里远,跑到我们这里求救做什么?这下好了。可怜常老将军,才回来几天啊,好不容易能在家过个年。如今也不能过了。”
往果园的路上,云秋水忍不住就向谢青锋抱怨着。一旁的方云白也是面色凝重,看着谢青锋道:“青锋,你在军中的地位无人能比,皇上也必定要参考你的意见,难道你就不能不让常老将军上阵吗?那倭寇狡猾奸诈,沿海一直对他们没有什么制敌之计,只怕老将军上阵。也是没什么太大作用啊。”
谢青锋目光沉凝,好半晌方淡淡道:“不让常老将军过去,你们可还有什么好的人选?”
一句话问的方云白和云秋水没了声音,云秋水看着谢青锋。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谢青锋看他一眼,冷笑道:“你可是想说,我为什么不过去是吗?”
云秋水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若真问出来,倒显得自己冷酷无情,好像不把兄弟生死放在心上似的。然而常老将军那是他们三个小时候教导骑射的老师,别看是武将,却是温柔慈和。所以三人爱戴他如同父辈一般,也不止他们如此,京城多数在他手下学过骑射的贵族子弟,除了那些不像样的,心中都是十分敬重老将军的。因此云秋水心里实在不愿意让老将军前往那凶险战场。
“没错,论年纪,我更年轻,精力充沛;lùn_gōng夫,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论军中威望,我也算是第一人。”谢青锋此刻却是一点儿也不谦虚,然而正因为他这种一反常态的直言不讳,就让云秋水和方云白觉着有些胆战心惊。
果然,就听谢青锋接着道:“但恰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以为皇上的目的只有沿海一带和琉球吗?天真。”
方云白目光沉沉,对现在这个皇帝的睿智和野心,他也是有些了解的,然而思考了半晌,他却也不太懂谢青锋的话,因忙问端的,却听谢青锋郑重道:“现在说了也没用,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啊?竟然需要你舍弃上阵的机会出马,话要说不说的,急死人了。”云秋水喃喃抱怨着,忽听方云白道:“行了,既然青锋这么说,定然有他的道理,果园到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去讨好罗姑娘吧。”
于是云秋水就不做声了,几个人冲进园子中,扯开嗓子一阵嚎,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罗莞的声音。
三人急忙赶过去,就见罗莞正和蒋秋娘将什么东西往果子上粘,已经是夏末时分,那些果子基本上成形了,一个个挂在枝头,水灵灵的十分可爱。
“这是做什么呢?”
谢青锋和云秋水等都十分疑惑。却见罗莞从一个破凳子上跳下来,笑着道:“不许上前细看,容我卖卖关子,等到了过年时分,你们就知道了。”
“什么啊,还要等到过年?刚刚让青锋吊了胃口,如今罗姑娘你也来吊胃口?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云秋水哀嚎着,而谢青锋却看着罗莞鼻尖上的晶亮汗水,摇头微笑道:“姑娘又故弄玄虚了,今年端午时弄出的是新鲜果子,却不知如今又是什么手段?打算从我们口袋里掏钱。”
罗莞哼了一声道:“什么话?什么叫从你们口袋里掏钱?我又不是小偷,若是到时候你们不愿意掏钱,尽管不掏啊,哼!今年我这些果子,便是你们想全买下来也不能呢。”
三人看着她得意自信的模样,心中都禁不住一荡,忽听罗莞向不远处喊道:“娘,咱们回去了,基本上弄得差不多了。”
蒋秋娘答应一声,从一棵树后转出来,上前见礼,谢青锋等忙还了礼,就见罗莞把东西收拾了收拾,一面好奇问道:“许久不见你们了,怎么又过来乡下了呢?可是要在这里小住?这会儿都傍晚了,怎么还往园子里来?”
“嗯,在京中住的腻烦了,过来住两天,这不是刚到就来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