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一听这声音,就惊得抬头,只见王天鹏神色阴鹜的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锦好瞧着他的神色,心里又是一沉:来者不善啊!
却说王天鹏,这些日子可是将锦好恨上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过,想他这些年欺男霸女,虽然惹下麻烦无数,但凭借着王家的财力,以及与莫府的这点关系,从来就没有过下脸子的事情,可是锦好这个黄毛丫头却让他脸面丢得干干净净不说,还落得那般下场,这让他如何甘心。
王天鹏心里对莫家的权势是畏惧的,只是想到王氏传的话,莫家最重脸面,若是锦好的闺誉有了问题,必然遮掩一二,捂着藏着腋还来不及,哪个会来追究?
他想着也是有理,就如同锦冉表妹的事情,往日里那么高傲的人,还不是许给他做了妻。
而这浑身是刺的小美人,落在他的手里,看他怎么收拾她——他已经想好了,先彻底毁了锦好的清誉,替锦冉表妹出一口气,讨得表妹的欢心,然后,再慢慢地收用她。
比起第二美人来,第一美人的吸引力自然更大。
若是到最后,他还对这个小美人有兴趣的话,或许会给小美人一条活路。
锦好不想和王天鹏纠缠,径自拉起雪兰的手,避过一旁,冷着一张脸,想要闯过去:她刚刚已经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该死的,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此时万不得已,不能和王天鹏争执起来。
先不说女子的力气一向比不得男子,就说王天鹏身边那两个看起来满脸横肉的护卫,也不是她和雪兰能撂倒的。
王天鹏瞧着径自离开的锦好主仆,眼底又是一阵阴笑,给了那两个护卫一个眼色,那二人就忽然抡起手臂,对着锦好和雪兰的后颈,狠狠地挥了下去。
锦好是在一阵颠簸中被痛醒过来的,她试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就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脑袋很大,脖子很痛,修长的睫毛如同羽毛般的轻颤了几下,终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入目却是一片黑暗。
全身上下的力气似乎被什么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同荡漾在半空中,踩不着地,胃里空的难受,头晕眼花,耳鸣不断。
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唇,想要张开嘴巴叫人,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这是怎么了?
锦好极力的思索,脑子中各种片段,不断的闪过,终于想起王天鹏阴狠的面孔,阴森的笑容,然后她和雪兰就晕倒了。
雪兰,对,雪兰也被打晕了,有没有事?
因为心里有了牵绊,她使劲的咬了咬唇,直到剧烈的疼痛袭来,血腥的味道让她的神智才清醒了些许。
因为过度的惊恐和压抑,她的整个身子此时已经绷直,浑身的肌肉隐隐作痛。
锦好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她不能慌,只有冷静,才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小心翼翼的想要不露痕迹直起身子,寻找雪兰的身影,却发现到处黑暗一片,似乎处在一个狭小的匣子里,身子根本不得半分自由。
她被抓了,被王天鹏抓了?
这个认知穿过脑海的时候,整个人惊的浑身出了一身冷汗——王天鹏的陋习,她是知道,她和雪兰落到这样的人渣手中,会是什么下场,她比谁都清楚?
就在锦好惊魂未定之时,耳边突然想起一个粗重的男声:“王麻子,货怎么带出去,你可有主意了?”锦好竖起耳朵听着,知道这是王天鹏的声音。
“那还用说,有我王麻子在,这点小事怎么会摆不平,王少爷放心好了,您在老地方等着,小的自然会准时帮您把货送到,绝不会误了您的好事!”阴森略带得意的声音,吹嘘着自己的能干。
“那就好,我在老地方接货!”王天鹏的声音带着几许意味不明,却听得锦好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货?
锦好的心神又是一惊,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被称为货?以她可怜的知识,实在无法理解,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暂且忍耐着,等探清情况再做打算了。
锦好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就如同正常陷入昏迷一样,不让那个叫做王麻子的人发现,她已经醒了过来,脑子中不停的盘算着各种逃离的方案——她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了一丝暖意,却依旧透着丝丝的寒,闲来无事的老人,坐在阳光下,喝着淡茶,聊着陈年芝麻谷底的事情,偶尔抬头,瞧着三五人穿着衰服,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静静地往后山上去。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怎么如此冷清,家人脸上居然半点哀容都没有……”喜欢说些闲话的老人,瞧着那静静离去的人群,摇头叹息:“子孙不孝,年光不好,人命如草菅啊!”
而出了小镇的那群人,走到无人的角落,其中一人就指使着人打开的棺材,将锦好粗鲁的拖了出来。
“妈的,这王八蛋倒是好艳福,每次搞到的小娘子都是绝色美人,这次这个虽然年岁小了点,不过细皮嫩肉的,比起那些青楼的女子可强多了。”说着吞了吞口水:“瞧着这小摸样,我都有些不忍心,将她送去给那王八蛋糟蹋了。”
“李二,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怜香惜玉的心思了。我劝你,还是歇了心思,那王八蛋虽然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家里有钱,那便宜姑父家里又是个当官的,惹到了他,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