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翰林叹息的摇头:“还以为你被皇上刺字后,能收敛一些,没想到事实俱在,你还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他淡淡的说道,面上的表情更是淡然,似不屑,似冷漠:“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的?是我拿刀架着老太爷过来的?外面的丫头婆子那么多,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是眼盲吧。”
叶氏头发散乱,面色潮红,整个人更是不停的颤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忿恨的,她细细的回想今日的诡异之处,目光流转时,落在那那一盆白菊上:是了,她刚刚就是闻着这白菊的香气之后,整个人就有些燥乱,这白菊……
许老太爷这辈子经过不少大风大浪,此时,心神已经镇定了下来,他决定先将叶氏的陷害放在一边,此时重要的是,要许泽相信他和叶氏是清白的,让族长相信他和叶氏是被陷害的。
所以,他看了看金翰林,眼中迅速的闪过什么,然后整理好思绪,附和着叶氏的话,缓缓地开口:“今儿个这事,很是诡异,我就觉得行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个儿做什么。泽儿,这里是诺家的灵堂,若是没有被设计,我怎么会有叶氏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泽儿,我觉得这灵堂定然被人做了手脚,还是彻查一下这里为好。”
许泽自然也希望这事背后有人设计,那样至少能保一下面子,看着面色铁青的族长,沉默了一下,随后道:“既然如此,自然要彻底的清查一下。”随后瞪了叶氏一眼:“你还是先整理一下。”
叶氏心头一喜,从这句话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能从这灵堂中查出什么催情类的药物,就能证明自个儿是被陷害的,到时候,或许还能有一丝生机。
她垂下眼帘,半跪着整理着自个儿的衣物,然后站起身子,乖巧的站在许泽的身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爷,族长,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是被陷害的……诺家……诺家……我是被冤枉的……”
只是她的这番做作却没有让许泽心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还残留在他的脑海,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倒流了起来——叶氏,他断然无法容得了。
让人看到自个儿的女人和自个儿的父亲颠鸾倒凤之事,他这张脸算是没了,不管是陷害,还是真的有染,给他的都是无尽的耻辱。
许泽有种想责问苍天的冲动,他怎么会摊上这等倒霉的事情。
许泽吩咐了懂药理的专人将整个灵堂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只是很可惜,地毯式的搜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叶氏脸色越来越苍白,在那搜查之人要离开之时,忽然指着那盆白菊,道:“老爷,这花也该细细的检查吧。”
许泽看了一眼叶氏,眉头蹙了起来,这白菊他是知道的,是管家特意寻来送给诺家的,管家跟了他几十年,最是忠心,现在叶氏居然特意点出来,难道是怀疑管家做了手脚?
即使他心头不爽,却还是点头,白菊上上下下的被检查了一遍,得出来的结论,却是否定的。
“老爷,不过是盆普通的白菊,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可能?”叶氏摇头,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那白菊,却发现白菊原本的香气,却消失殆尽。
“不对,我刚刚明明闻到这白菊的香气,怎么现在没有了?”
他刚刚还因为这白菊的香气,而赞叹过,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金翰林闻言淡淡的笑了起来:“这话就让我奇怪了,这白菊就在这里,怎么忽然就味道不对了。若是真的被人动了手脚,也该残留点什么香气,怎么忽然就没有了?”
他将目光转向族长:“既然她非要说这白菊有问题,还是查查吧,省的到时候,这事情又要推到我头上,我虽然不惧,可是也不喜背着这么个名声。”
说完,金翰林就垂下眼帘,一付不动于山的样子,因为修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嘲讽,故而没有知道这一刻,他的眼睛是含笑的。
他是谁,怎么会让人查出不妥来,既然知道叶氏手里有醉梦,他就怀疑叶氏是懂医理,所以他没有用寻常的cuī_qíng_yào。
而是对叶氏用了能让人动情的蛇床子,他让人将蛇床子压汁,洒在白菊的花瓣上,只是蛇床子独用,催情的效果并不是很显著,而且最重要的是,刚刚洒在白菊的花瓣上的时候,有些淡淡的香气,但是,只要片刻的功夫,这香气就会挥发殆尽,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而许老太爷那边,他用了依兰花,独用时,同样不具备太显著的催情效果,只是,当依兰花和蛇床子一起的时候,只要丁点,那催情的功效就会大的惊人。
金翰林将时间算得刚刚好,又怎么会留下什么痕迹呢。
“诺家,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般算计我?”
许老太爷忿恨的瞪着金翰林,不管心里怎么想,他今儿个是打定主意要将这屎盆子扣在金翰林的头上。
“老太爷,你这话说得,翰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金翰林的表情非常的淡然,淡然到谁看到他的表情都会生出他是无辜的想法。
可是,叶氏瞧着他那黑黝黝如古井般的眸子,却察觉到彻骨的寒冷。
她痛哭着,死死的咬定:“老爷,是他算计我,一定是他算计我,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