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瞧着笑的特别灿烂的锦好,也笑着道:“小姐,奴婢先去让夫人和四小姐也准备一下,她们怕也等急了。”
锦好思前想后,昨夜还是将今儿个的计划告知了姚丽娟和邱如意,原本她还担心姚丽娟不同意,谁知道一向性子柔和的姚丽娟,不但一口应了下来,还积极的响应,瞧她那模样,倒恨不得将宁氏整死了一番——每个母亲,在某个领域都是有狼的潜质,而姚丽娟不能让人侵犯的领域就是她的孩子。
宁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谋算她的女儿,就是泥人也忍不下去了。
而,邱如意早就对莫府恨之入骨,锦好是她和邱如虎再世的恩人,即使以命相报也不为过,何况只是给宁氏这美女蛇一个教训,自然一听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恨不得当场就要了宁氏好看。
锦好点头,等得云燕和雪兰将事情安排好了,才在二人的陪同下,去了姚宅的大门,而此时,宁氏也正下了轿子。
“四伯母。”
宁氏虽然诧异锦好居然会来姚宅的大门口迎她,看到娇艳如花的莫锦好,再想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家女儿,宁氏心里恨不得掐死了莫锦好,可是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是苍白着脸色,水汪汪的杏眼,卷而翘的睫毛眨动之间,似有晶莹的泪水流淌,强打着笑脸。
“好儿,都是四伯母糊涂,求你看在四伯母的面上,饶过你的六妹妹吧,四伯母求你了。”
边说边一瘸一拐的跨进姚宅的大门,突然猛的一下子跪在了锦好的面前,哭着嚎着,不停给锦好磕头:“四伯母知道,你昨儿个受了委屈,可是你六妹妹已经受了长公主的杖责,你就莫要再和她计较了。”
完全是自说自话,落在远处看热闹人的眼里,就好像锦好一心一意要整死莫锦玲,不肯收手的样子。
锦好心里叹息了一声,还说是庶女出身呢,这庶女不都是手段新奇,计谋无双的吗,怎么她这四伯母却总是陈词滥调,让人听了就觉得没劲,这战斗力比起莫家的大房王氏来,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锦好心里觉得宁氏的手段太过陈旧,毫无创新之意,面上却只是低着头,身子一颤一颤,避开宁氏磕头的方向,一副饱受委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只是一个劲的哽咽:“四伯母……您这是要逼死……逼死……我……”
说着,居然像是伤心欲绝了一般,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云燕忙将锦好扶住,眼泪一个劲的落下,大叫:“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夫人昨儿个知道您在莫府受的委屈,就已经伤心的吃不下饭了,早上还躺在床上落泪呢,现在您若是再有个什么,可让夫人怎么活啊?”
“虽说咱们府里,人单势弱,谁都能来踩上一脚,可是您不为自己,就算是为了夫人,也要强撑着。”
云燕哭的涕不成声,雪兰也是眼泪滚滚:“小姐,您今儿个早上还说,为了夫人,你要撑着的,还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穿了最鲜丽是衣裳,就是为了讨夫人开心,可是现在……您快醒醒,若是夫人得了消息,怕是会拖着病体过来,小姐,你是知道的,夫人身子弱,小少爷又刚出生,可是禁不起的啊。”
看热闹的众人,看了一眼锦好的衣衫,先前的将信将疑就去了三分:锦好往日里向来喜欢素衣,今儿个这衣裳的确太过艳丽了点。
雪兰的声音刚刚落下,闻讯而来的邱如意就冲了过来,指着宁氏,气的小胸脯一起一起的:“你还有脸过来,你还嫌害二姐害的不够吗?你这蛇蝎妇人,昨儿个和你那蛇蝎的女儿一起,谋害二姐姐,未能得手,今儿个又想来谋算二姐姐吗?”
邱如意一向活泼,在左邻右舍之中挺有人缘,而且品性很好,她这话一出,原本有些疑惑之人,心里又信了三分。
锦好在此时终于被云燕等人叫醒了过来,眼眶子红红,对着宁氏道:“天下哪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天下哪有长辈给晚辈磕头的道理,虽然四叔父是庶出,可是那也是正经的长辈,四伯母这般行事,是要锦好置于何地?是要让世人指着锦好的脊梁骨骂吗?还是让世人指着我母亲的脊梁骨说和离之人,不会教养子女吗?”
像是伤心的喘不过气来:“千错万错,都是锦好的错。若是昨儿个如了四伯母和六妹妹的意,毁了自个儿的容颜,今儿个也就不会牵累母亲了……”说罢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既然四伯母如此咄咄逼人,今儿个,锦好也无话可讲。”
锦好吸了一下鼻子,扫了众人一眼:“还请各位,给小女做个凭证,今儿个这事,是小女的错,不关母亲的事。”
说着,二话不说,就朝姚宅的院墙撞去,目光却挑衅般的看向宁氏:你不是要毁掉我的名声吗?那咱也不用手软,咱直接出狠招,看谁的名声先毁了——到和离的嫂子门前耍泼,逼得侄女撞墙自尽,这嚣张跋扈的名声,她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宁氏看着事态的发展,眼睛微微一缩,知道莫锦好是个有心计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心计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自个儿不过只是一哭一跪,她那边却是直接撞墙了。
云燕被锦好狠狠一推,像是猝不及防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锦好的力道有多大,就表示出她撞墙的决心有多强烈。
而邱如意是个有点武术功底的,一跳一闪,就到了锦好前面,挡在姚宅的院墙上:“二姐,你莫要让这蛇蝎妇人称心如意,她就是想要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