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德馨女子学院的入学批文由德馨女子学院的报喜者专门送了过来,同时还送来了学院的常服。
姚丽娟喜得重重地赏上了报喜者,客客气气的将那报喜者送走,那人前脚走,后脚姚丽娟就迫不及待的让锦好换了那身常服给她看,邱如意也是拍手,直嚷着让锦好换来。
锦好心里虽然也挺好奇,不过瞧着那常服的颜色实在提不起劲来,和那日领路的学子一般,都是墨黑色的常服,想到那学子穿在身上时,她当时心里还嘀咕挺像庙里道姑穿的,没想到今儿个这道姑服就轮到自己了。
双拳难敌四手,扭不过姚丽娟和邱如意,只好穿起来,没想到这常服看起来不怎么的,穿起来倒也舒服,锦好倒也不那么嫌弃了。
她不嫌弃了,姚丽娟却瞧着顺眼了,虽说自家的女儿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过这常服是不是太素净了点,女儿家的,半点花色没有,怎么能行,姚丽娟越看越顺眼,索性让锦好转上几圈,到最后直接决定,由她这个母亲亲自动手,在衣摆出绣上几朵花花草草的。
锦好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拉住姚丽娟:“母亲,这可是学院的常服,哪里能让人在上面绣花绣草的,若是这般,这家绣朵花,那家绣棵草,再有人绣个啥的,那还能做常服吗?”见姚丽娟脸色不虞,又劝到:“人家能穿,我自然也能穿。”
姚丽娟听了,依旧是不快:“穿自然是能穿,可是这么穿着,实在是难看,我怎么瞧,就怎么像个道姑似的,天下哪有小姑娘穿这样衣服的?”
锦好一听,心里就有些忐忑了,难不成她穿在身上,也跟那学子一般,忙走到镜子前,只见镜子的里的少女,穿着墨黑色的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纱衣,看起来倒也算的上朴素大方,不过在自家母亲的眼里,怕是太过单调。
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即使她很不想承认,却也否认不了,实在是和道观里的道姑常服相似度极高。
不过,聊以安慰的是,她面色清秀,体型柔软,再加上年纪小,倒也没有道姑那等死板,反而多了点空灵之气。
还不算太糟糕。
锦好从镜子瞧着邱如意已经捂着嘴巴,偷笑个不停,见她从镜子里瞧她,吐了吐舌头,又笑了起来。
她自个儿也笑了起来,回头,正色道:“母亲,我觉得还不错,您想啊,学院是念书的地方,又不是比美的,这常服虽然颜色素净了些,可是您摸摸看,这料子可是正宗的绸子。”
姚丽娟被锦好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摸了把,常服的料子,脸上多了份满意,不过瞧着那死气沉沉的颜色,依旧嘀咕道:“还说学院里皇家的公主,郡主们还在读书,也不知道这衣裳弄成这般,公主,郡主们怎么就乐意穿的,还不如咱们府上丫头穿的好看。”
随即叹了一声:“也罢,只要你觉得还行就成。”
锦好听了心里一动:公主,郡主们就读,相比定然不满意这常服,若是自个儿承担德馨女子学院的一年四季的常服,这一来赚银子,二来,自然可以打响玲珑绣坊的名声。
德馨女子学院什么不多,就是贵人多,那些就读的学子,几乎都是出自名门,只要能让她们满意,日后在京城建一个玲珑绣坊的分店,还愁没有生意不成?
锦好似乎看到眼前无数银子向她飞来,越想越觉得自个儿的法子不错,就连这墨黑的常服,瞧在眼里都有几分满意了。
锦好心中有了赚钱的计划,这就坐不住了,让邱如虎寻了谢明覃到茶楼,就商议起常服的生意。
“你想将德馨女子学院的常服接手过来?”谢明覃眉头微皱:“据我所知,德馨女子学院的常服是有方家的如意绣坊提高的,这方家是皇贵妃的娘家,只怕这事比较困难。”
谢明覃的意思很明显,方家的后台是皇贵妃,想要抢了这笔生意来,机会微乎其微。
锦好寻思,若是为了一点生意,就要对上皇贵妃,实在是犯不着。
于是,那份兴致也淡了下来,钱可以慢慢赚,这命没有了,可就什么都谈不上了,虽然这般想,可是面上的神情却少了几分生气。
谢明覃瞧着锦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那双往日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此时黯然失色,心里却异常不舒服起来,脑子中,就寻思着怎么不着痕迹的将方家的生意给抢过来。
入学前一天晚上,锦好跑到姚丽娟的房里,母女二人躺在床上,说着闲话。
“你在外面,不比家里,多带点银钱防身。”
锦好窝在姚丽娟的一侧,从母亲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熟悉而温暖,让她放松之余,昏昏欲睡。
“不用带多少银钱,学里什么都提供,我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倒是家里,才安顿下来,什么倒要花钱。”
姚丽娟却不肯:“这事情,你听我的,还是多带点银钱好。”
锦好见她态度坚定,只好应了下来,却有些不满的嘀咕:“母亲现在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势了……”
姚丽娟是个耳尖的,听了在她额头点了一下,轻哼道:“你现在也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你母亲我都能消遣……”
说完,又伸手在她小脑袋上摸了摸:“你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娘,现在送你去念书,虽然知道是个好的,可是我这心里……”
锦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抓住姚丽娟的收,放在脸颊上:“母亲,我只是去学院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