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鑫回头看了看丁益和伍权,笑了笑说,要不我们就以我和丁益伍权商谈的投资事项来做赌注吧,傅先生赢了的话,我就答应他们的要求,给他们投资。傅先生如果是输了的话,那这件事情另作别论吧。怎么样,敢赌吗?
傅华看了看吕鑫,又去看了看丁益和伍权,丁益和伍权看上去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他们既希望傅华能赌赢这一局,却又担心傅华赌输了他们跟吕鑫就没得谈了,因此显得患得患失。
于此同时傅华也看出来吕鑫拿投不投资作为赌注的狡猾,吕鑫不愧是赌场上的高手,看是不起眼,一招一式却都是充满了算计。跟这种高手过招,其实是以后总很令人感到刺激的体验。他居然有一种迫切想要把这个游戏玩下去的冲动。
傅华笑着冲着吕鑫摇了摇头,以进为退的说,吕先生啊,您在赌术上真是太高明了,我还是认输不跟你赌算了。
吕鑫本来满心期待跟傅华赌这一场的,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傅华不战而退,竟然缴了白旗,这让他既有点失落,也有些意外,他看着傅华笑了笑说,傅先生您在怕什么啊?你不会是担心就算是你说中了,我也会故意否认的吧?
傅华笑笑说,我不担心这个,我相信以吕先生您现在的身份地位,一定是不屑于这么做的。
吕鑫心中泛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赌场上虽然每一个赌客都是诡诈百出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是有水准的赌客却还是有着一些底线的。吕鑫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混混的时期了,他是以一个有品的赌客自诩的,看傅华竟然这么信赖他,心里就很高兴,笑了笑说,谢谢你这么信赖我,不过既然你不担心这个,为什么不肯跟我赌呢?
傅华笑了笑说,其实赌不赌这一局没什么意义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吕先生心里是已经决定要投资这个项目的。
不会吧?丁益有点不相信的说,傅哥你可别搞错了,吕先生刚才还以投不投资作为赌注的,他怎么会心中早就决定要投资了呢?
吕鑫也笑着看着傅华,说,是啊,傅先生,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吧?
傅华笑了笑,说,这就是吕先生赌术高明的地方,他故意拿这个做赌注,就是想迷惑我,想让我以为他心中还没有作出决定。吕先生,我说的对吗?
吕鑫冲着傅华鼓起掌来,笑着说,真正高明的是傅先生啊,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心中早就有了决定了的?
傅华笑笑说,有两方面的因素让我这么认为的,第一个方面,是从项目的目前的形势上来看,现在应该是进入项目最佳的时间点。首先拆迁的主要难点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大头已经过去了,只要稍假时日,丁益和伍权熬过这段时期,项目就会进入平稳期,资金问题就能从银行等其他渠道解决。如果不在这个时间点进入,吕先生就会失去要价的本钱,无法得到最有利的条件。我说的对吧,吕先生?
吕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那第二方面呢?
傅华笑笑说,第二方面就更简单了,以您这种身价的人,日程繁忙的很,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丁益和伍权谈,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呢?据此我就猜测,吕先生您这一次要跟他们见面,应该是已经决定要投资的了。
吕鑫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傅先生的眼光真是精准啊,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个驻京办主任呢?如果你经商,一定会发大财的。
傅华笑了起来,说,那可不一定,据我看来,不管是哪个行业成功的人,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运气,我现在之所以做这个驻京办主任,应该是在其他方面差了点运气吧?
吕鑫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傅华说,傅先生对这个世界还真是很了解啊,这世界上确实是很多人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运气。我跟你真是越聊越感觉到投缘,相见恨晚啊。傅先生,等我去海川投资了,有时间我们真要多亲近亲近的。
傅华实际上并不想招惹吕鑫这种背景复杂的人,但是场面上他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更何况丁益和伍权还眼巴巴等着吕鑫的投资呢。他便笑了笑说,一定,一定。我会在海川市期待着吕先生的到来的。
吕鑫笑了笑说,那就说定了。诶,傅先生,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讲?
傅华笑了,说,我们都聊到这份上了,我能说不方便吗?您讲就是了。
吕鑫笑笑说,是这样子的,等我在海川投资的事情敲定下来,我想请你给我们做个顾问,薪水什么的我都会照最高标准支付的,也不需要你来上班,只是希望我们跟政府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你可以帮我们协调一下,你看可以吗?
傅华面露难色,这个吕鑫这么做就有点打蛇随棍上的意思,一步步想要跟他拉近关系,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作为一名官员,纪律上也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
傅华便笑了笑,说,吕先生,这恐怕我就要拒绝您的这番好意了。不是我扫您面子,而是您也清楚,我是一名官员,做企业顾问这种事情是违背行业的纪律规定的。这要在香港,恐怕就会被廉政公署请去喝咖啡的。
吕鑫就有点怏怏不乐的样子,说,傅先生如果觉得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傅华笑了笑说,其实吕先生真的不用担心什么的,现在各地都在招商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