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了。他们为什么跟我玩这一招啊,不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如果直接跟我冲突会得罪吕纪,所以才让工人们来闹我吗?他们玩这个就是为了应付省委书记的。

汤曼愣了一下,说,是这样啊,这帮家伙也太阴险了吧?

汤言笑了,说,我的好妹妹啊,这种把戏还是很低级的,真正阴险的你还没见过呢。我跟你说这些呢,是想告诉你海川人对我们兄妹并不友善,你脑子里面要多根弦,小心被他们害到。

汤曼说,好了,我会小心的了。

汤言说,再是我们现在跟傅华并不是一个阵营的,而是对立的,你不要老是跟他黏糊在一起,别让他从你这里套取我这边的情报。

如果是以前,汤曼一定会反驳汤言说他对傅华有成见,但是刚刚经历了工人们的围堵,又被汤言渲染了一番海川存在的风险,汤曼此刻的心是跟汤言在同一立场上的,便很乖巧地说,我知道了哥,我会注意的。

汤言说,再是,如果你想游玩海川,以后专门找机会来吧,这一次就不要了。海川重机在海川是一个大厂,工人很多,现在又处于一个停产放假的状态,很难保不会在街头遇到你。这帮家伙并没有什么素质,看到你说不定会对你不利的。真要发生什么事情,我回去跟爸不好交代,所以你尽量还是少出去玩比较好。

汤曼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汤言看着再没什么事情交代了,这才放汤曼回房间休息了。

傅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金达的接风洗尘宴晚上才举行,从现在到晚上的这段时间就没有了其他安排,傅华也懒得去跟一些熟悉的人应酬,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郑莉报了平安,然后去睡觉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敲门,爬起来从猫眼里往外看去,傅华不禁愣了一下,金达一个人在外面站着呢。

自从上次在海川跟金达翻脸,傅华就再没跟金达有过什么交流,此刻金达自己找上门来,傅华倒不好拒而不见,毕竟他们还是上下级关系,也许金达是为了工作过来的呢。他开了门,说,金市长,您有事找我?

金达笑了笑说,不要叫我市长,我今天是以你朋友身份来见你的,怎么不想请我进去啊?

傅华迟疑了一下,金达已经自降身份,以他的朋友自居,这是一种主动求和的表示,他如果不让金达进门,倒显得他没有了风度,于是傅华就让开半边,让金达进了门。

进了门之后,金达自己就去沙发那里坐了下来,傅华关上了门,做到了另一个沙发哪里坐下,有点疑惑的看着金达,他搞不明白这个以朋友身份出现的金达的来意,这家伙是想求和呢,还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让他去办了。

金达笑了笑说,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才刚睡醒,挺自在啊。

傅华笑了笑,上午没事,就睡了一会儿。金市长您找我有事?

金达笑了,说,不要称呼我金市长了,跟你说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

金达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了五叠百元大钞,放到了傅华面前,说,这钱本来可以直接打给你,但我想当面跟你表示一下谢意,所以专门给你送来了。

傅华笑了笑说,金市长,您这就太客气了,没必要的。

金达说,傅华,我觉得有这个必要。这段时间我想了一下我们认识和交往的过程,从党校到你离婚,再到现在我们闹得这么僵,这期间每一次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都尽全力帮了我。我真的欠你一声谢谢的。

傅华被说得有点尴尬了,说,金市长,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别放在心上了。

金达说,傅华,你先别插嘴,听我说完好吗?

傅华看了一眼金达,金达的表情很严肃,像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就没说什么,让金达继续说下去。

金达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欠你的不止一声谢谢,作为朋友的金达是很不够意思的,甚至连听完你提醒我的话的度量都没有。傅华,你有没有在心中觉得做了市长的金达自我膨胀的厉害啊?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也没有了。

金达笑了,说,你别否认了,自从我没听完你跟我说的云龙公司的事情之后,除了工作必须要求的之外,你就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傅华笑了,看来今天金达是想推心置腹的谈一谈了,他也就不好在遮遮掩掩了,便说道,好吧,我承认当时我是很生你的气,我觉得你忘记了你做这个市长之前一直坚持的东西了。你现在还能记得你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跟徐正吵起来的那件事情吗?

金达笑了,说,那怎么能忘,我就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被打发到北京去读书的。

傅华说,事情可能你并没有忘记,但是你身上那种坚持原则的精神哪去了?你现在坐到了徐正的位子上了,是不是人也变成了跟徐正一样了?

金达愣了一下,他并不想被认为是徐正一样的人,便说,我跟徐正还是不一样的吧?我跟他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起码我不像他那么贪腐。

傅华看了金达一眼,说,也许你们并不完全一样,但是你现在的跋扈,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不就跟当初的徐正是一样的吗?

金达这下子不说话了,某种程度上尤其是在云龙公司这件事情上,他的做法跟徐正并无二致。

沉默了一会儿,金达说,傅华,我承认在云龙公司这件事情上,我是做错了,当初我是应该多听听你的意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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