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言笑了,说,郑叔,你说她年纪轻轻,这么一大笔资产是从哪里来的啊?
郑坚说,很可能是父母给她的吧。
汤言冷笑了一声,说,父母给她的,你知道她父母是干什么的吗?她父母是西南一个省份偏僻小山沟里的种地的,可能他们这一辈子都没走出那个小山沟,从哪里能给她弄出来这么一大笔资产啊?她现在不但有这家鼎福俱乐部,手头还有闲置资金要想找机会投资,这些钱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郑坚看了汤言一眼,说,那你说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汤言说,前两年在江北省有个省长被判了死刑,那个案子郑叔应该有所耳闻吧?
郑坚点了点头,汤言所说的是两年前发生在江北省的一个**大案,江北省的省长林钧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一个港商争取到了江北省内一个重大工程项目,港商为答谢他,向他行贿了八千万人民币。此案后来因为港商有别的案件发生,为了争取立功,主动揭发出来的。林钧因此锒铛入狱,经过审判后被判死刑,不久就执行了。这是一个当时很轰动的大案,林钧是改革开放之后,第一个因为受贿而被判死刑的省部级干部,而且数额之巨大,影响之恶劣,几到令人膛目结舌的程度。对此,郑坚当然是知道的,当时很多国内的大媒体都报了这个案子的详细情况,只是郑坚记得这里面似乎没有出现什么跟林钧有瓜葛的女人。
郑坚看了看汤言,说,你说这个女人跟林钧有关联?没听说过啊?
汤言笑了,说,这个女人牛就牛在这里了,传说,只是传说啊,林钧当时受贿的不止被港商交代出来的那八千万,他还有从别的地方受贿的钱,数目不低于八千万。而这些没被交代出来的钱,据说都被这个老板娘带到澳洲去了。
郑坚说,真的假的,林钧这么疼爱这个女人啊?那么多钱都给了她啊?
汤言说,也不是疼爱她了,据说林钧是想把受贿的资产转移到澳洲去,等退休之后就去澳洲安度晚年,这个老板娘当时正是跟林钧打得火热的情人,林钧就把她办到了澳洲,想说到时候跟她一起享受富豪生活,哪知道刚办过去,那个港商就案发,检举了林钧,林钧可能是当时还抱着一线生的希望,以为他是省长,中央会保他,应该不会死刑的,就只交代了港商所说的八千万,而转移出去的资产就瞒了下来。结果被判了死刑,而被这里的老板娘带走的资产,就因为林钧的被执行死刑,就没有人知道了。林钧死了两年之后,这个老板娘看看没人追究她,就潇潇洒洒的作为外商回来了。回来之后,她并没有去江北省,而是进了北京,开了这家鼎福俱乐部。
郑坚笑了,说,林钧还真是傻的可以,八千万都不杀,叫那些只贪了几十万几百万的人怎么想啊?他在当时的氛围当中是必死无疑的,只是这女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汤言笑了笑说,是啊,命好到你不承认都不行啊。
郑坚说,这女人敢在这里开这个俱乐部,北京是不是也有人啊?
郑坚心里很清楚,要想在北京打开局面并不是有几个钱就行的,要想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立足,没有相当强的势力护着,一个女人可能早就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汤言说,据说在跟林钧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林钧一手提携起来的副省长,那个副省长后来并没有跟林钧一起倒霉,反而调进了北京工作,这个老板娘就是投奔了他。他念在跟林钧的交情,就帮她在北京建起了这家鼎福俱乐部。只是他跟这个副省长是不是也有跟林钧那种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郑坚看了汤言一样,说,汤少,你怎么对她知道的这么详细啊,不会真的对她感兴趣吧?
汤言笑了,说,她不是我的菜了,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做过别人情妇的女人呢?我还没那么贱了。这些情况是我爸爸的秘书告诉我的,他见我加入了鼎福的会员,怕我上当,就做了些幕后调查。
郑坚笑了笑说,是你家老爷子不放心你在外面交的朋友吧?对我有没有做过什么调查啊?
汤言笑了起来,说,郑叔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根正苗红,调查什么啊?别说这些了,刚才被老板娘闯进来打断了,我们还是来说说中天集团这件事情吧。
郑坚说,你说要中天集团买壳上市?这壳要怎么买啊?一时之间又上哪去找合适的壳啊?
汤言笑笑说,说起壳来,我手里还真是有一个,现成的。要不我们合作一把?
郑坚看了看汤言,沉吟了一下,说,你不会是说海川重机吧?
汤言点了点头,说,我说的就是海川重机。
郑坚摇了摇头,说,这不合适,海川那边刚刚传遍了中天集团财务作假的事情,你现在再让中天集团出来重组海川重机,海川市政府那边肯定是不会接受的,他们不接受,这个重组就很难进行,毕竟这个企业设在海川,海川市政府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再说我现在对海川市这个地方已经烦透了,不想再招惹它了。
汤言笑了笑说,郑叔,你别这样啊,你那是对傅华有意见,可不要把这个迁怒到工作上来啊。再说一时之间,你要想什么办法来把中天集团从困局里解脱出来啊?
郑坚说,但是中天集团现在搞得名声很臭,就算海川那边能够接受,证监会这边也不一定会通过啊?
汤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