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心就在往下沉,胡瑜非这么郑重,说明高穹和的担心就不是多余的,他说,行,胡叔,我马上就过去。
傅华就去了胡瑜非的家中,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傅华的心并没有就轻松多少,现在没什么异常情况,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可能雎心雄还没来得及布置什么对付他的手段吧。
胡瑜非依旧在泡茶,见到傅华就把一杯新泡好的茶放到了他的面前,不过虽然胡瑜非表面上很平静,傅华却感受到了一种跟往常不一样的凝重,因为胡瑜非脸上没有了往常的那种温馨的笑容。
傅华笑了一下,说,胡叔,一个雎心雄用不着大家这么紧张吧?我就不信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胡瑜非看了傅华一眼,摇了摇头说,傅华,你到这个时候还敢说这种话,说明你有胆色。不过对付雎心雄这种人光有胆色是不够的。高穹和说的那些不无道理,所谓光棍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要小心防备,不要着了雎心雄的道啊。
傅华说,胡叔,我总觉得雎心雄不应该这么冒失吧,现在可是他能不能上一步的关键时刻,他如果让嘉江省的警察进京抓人,高层会怎么看他啊?这还没有走进中枢呢,他就敢这么做,这要是走进中枢了,岂不是要他想抓谁就抓谁了。雎心雄但凡有点脑子,他也不敢这么做的。
胡瑜非说,傅华,你分析的不错,不过呢,你这是从常理上做出的分析,而雎心雄这个人是不能按照常理推断的。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狂妄的人,这几年在嘉江省更是为所欲为,你现在一再的冒犯他,肯定是激怒了他的。盛怒之下,我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傅华说,如果他真的克制不住自己的话,那他这个人就完蛋了,我们就更不用怕他什么了。
胡瑜非说,还是小心点好,据我所知,这一次雎心雄进京,嘉江省的公安厅副厅长黎式申也跟着进京了,这个黎式申是雎心雄一手提拔起来的干将,在嘉江省这一次的大整顿中黎式申可谓雎心雄指哪打哪,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现在雎心雄这个主子被你给惹恼了,很难说黎式申不会跳出来对付你的。
傅华说,这个黎式申在北京应该没有执法权的吧?再说了,就是有执法权他也不能为所欲为啊?我又没犯什么罪,他没有理由找上我的。
胡瑜非说,还需要理由吗?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嘉江省有一个官员公开质疑雎心雄在嘉江省的大整顿活动。结果怎么样呢,这个黎式申就把这个人抓去了,连审都没审,直接送去劳教所劳教了一年。你是不是也想去劳教一下啊?
傅华就有点毛骨悚然了,雎心雄和黎式申这可是高级的领导干部啊,他们居然敢这么目无法纪、为所欲为,简直是太可怕了。因为这种高级干部可是很少被人监督的,他们的行为几乎是不受制约的。如果他这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落到这样的人手中,那下场肯定是很凄惨的了。
傅华就看了看胡瑜非,说,胡叔,那我下一步要怎么办啊?
胡瑜非说,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小心防备了。你最近一段时间尽量要注意一下嘉江省警方的人,一旦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你最好是马上就通知我,我会通过关系跟北京的警方打招呼的,不让嘉江省的警方有机会把你从北京带走。你自己呢,也最好是找些人保护你,尽量不要落单。
傅华眉头就皱了起来,说,胡叔,这样子是不是也太被动了一些啊?
胡瑜非说,不被动不行啊,你必须要先防备雎心雄的人对你下黑手的。
傅华说,可是这样子我要提心吊胆过日子到什么时候啊?现在北京这地方也算是我的家了,在我自己家门口我都不能安生过日子,这还有什么劲啊?不行,我不能这样子被动挨打。
胡瑜非看了看傅华,说,那你想怎么办?
傅华现在越来越不习惯处于这种被动受攻击的境地了,他已经在对付金达的时候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因此明白如果要赢的话,一定要把事情操控在自己手中,让事情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发展,于是说,我要反击,我不能让雎心雄觉得我是个软柿子,他想怎么捏我就怎么捏我。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只刺猬,他要是敢碰我的话,我会让他的手被扎出血的。
胡瑜非看着傅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想怎么办?
傅华说,我就不信雎心雄和黎式申这些人可以在现在这个法制社会为所欲为,我想他们在嘉江省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有很多人是不满意的,我要联络这些人,一起发出对雎心雄质疑的声音。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对立面上了,那就各凭本事斗个输赢吧。
胡瑜非笑了起来,说,傅华,你可要知道你要对付的这个人是一省的省委书记,还很有可能成为最高层的一份子。
傅华笑了,说,这我知道,但是我同时也知道一点,越是看似强大的对手,往往越是不堪一击。雎心雄诚然是一省的省委书记,现在还气势如虹,好像要成为最高层的一份子。但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脆弱,越是会被人们用放大镜来检视,也就越容易被打倒。
傅华之所以有这个对付雎心雄的信心,是因为他觉得已经接近高层要揭开底牌的时候了,高层对雎心雄的态度应该很快就会明朗化。雎心雄虽然现在表面上很风光,但实际上却是错漏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