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笑了笑说,束董啊,你惹出来的事情却让我承受后果啊。
束涛看了孙守义一眼,说,您是说跟踪您这件事情是于捷搞的鬼?
孙守义笑笑说,那你说还会有谁会这么做的啊?曲志霞对海川还没熟悉到可以找私家侦探的地步的。
束涛说,这倒也是。这样,市长,一会儿如果确定就是于副书记在搞鬼的话,我负责帮您教训他,我敢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至于那些证据,别看我拿来威胁于副书记,其实我并不敢公开的,公开了的话,对我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束涛这个人就是通透,已经看出来孙守义问他用什么手段逼迫于捷的意图是什么,所以先开口堵死了孙守义提出来要求的可能。
孙守义也明白束涛的苦衷,受贿和行贿是一体两面的东西,束涛如果想指责于捷受贿,他这个行贿者也会跟着遭殃的。
孙守义笑了笑说,放心吧束董,我不会让你难为的。
说话间就到了束涛拘禁那两个人的地方,从外面看是一个城邑集团用来放材料的仓库,孙守义就跟束涛进去了。到里面之后,束涛将他带到了一间小屋外面。小屋有一扇窗户,束涛就在窗户前面往里面指着给孙守义看,说,就是这两人。
孙守义就从窗户外面往里看,就看到两个人被捆在了椅子上,嘴路堵着一团破布,周围五六个大汉正在看着他们。孙守义觉得自己这个市长出现在这五六个大汉面前似乎并不太好,就对束涛说,能不能找个房间让我跟那个拍照的单独谈谈。
束涛能理解孙守义不想让人知道的心情,就点了点头,说,行啊,你等一下,我来安排。
孙守义就闪到了暗影里,束涛进去小屋跟那几个大汉讲了几句,那几个大汉就把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带了出来,送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面。过了一会儿,束涛过来把孙守义请了过去。
孙守义进了那间屋子,那个青年男子依旧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堵着一团破布,看到孙守义进来,脸上一片惊慌的神色,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挣脱,但是绳子绑的很结实,他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挣脱。
孙守义说,好了,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你老实一点,我问明白几件事情就会放过你的。
青年男子就不再挣扎了,但还是用惊慌的眼神看着孙守义。孙守义说,现在我要给你把嘴里的布拿出来,你大概也知道你自己的处境了,应该明白叫也是没用。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可以吗?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孙守义就从他嘴里把布团拿了出来,停了一会儿,看青年男子确实没叫,就笑了笑说,行,看来你还是比较识时务的。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你走。否则你自己知道后果的。
青年男子说,行,你问吧。
孙守义说,你是做什么的?
青年男子说,算是私家侦探吧。这一行并不合法,所以只是私下里搞搞。
孙守义说,你是什么时间开始跟踪我的?
青年男子说,就今天晚上吧,前天我们才接了这个活儿。委托我们做这个活的人跟我们说了,要我们盯着你,特别是你有什么不用公车,私下活动的时候,一定要我们把你去做了什么拍下来。
孙守义看了看青年男子,说,这么说你们知道我是谁了?
青年男子说,委托我们的那个人告诉我们了,你是海川市市长孙守义。
孙守义冷笑了一声,说,你倒好大的胆子,市长也敢跟踪。
青年男子说,我们是有些害怕,本来是不想接这个活儿的。但是那个女人开的价码很高,我一时贪心,就接了下来。
女人?孙守义愣住了,这是一个令他十分意外的答案。是女人的话,那就不可能是于捷了,难道竟然会是曲志霞?怎么可能。
孙守义直盯着青年男子的眼睛,问道,怎么会是女人,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青年男子惶恐的使劲摇了摇头,说,我都已经被绑成这样子了,我怎么还敢骗你啊?
孙守义说,那你跟我说,那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青年男子说,具体什么样子的我也说不清楚,她跟我见面的时候带着一副大墨镜。
孙守义说,那你总有个大体印象吧?
青年男子说,那女人从外表上看穿着很时髦,三十左右岁的样子,略微有点胖。
孙守义又是一愣,这个女人是谁啊?曲志霞根本就不是青年男子描述的这个样子的。这个年纪也不相符啊。可孙守义印象当中也没有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子跟他有什么冲突啊?这让他越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孙守义问道,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男子摇了摇头,说,我们这一行很少去问雇主的名字的,这是惯例,很多雇主都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通常他们都是来跟我们交代一下要做什么事,下个定金,然后一手钱一手货两清,就可以了。
孙守义也估计这个女人既然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当然不会留下名字的。不过这女人再隐蔽,也不会一点线索都不留下的。他看了看青年男子,问道,你们总要有个联系方式吧?不然你拍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要怎么知道啊?
青年男子说,联系方式是有的,她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让我拍到东西打她这个手机。
孙守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