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夜她厢房传来一片乱声,之后她半月卧在床上起不来,定是他气着了她罢。
“哦?”魏瑾泓的话让赖云烟略轻扬了下语调。
“明日我会请县大人之弟上门作客。”魏瑾泓垂下眼睑,淡道,“过几天,再请几位当地的族老一述罢,也不枉我千里迢迢来阿孟一遭。”
“大人好胆识。”赖云烟赞道。
他与这么多人来往,县官要想的就不仅就是他手中银两之事了。
“想来他们还会拿人命之事来说。”一个理由要是好用,有些人就会用上多次。
“我们并未打死过人。”赖云烟平静述道。
“嗯,”魏瑾泓沉吟了一下,对苍松道,“且先助花蛇一次,师爷先不能动,你们且把与他抬轿的那几个轿夫解决了,他们还有一个每日出行都卜卦的巫师,那个再隔一日,务必要不声不响。”
苍松拱手,“奴才领命。”
“如何?”魏瑾泓向赖云烟问道。
“大人手段向来有用。”赖云烟笑笑。
这还真是她第一次与魏瑾泓联手,有商有量的其实没什么不好,与聪明人说话办事就是快速,再加上世对手了半辈子,有些话,不需点破他们心中就了然,说话行事起来就更方便了。
想来巫师要是没了,县官大人在没找到新的之前,怎么出门都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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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孟县城因县官的轿夫与巫师之死惊恐不已时,他们的土司与祭师大人派手下人通话的时候都必要先互泼一桶狗血,而为了报复,土司处死了花蛇大人的大徒弟,花蛇大人扬言必以土司之头以祭祖灵,他这一言发出,整个阿孟都笼罩在恐惧之中。
土司大人的大巫师死后,花蛇大人就是他们阿孟最大的巫师了,他的话让全族人都惶恐不安。
兄弟相杀,巫师要处死土司,他们阿孟已经几百年来没出过这样的事了。
这时,如赖云烟所料,有岑南王的人马在久不闻他们之讯后,就有人过来找他们了,赖三儿没出几天就找到了他们。
先到的一批兵官有五十人。
魏瑾泓与领头之人碰过面后,半时辰内就回了住宅处。
“今晚?”赖云烟的身边站着大管事。
魏瑾泓看了他的管事一眼,朝她点了下头。
“如我之前跟你所说的办。”见他点了头,赖云烟朝大管事说道。
“是。”大管事的看了魏瑾泓一眼。
魏瑾泓未问她吩咐了什么事。
说了让她决定一切,她做何举都如她所愿。
“冬雨……”大管事一出去,赖云烟朝外叫了一声,不多时,冬雨抱了魏世朝进来。
“你放下让世朝自己走。”冬雨这阵子实在过于宝贝世朝了。
“是。”冬雨放下了她的小公子。
魏世朝抬头看她,轻扬了下她的手,讨来冬雨对他的一笑后,这才乖乖去了娘亲处。
“去给赖绝他们做点饭食。”赖云烟吩咐她道。
“是。”冬雨顿时明白他们今晚是要出去做事了,匆匆一福就退了下去。
“世朝。”这时魏瑾泓抱起了魏世朝。
“大公子,让世朝自己站着。”赖云烟有些无奈。
都快三岁的孩子的,不是这个抱着就是那个抱着,孩子还怎么长大?
魏瑾泓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魏世朝放了下去。
魏世朝一站到地上,忙道,“爹爹,世朝会自己站着,不用抱抱。”
魏瑾泓这才笑了起来,眼睛里全是柔光。
他与赖云烟道,“今晚你与世朝先走。”
“带女眷一道。”赖云烟补道。
魏瑾泓闻言顿住,好一会才颔首道,“好。”
她确实从来都不是什么心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