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素儿没好气地扁扁嘴:“哼,若不是这姓末的家伙总是不将人放在眼底,我也不会总想给他好看,什么狗屁门主,出门还带着那么多丫头,我看不是用来暖床倒是真的!”
他每日半夜‘经过’末凉西的帐篷都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呻吟,这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
“贪钱好色,这才是盗墓贼的本色,他们原本做的就是有今日没有明日的买卖,若是这两样都不爱,末凉西的身份才值得怀疑!”龙素言淡漠地道。
“哼,都不是什么好货,那几个女人丑得要死他也睡得下去!”龙素儿冷冰冰地道,脸上浮现出憎恶的神色:“总之到时候事成了,你得把末凉西交给我处置!”
龙素言忽然盯着龙素儿:“你不觉得你最近这几日对末凉西的关注太多了么?”
这种关注在素儿这种极为喜新厌旧而且挑剔的人身上出现,实在是让他匪夷所思,而不得不多心。
龙素儿一僵,冷哼:“哥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只是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人可以比我更嚣张,我只是在想到底要怎么收拾他而已!”
龙素言眯起眼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警告性地道:“明日咱们就启程了,你别把你在国内的那个坏习惯给带来这,当初答应带你来,已经是让母亲大不悦了,若是你再在这里生事,我可救不了你!”
毕竟那个男子看起来虽然长了不错的面容,但是骨子里的阴狠,他们都是见识过了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怎么和母亲一样啰嗦,还是二哥哥最好,最疼我!”说罢,龙素儿转身就离开了。
龙素言无奈地看着他娇小的背影,摇摇头,就是二哥哥和母亲将你宠坏了!
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末凉西的头上,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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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太医署
“唔……。”低低的呻吟从屋内传来,带着一种极度忍耐与压抑的痛色。
一名中年太医掀开了床上那病人身上的薄被子,再从药箱子里取出各色金创药,给病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边洒了上去,一边略有不耐地道:“你这伤是急不得的,别整日里就想着要下床,臀上的皮肉伤还是其次,你脏腑之中也有内伤,那是板子打得五脏六腑都有些出血和移位,若是不小心看护,你这辈子就会落下病根,更别提你那下身了,这辈子你要是不打算再当男人,阉割进宫做个公公,本太医倒是可以成全你!”
那病人原本漂亮清冷的脸上早已经一片惨白,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带来异样的刺痛感,却让他愈发地清醒和……痛恨地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
也不知道这换药持续了多久,疼痛又持续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都麻痹了,那太医才收起医药箱,吩咐一边的小太监:“去,他又拉了,换掉褥子去,若是不然,又要感染发炎!”
随后便领着自己的药童快步地离开了。
那小太监顿时眼中闪过厌恶,皱着鼻子拿来新的被褥,和同伴一起搬动芳官,给他换下脏污了的被子。
芳官只觉得屈辱无比地闭上眼,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被打伤了的下身,根本无法控制粪便与尿液。
两个小太监嘟嘟哝哝地把东西给换完了,赶紧地准备提着东西离开,他们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样的倒霉差事,人家伺候主子都有好处,自己伺候这个辛苦又邋遢,却什么好处没有,回去还要被人笑话伺候一个卖肉的男宠。
谁知他们一转身就差点撞上刚要进来的一个人影,两人定睛一看立刻赶紧弯腰行礼:“连大总管!”
“今日他的伤情怎么样了?”连公公淡漠地点点头,尖声尖气地问了一句。
一个小太监道:“还是那个样子,这打板子的伤多半都要一个月才能好。”
连公公沉吟片刻,便挥挥手:“行了,你两个小崽子也算辛苦了,回去问你们的总管太监领赏十两赏银吃酒去吧!”
两个小太监心中一喜,立刻千恩万谢地去了。
连公公打发了那两个小太监,款步进了房内,那种血肉腐败、屎尿之味夹杂在一起混合成极为难闻的一种味道,但他却仿若毫无所觉一般地坐下来。
“你可好些了?”
芳官脸色苍白地伏在床头,只冷笑一声道:“总是死不了的!”
连公公淡淡地道:“咱家不是吩咐过你不要去招惹千岁王妃,如今你落得这般下场,亦不必怪谁,心中常有事,伤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好!”
芳官闭了闭眼,用帕子抹掉头上的汗水,冷冰冰地道:“是我咎由自取,若是公公是来教训芳官的,那么芳官已经受教了,不必您这般辛苦!”
连公公倒也不因为他的话语而懊恼,只淡漠地道:“你养好伤以后,就不要再呆在宫里了,事情了结,咱家自会把你送出去!”
芳官陡然睁开眼,目光森冷地盯着连公公:“怎么,你家主子这就是打算狡兔死,走狗烹么!”
连公公细长的眸子一眯,睨着他,拖长了声音道:“芳官,别不识抬举,人得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什么叫自知之明!”
芳官听了,最初是面无表情,随后却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讽:“怎么,我那位表哥是为了不让表嫂生气,所以要送走我么,看来表哥还是没有告诉我那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