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雅面色冷凝肃然,凛冽的目光穿透林清雅所有的伪装。
殿内宫人心惊胆战,心知封国皇宫内最是让人不能忽视的便是这两位公主!二人最让人心颤的不是杀伐决断,而是在谈笑中已有血雨腥风。
刚才禀告的宫人在此时声音发颤道:“二位公主无需前往宜春阁了,夏国太子和齐国太子二人舟车劳顿,需要休息,接风洗尘宴已经取消。”
二人闻言,眼中同时浮现一抹惊讶之色。想不到临时竟然有了变故。是她们考虑不周,他们自夏国,齐国出发,一路上舟车劳顿,不能参加接风洗尘宴实属正常。
当下,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愤顿时消失,林善雅重新优雅落座,她淡笑道:“原来清雅妹妹已经被父皇许给夏国太子了。”
林清雅也重新坐下,听闻林善雅的话,双颊飘红,羞涩不已的低首,“是,清雅久闻夏国太子之名,早就心生爱慕。此次听闻夏国也会前来,清雅便请求父皇,今晨清雅已经派人送书信给夏国太子,希望夏国太子能够怜惜清雅。”
说的倒是情真意切!竟出手如此之快!林善雅素手轻轻握成拳,绝美的脸上笑容不减,笑道:“你真是有心了。若夏国太子同意纳你为妾,我自当为你添上两件嫁妆。”
“清雅谢谢姐姐吉言!”林清雅闻言,对林善雅如此善意的对待有些惊疑,但仍旧笑颜如花的起身相谢。
二人一时间姐妹情深,又各自心不在焉的叙话,宫人们纷纷低首,仿若未见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许多事情又岂会是她们预料的那般,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眼中,又岂是想尽便能进的?
只不过,身在局中,以为利用了他人,殊不知自己已经入局,成为了人人宰割的棋子!
风云变化多端,风起云涌,天下大乱注定在小小的封国内拉开帷幕……
……
晚膳过后,慕容歌便回了寝殿,在外间伺候着。其实这外间与赵子维的内间相隔不远,一旦他有吩咐,只需轻轻唤一声,她便能听清。正因为这一点,慕容歌打心眼里恨上了他,若是晚上他找个人侍寝,在外间的她岂不是听的真真切切?又或者,他狼性大发,扑到她,她又该如何?
“慕容歌。”内间传来他的传唤声。
颇有几分无语,他还真是经不起念叨,“太子有何吩咐?”
“为本宫宽衣。”
宽衣?她走进内间,只见赵子维摆直双臂,等待着她前来为他宽衣。她也不算笨手笨脚,只是为人脱衣这种事她也没干过,便动作稍许粗鲁了一些。
赵子维皱紧眉,慵懒如豹的双眼内满是不耐烦,他没好气道:“你想让本宫睡你?如此的迫不及待?”
嘴角抽搐,这厮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除了男欢女爱就不能有点健康的思想?她无语至极,却偏偏也得正经的回道:“太子想多了,妾只是手生。其实太子大可让橘桃前来伺候,定会让太子满意。”
“你忘了本宫的话?”赵子维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微低着头探在她的脖颈间,姿态暧昧。
慕容歌侧身躲过,以前对他的调戏难以适应,但经过上一次劲爆的近距离接触,她已经渐渐习惯。她冷着声音问道:“妾记性不好,不知太子曾经说过什么?”
他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赤luo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身体,那手竟向她的臀间摸去,她瞬间身体僵硬,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了他,“太子请自重!”
“本宫至始至终都想睡了你!”他刚才抱住她时,没有用力,反而被她如此轻易的挣脱开,他张狂的望着她,说出他心底所想,一直想做的话语。他向来对这种事情没有掩藏,既然她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他便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得到她,就算她是一座冰山,他也能融化!
睡?
睡?
慕容歌忽感一阵屈辱,此刻,铺天盖地而来的是巨大的耻辱与无能为力!穿越至今,她一直信念坚定,从未怕过什么!可此刻的无能为力竟让她一线更坚定清澈的双眼袭上一层热雾!
她的自尊,她的骄傲……
赵子维望着泪眼朦胧的她,心神剧烈的颤动,心口也隐隐泛痛,他从未见过这样无助的她!她的泪水仿佛无形的刀剑一滴滴的刺入他的心房!唇边的笑容顿时消失,他竟想伸手拂去她眼中的泪,他宁愿看到她之前的清冷与伪装的卑微……
但她抬头,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苦笑,随后扫了一眼他,转身便离去。
他没有预料到她是这种反应!也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人会对他如此不敬,面对他的表白会有屈辱之色!想到这里,他愤怒的紧抿嘴角,刚想要吩咐流云追过去,却又因心里头气愤难当没有开口吩咐,他转过身背对着敞开的门,望着衣架上的挂着的几件衣服。
奈何,眼前浮现的始终都是她带泪的娇颜,心中不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个疑问,她究竟是怎么了?
此时,冲出去的慕容歌,直接离开了永德宫,并朝着陌生的方向而去,快速行走的步伐,仿佛能够冲散她心中无法平息的冰冷,夜色是世上最完美的伪装,遮盖住了她憔悴满是泪痕的容颜,让她可以毫无顾忌的抖动肩膀,放飞越发禁锢的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明明可以忍过去,依照这些日子赵子维的表现,他不会强迫她,只是就在他的手无所顾忌的在她身上游走,仿佛被他触摸的是个可以任意侮辱的女子!
简